江晚秋失魂落魄地離開了辦公室,關上門之前還對符致言勉強一笑。
“你先好好休息,先不要想其他的事。”
她帶上門,揉了揉自己的臉,發自內心地請教係統。
【我剛才真的很油膩?】
係統有些不忍打擊她:【差不多吧。】
江晚秋更加恍惚了。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扮演原主扮演得十分出色,卻沒有想到在這裏上演了滑鐵盧。
請問扮演一個老色批還有什麼要求嗎?她不是按照本色在出演嗎?
為什麼原主這樣就叫“惡毒作妖”,而她這樣就叫“油膩惡心”?
重大的打擊讓她暫時不想再去麵對符致言,轉而先去熟悉公司。
她首先去見的就是公司裏的幾個副總。
自從她攔住那些扛著立牌的員工時,小江總到來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公司,幾個副總也早就得到消息,見到她後首先開了一個短會,將公司的現狀簡短地報告了一下。
江晚秋表麵裝得風輕雲淡,實則聽得十分認真。
她沒穿書之前也算是半個行內人,再接觸傳媒公司可比其他的領域更加熟悉,自然也能聽懂公司的安排和要務。
等到所有事情都彙報完,張副總才在其他人的目光催促下,硬著頭皮問出大家內心都比較關心的問題。
“江總,符致言這個月的行程,你覺得該怎麼安排呢?”
方才她開口要將符致言的立牌和海報都留下,釋放出來的信號大家都不太明白。
按理說現在符致言也沒有低頭,但是小江總她又不肯撤掉他的立牌,這是想要繼續雪藏他呢?還是改變心思了呢?
江晚秋轉著手裏的筆,垂著眼睛不說話。
她不說話,其他人都不敢說話。
他們早就被江胥敲打過,至少在明麵上都是敬這個小江總的。
會議室安靜下來,眾人誰也不敢率先打破,更不敢去盯著小江總的眼睛看她是個什麼意思。
“啪”。
江晚秋手裏的筆掉到桌麵上,打破了先前的寂靜。
“我聽說最近青芒台不是有個綜藝在跟公司接洽嗎?”江晚秋仿佛在說一件十分平淡的事,“就讓他去吧。”
張副總順勢就接:“那其他的......”
江晚秋微微一笑:“一個綜藝還不夠嗎?剩下的不急。”
張副總懂了,這是給不肯妥協的符致言一點兒甜頭,如果他識趣的話就不止是這個綜藝,但如果他不識趣就隻能止步於這個綜藝。
沒想到江總的妹妹這麼會玩。
也願意花這麼多心思在符致言身上。
要是張副總再年輕個十幾歲、再美貌一些,絕對不會像符致言那樣的愣頭青一樣不識情趣。
“好的。”
江晚秋見他領悟了自己的意思,滿意地頷首微笑。
在起身離開之前,她又突然想起什麼。
“對了,符致言現在的經紀人是不是汪凱?”
張副總為她能夠記得汪凱這樣的小人物十分驚訝:“是汪凱。”
“換一個。”江晚秋一錘定音,“他站在符致言旁邊太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