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比江晚秋還要狗肚雞腸的謝塤完全不在意這些,他甚至知道江晚秋做過的所有事,哪裏會因為她這區區的幾句話而驚訝呢。
於是兩個人齊齊忽略了還在做戲的艾琪,不約而同地轉過身。
“咱們剛剛說到哪了?”
“答應我一件事。”
“哦對,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
被他們倆扔在背後的艾琪滿臉難堪,心裏的嫉恨快要凝為實質。
兩個小時後,江晚秋一臉困惑地站在一個四合院外,頻頻看向身邊的謝塤,懷疑之色無法掩飾。
“你是不是要拐賣我?”
謝塤:“......誰要?”
“哈。”江晚秋微微一笑,“但凡你能看到我的花容月貌,就知道我的擔心不是多餘。”
謝塤還真的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實話實說:“對不起,但是我見過的美女實在太多了......”
江晚秋:“......”
對哦,她都快忘記了這是個見到漂亮妹子就撩的海王。
謝塤笑吟吟地看著她的臉色頓變,也沒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
“來都來了,進去看看。”他推開大門,又帶著江晚秋跨過門檻進入四合院。
一進去,江晚秋就聞到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正在院子裏熬藥,看到有人進來立馬迎上來:“請問是謝先生嗎?”
“對。”
“師傅在後堂,兩位跟我來。”
江晚秋不明所以地跟著謝塤,被一路帶到後堂。
後堂又像是古時的書房,書架上塞滿了各種線裝書,藥味和陳書的氣味夾雜在一起。
“師傅,謝先生來了。”少年對著書桌後的一位老中醫道。
那位老中醫穿著一身唐裝,戴著一副老花鏡,正在專注地看書,聞言才抬起頭,目光準確地落到江晚秋身上。
“這裏坐著。”他示意讓她坐到桌旁的凳子上。
江晚秋依舊不明白謝塤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隻好一頭霧水地坐到凳子上,聽老中醫的指示伸出自己的手腕。
老中醫的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沉思了好一會兒。
謝塤一直站在江晚秋身邊,也沒有開口打擾。
就在一片安靜中,江晚秋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謝塤的目的。
她不由自主地扭頭去看他:“你……”
“噓。”謝塤伸出一根指頭摁住她的額頭,“讓老先生安靜把脈。”
江晚秋隻好扭回頭,盯著正在沉思的老中醫發呆。
【111,西醫沒辦法救治我的絕症,中醫會不會能治好呀?】
也怪中醫在她印象中太過神秘,總覺得這麼一門博大精深、源遠流長的學問指不定有什麼超凡的絕招。
111哼笑一聲:【沒有人能夠破解高科技的障眼法。】
障眼法?
江晚秋抓住關鍵詞。
【我的絕症是障眼法?所以你才說不出來我到底得了什麼絕症?所有醫生也給不出什麼解決方案?】
111自得地插著腰,倘若它有腰的話。
【那當然,所以別想著用其他方法治療絕症,係統是不會給你鑽漏子的,你隻有好好完成任務才能避開早登極樂的結局。】
江晚秋翻了個白眼,但也知道了今天又將是一次失敗的嚐試。
倒是謝塤,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帶她來這裏。
難道他也不舍得她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朋友英年早逝,於是好心幫她搜尋解決方法?
江晚秋看向謝塤的眼神變了。
那是一種極為感動的眼神。
她沒想到,自己在謝塤心裏,已經成為可以擔心的朋友。
她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拍謝塤的肩膀,示意一切盡在不言中,他的恩情她領了,以後兩個人就是好兄弟。
謝塤被她拍得莫名其妙。
過了好一會兒,老先生才收回手。
謝塤率先發問:“老先生,情況怎麼樣?”
老中醫長長地歎了口氣:“恕老夫才疏學淺……”
一般來說,這句話一出來,就代表了他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