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心神,站穩了腳步,就想先從段時衍懷裏出來。
才剛有所動作,一隻手就環住了她的後背,將她重新按回了那個散發著薄荷味的懷裏。
“急著跑什麼?”
她抵著他寬厚的肩膀,感受到&z;zwnj;說話時的呼吸落在她耳垂上,有種酥麻的感覺。
“喝酒了還跑,也不看&z;z;zwnj;,”段時衍嗓音有些沉,讓人聽不出喜怒,“是想在電梯裏過一夜嗎?”
“……”
當然不是。
傅北瑧在心裏小聲&z;zwnj;,就算她真的醉到連家和電梯都分不清的地步,起碼泰川的24小時管家也不會在發現她後&z;zwnj;著公寓的業主睡在冰冷的電梯裏,怎麼說都會把她叫醒送回家的。
更何況她其實今晚沒有喝太多酒,晚上送完顧予橙從她家出來時也照過鏡子,除了兩頰紅了點之外,倒也沒別的異樣,但是……
傅北瑧埋在段時衍懷裏,悄悄睜開眼打量了他一眼。
但是,他好像以為,她喝醉了謔。
傅北瑧快速撥起了她的小算盤,啪啪列出一個等式:
喝醉酒=沒法正常說話=不能被算總賬=順利逃過一劫
她可以!!!
傅北瑧乖乖窩在他肩頭,發揮出她有生以來的最佳演技,努力裝成一條醉醺醺的鹹魚,徹底不動了。
她被段時衍提到&z;z;zwnj;握住她的手&z;zwnj;鎖上,嘀的一聲&z;zwnj;口的電子鎖。
傅北瑧看&z;z;zwnj;,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直到她被段時衍放到客廳,她才恍惚想起一件事。
既然段時衍知&z;zwnj;鎖可以用指紋打開,那她上次醉酒,他幹嘛不直接把她送回來往家裏一丟,而是將她帶回了他那兒呢。
******
傅北瑧的客廳裏除了沙發就是個淺粉色豆袋,人坐在上麵,可以軟綿綿地被包裹起來,是在在家最喜歡呆的地&z;z;zwnj;一。
她此時就坐在這隻豆袋上,手裏還被段時衍就地取材,塞了隻大號抱枕。
傅北瑧:“……”
等等,她喝醉酒其實並沒有非要抱著點什麼東西的習慣,他其實不塞這個給她也可以啊!
她絕不會因為手&z;zwnj;有東西抱而把魔爪伸到&z;zwnj;身上的!!
傅北瑧在內心土撥鼠呐喊時,段時衍已經接過公寓管家送上門來的醒酒湯,關門&z;zwnj;她麵前:“來,先把這個喝了。”
他走進她家後就已經脫了外套,裏麵的襯衣袖口挽起,露出肌肉線條優越的小臂。
身上主人翁的氣場比她還足。
傅北瑧眨巴了兩下眼,忽然伸手將盛著醒酒湯的碗從段時衍手中奪過,咕嚕咕嚕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喝完又睜著眼睛期待地&z;z;zwnj;。
看,她今天喝完酒的表現多好,醒酒湯也喝了,他總該可以安心走了吧?
段時衍垂眸看她。
她眼眸晶亮,眼下和鼻尖都泛著同樣漂亮的紅暈,明眸中依稀可見倒映著的他的身影。
他喉結動了動,抬手揉了把她的頭發,聲線聽上去有些啞:“嗯,做得很好。”
典型哄小孩的語氣。
傅北瑧:“……”
這跟她想象中的劇本不一樣。
她正欲再張口說些什麼,一旁放在包裏的手機就嗡嗡地響了起來。
是顧予橙的來電。
電話那頭的顧予橙擺明了酒還沒醒,扯著嗓子聲&z;z;zwnj;米外都能聽得見:“喂,瑧、嗝,瑧瑧,我們下次再去那家俱樂部玩啊。”
“今天台上的駐唱小哥長得還不錯吧,這可是經理花了大價錢從隔壁挖來的,可惜我能看不能摸,想想就有夠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