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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肉去皮冷水下鍋焯水,加去腥的白酒和薑。
直到煮熟撈出來,接下來就是個耐心活兒,要掰絲,越細越好。
吳媼幹不了這種事,她是個大開大合的性格,也不喜歡做這種慢條斯理的工作。
謝奚的雞絲準備好,開始準備各色小菜,涼拌的蘸水可以通用。
吳媼開始準備春餅,另一個婦人在做胡餅。
酸辣的涼拌雞絲,麻椒油和茱萸油讓雞肉的味道特別豐富,香味濃鬱有層次。再撒一點芫荽碎。
涼拌筍絲,京醬肉絲,涼拌海帶絲,醃蘿卜直接切絲,雞蛋炒豆芽韭菜,再加一個前幾天的鹵肉,冷卻的鹵肉切片,碼成一大盤。
吳媼的麵揉的勁道,一張一張薄如蟬翼的餅,刷上油,疊成一摞,放在鍋裏蒸。
等餅的空蕩,崔鄴終於洗漱完成了,殺隻雞仿佛犯了殺戒一樣,他真是三洗三涮,虔誠的仿佛贖罪一般。
謝奚也不挖苦他,由著他洗漱。
見他進來,謝奚誘他:“快來嚐嚐小菜。”
崔鄴先看了眼涼拌雞絲,猶豫了一秒,誠實的先嚐了口雞絲。
雞絲入口,濃鬱的椒麻微辣的香味充斥的口腔,爽口有嚼勁。確實好吃。美食不會騙人,香在嘴裏,眼睛裏就會溢出滿足。
謝奚問:“不嚐嚐我的鹵肉?”
崔鄴嚐了口醬香的鹵肉,由衷的感慨:“你們這兒的夥食也太好了。”
吳媼邊燒火邊說:“小娘子在吃食上慣是舍得。阿武今年壯士了不少。”
說起阿武,謝奚和崔鄴商量:“我想把羊群賣掉,麥收後,我就要研究育種,到時候莊上總要有人招待來往的客人。總不能我不在,就沒人拿主意了。魯伯管著田地,根本走不開。”
崔鄴問:“何不把家裏那兩個人召集過來?”
謝奚很煩王媼,王媼就是那種沒有大惡,但是小事總犯糊塗的人,讓人心裏煩。
她有自己的計劃,“將來還會買地,到時候我肯定不在莊上,不理會這些瑣事,總要有人替我管著人工、費用,我需要一個管事。”
崔鄴這就懂了,支持說:“賣就賣了吧,或者是雇些的傭戶讓阿武負責管理傭戶,邊讓他學習著管理。”
謝奚聽的眼睛一亮:“也是個好辦法。反正我的家當都投進這裏了。”
魯伯帶著王家兩兄弟回來,見了謝奚就說:“沒問題,目前有一百多顆西瓜,昨夜的雨不影響開花。”
謝奚欣慰的說:“麥收後,至多半個月,這茬瓜就能收了。”
吳媼催說:“可以開飯了。”
時間久了,吃飯也就沒那麼多講究了,謝奚照樣坐在主位,崔鄴坐在她身側,魯伯坐在她另一側,魯伯果然對薄薄的春餅不感興趣,胡餅夾肉,再加一碗雞湯才是他的標配。
崔鄴細細的嚐著春餅,連吃了幾張。最後喝著雞湯,滿足的靠在椅子上。
謝奚其實沒什麼胃口,發燒沒有特效藥,喝了幾頓中藥,但是效果不是那麼明顯,她滿口苦味。
但是看著大家胡吃海塞,心裏也覺得滿足。
阿武吃的滿口還在嘟囔:“可惜阿昭吃不到,他最喜歡這種小菜。”
他今年已經快接近一米八了,遺傳了魯伯的魁梧。
謝奚和他說:“等他來了再做就是了。你飯後別急著去放羊,我有事和你說。”
魯伯催到:“事情過兩日再說也可以,你還是先養病吧。”
謝奚喝著雞湯,由衷的懷念感冒藥。
崔鄴殺了雞,又吃了涼拌雞絲後,像是整個人升華了一樣,飯後問她:“什麼時候來頓燒烤?來個烤全羊?”
謝奚捉弄問:“你會殺羊嗎?”
他不在乎的說:“也不是不可以嚐試。”
答完後又問:“你什麼時候學會殺雞的?”
謝奚彼時正裹著袍子,坐在院子裏,看著遠處的田地,眼睛裏全是思念,想了想說:“高中的時候吧,我們家是那種單位家屬大院,年底的時候大院的人都是買活雞活鴨回家自己收拾,院子裏亂糟糟的,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