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烈和向一鳴朝教室的後排走去,向一鳴湊近顧烈的身邊問道:“烈哥,剛剛你沒透露什麼吧?”
“什麼?”
向一鳴再回首瞧了瞧龍芊希,小聲地說著:“我要向她表白的事情啊!”
“這還沒到萬物複蘇的季節,你怎麼就按捺不住了呢?”顧烈笑道:“你的禮物呢?”
向一鳴小心翼翼地從外套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禮盒,但隻露了一角像是捂著金元寶,說道:“這兒呢!”
“什麼東西?”顧烈好奇地追問著。
向一鳴剛一湊近顧烈的耳邊,就被顧烈嫌棄地推開了,“離遠點,兩個大男人說話就正經說,你吹什麼氣啊!”
“噓!”向一鳴瞬間心虛了,連聲道:“烈哥,小點聲!別被小希聽見了!”
顧烈掰著向一鳴的腦袋,指向了夏沁檸和龍芊希所坐的位置,“呐,人姐倆談得這麼愉快,會注意到你嗎?”
夏龍二人正邊吃早餐邊憧憬著周末去哪兒拍大頭貼的事情,根本沒有注意身後很遠處的兩位男生。
“到底是什麼東西?”顧烈再次追問著:“你拿出來瞧瞧,我給你把把關。”
向一鳴這才從兜裏將精心挑選的禮物拿了出來,神神秘秘地打開,裏麵歪七扭八地放著一條項鏈。
這條項鏈的材質連沙金都不是,就是街邊精品小店裏售賣的那種。
而且造型一看就是直男審美,土氣的心形吊墜就差把龍芊希的大頭照藏裏麵了。
“烈哥,能成嗎?”向一鳴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慎重地將項鏈重新放好,“這可是我攢了好久的晚飯錢才買的。老板說一定能成功的!”
顧烈咧嘴一笑,“我看這件事情難說。”
說完,顧烈就轉身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再次看到熟悉的課桌,顧烈就想到在上麵睡覺流過的口水和上課吃過的泡麵。
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一切都還這麼熟悉。
他看向了課桌的左上角,那個“早”字仍然清晰可見。
再搬開右側壘成山的課本,“使亢龍拋地網,豈知白虎出天真”的字跡就有些模糊了。
“還是這個味!”
向一鳴見顧烈半天不理自己,眉頭都要皺擰巴了。再次問道:“烈哥!你倒是給我個準信啊!”
顧烈眨著眼,反問著:“什麼準信?”
“成不成啊!”向一鳴急得差點從椅子上飛起來,“項鏈!”
顧烈歎著氣,“我看成不了。”
“為什麼啊?”
顧烈想著自己現在已經囊中羞澀,煙肯定是第一要解決的問題。
他也不嫌棄龍鳳呈祥辣嗓子了,伸出兩根手指在向一鳴的麵前晃了晃。
向一鳴立馬心領神會,從兜裏偷偷拿出了一根煙夾在了顧烈的語文課本裏。
顧烈一看這事是真有戲,晃著的兩根手指仍不放下。
向一鳴抿著嘴唇,噓聲道:“今早我就多買了這一根。”
顧烈沒有說話,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瞧向一鳴,他知道向一鳴從來都不會隻多買一根散煙,於是兩根手指繼續擺出索要谘詢費的姿勢。
向一鳴迫於無奈又從兜裏掏出了一根煙,再次放進了語文課本裏。
“沒了嗎?”顧烈問道。
“真沒了。”向一鳴心裏發虛,但嘴上堅定地說著:“都上供了啊!”
顧烈把課本拿到了膝蓋上,從裏麵取出剛剛放進去的香煙,再裝進自己買的玉溪煙盒裏。
消耗了兩根煙的狀況瞬間又找補了回來。
他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地說著:“有句話你要明白。”
“什麼話?”向一鳴洗耳恭聽,連上課時都沒有這麼認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