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世忠公公聞言大吃一驚,險些從馬上摔下來,尷尬的低聲說道:“太子爺,贖罪!這些日子日夜兼程騎馬,奴才體質太差,有點虛脫!”
太子李甄昇雙眼放光,沒有搭理尹世忠公公的異常,向宋震挑起大拇指稱讚,隨即問道:“宋先生,這五十萬流民兵,你想怎麼破?”
宋震哈哈大笑:“回稟太子殿下,正如太子殿下所言,他們不過一群烏合之眾,受神龍教裹挾,無非是為了一口飯吃,若是斷了他們的口糧,殺掉他們督戰隊,這些流民兵自然潰不成兵,一萬官兵追殺,即可讓他們在潰敗的踐踏中死傷無數了,運用得當,何足掛齒!”
太子李甄昇聽完宋震的戰況分析,神情放鬆下來,調侃道:“宋先生,聽你一言,真是如同醍醐灌頂,讓我茅塞頓開,一語點破敵軍要害,真是相見恨晚,先生已經想出對策,直接修書一封,快馬送給宋敏山大都督,以他手中三萬五台鎮鐵軍破敵應該不成問題!我們一路暢談,回五台鎮給宋敏山大都督擺慶功宴!”
宋震微微一笑:“回稟太子殿下,神龍教以馬佳冠為帥,此人父親馬雲騰是邊陲名將,此人在邊關久經沙場,有勇有謀,其父親因奸臣讒言而被誤殺,此人率領三千人的馬家鐵騎投奔神龍教隻為報仇,多個重兵駐守的州府被攻破,我們大衍帝國圍剿賊寇的大軍慘遭敗績,都拜此人所賜,有他在,想要斷掉他們的口糧難度不小,而且,下官有意生擒此人,詔安馬家鐵騎,讓此人剿滅神龍教,神龍教在我們大衍帝國的根據地都將被搗毀,迫使神龍教轉移陣地去其他帝國作亂!”
太子李甄昇凝眉思索片刻,壓低聲音,問道:“宋先生,馬佳冠這樣的賊子淩遲處死都不為過,這麼詔安了,雖說可以瓦解投敵軟骨頭的敗類的軍心和鬥誌。但是,馬佳冠會不會再次反叛呢?神龍教的根據地百姓深受毒害,短時間難以消除愚忠的!”
宋震伸手指在地麵上寫下:“教授民眾百科,破除神龍教鬼魅妖術!”
太子李甄昇意味深長的一笑,用力拍了一下宋震的肩頭,已經明白了宋震的意思,考慮到兵貴神速,命令那名出言不遜的大衍衛將領讓出戰馬,請宋震上馬,調轉馬隊前進方向,疾馳返回五台鎮!
宋震和太子李甄昇率領騎兵隊殺入被十萬流民圍困的天北府望雲鎮,和宋敏山大都督主力軍團會師。
太子李甄昇、宋敏山大都督和宋震聚集在望雲鎮縣衙後堂,凝望著牆上懸掛的簡易地圖,宋震平靜的問道:“三哥,天北府外圍三個鎮郊區各村百姓待收割和儲備糧食有多少?圍困望雲鎮的敵軍將領是哪位?”
宋敏山大都督凝望著地圖,沉聲說道:“太子殿下、八弟,我天北府外圍這三個鎮的農田基本上都已經荒蕪了,經常遭遇兵亂,哪家也承受不住隔三差五的燒殺搶掠,神龍教賊人能搶到十擔糧食都算是高估了!但是,有些商賈為了暴利,私下偷運糧食高價賣給賊人,賊人的糧食並不短缺,而且現在的神龍教沒有俘虜,不投降的被俘將士,不加入流民軍的百姓,都會被開膛破肚,成為流民兵的食物!圍困望雲鎮的敵軍將領叫何誌培,原是沙宣將軍的麾下偏將,為了苟活殘喘,帶領一千精銳車兵營將士投降神龍教,他的直屬車兵營還配有少量火炮,是塊難啃的骨頭!”
太子李甄昇聞言,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案上,怒斥道:“又是奸商,這些敗類真該抄斬滿門!”
宋震則是淡定的說道:“太子殿下,息怒!我們大衍帝國車兵營配有重炮和盾車,按說他們應該以重炮轟塌我們的城牆,指揮流民軍用人海戰術速戰速決攻下天北府外圍三個鎮的,何誌培沒有這樣做,不是他仁慈,而是沒多少炮彈了,神龍教裏沒有人能製造重炮炮彈,這樣的車兵營就是一個笨拙的烏龜殼,我們以刀盾兵開路,長槍兵刺殺湧上來的流民兵,弓箭手散射督戰隊,打開一個通道後,我率這五百騎兵用極速踏平何誌培的車兵營,生擒何誌培,請太子殿下詔安何誌培的車兵營,先解除望雲鎮圍困,擊潰這裏的十萬流民兵,拿走神龍教送我們的糧草和金銀,再定奪另外兩鎮的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