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顧九掛斷電話後將手機扔進兜裏,渾身散發著清冷的氣息。
眉眼疏懶,似是有層黑色的霧氣在盤旋,涼得刺骨。
轉身從黑暗中抬腳走出,漫不經心地勾起了唇。
“顧九,你個賤人,我要你死!”再次響起一道尖細的聲音,似是要把人生吞活剝。
旁邊的山狐麵色冷漠,一手拿著針管,裏麵隻剩幾滴粉色的液體。
顧九抬了抬眼皮,看著麵前的殷淑琴,沒有一絲波瀾。
忽的輕笑了一聲,走上前幾步,不緊不慢地開口,“死?殷阿姨你怎麼還看不清形勢呢?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能力動我麼?”
殷淑琴癱在地上,整個人蓬頭垢麵,怒目切齒地死死盯著顧九,恨不得撕了她的臉。
然而她卻突然一下子麵色慘白,五髒六腑如被攪碎一般疼,豆大的汗珠一點一點滴下來。
她緊緊咬著牙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此時她才真正感受到了顧九這個賤人有多狠,她甚至難受到想死。
“顧,九,我告訴你,我不怕死,我女兒和丈夫會為我報仇的!”一個字一個字從她牙關擠出,隨後便陰沉沉地大笑著。
她出事了,整個藍家就給她陪葬吧。
她絕對不會求她一句,她殷淑琴又怎麼會怕這點痛苦?
顧九勾著唇,沒有一絲溫度,“報仇?你未免太高估他們了吧,現在他們可都還沒找到你呢。”
她緩緩將視線移在一邊,看不清神色,唇輕啟,帶著幾分邪,“殷阿姨,你就好好享受你僅有的時光吧,相信我母親看見你這個樣子一定會很高興。”
“對了,還有”顧九轉頭眼裏含笑地看著她,“你丈夫僅剩的那些武士也快要毒發身亡了,他哪裏有心思管你?”
殷淑琴蜷在地上,手指狠狠扣著地麵,想破口大罵卻疼的沒一絲力氣。
顧九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又淺笑著,不平不淡地開口,“你剛才注射的東西可是我精心調配的,應該比你那R國的製劑要高級一點吧。”
她的話一字一句在殷淑琴耳中響起,如地獄惡魔一般。
她知道,她就是用同樣的方法在報複她。
藍晚萍當年喝進去的藥是她特意請求三田一郎給她弄到的,R國高級實驗室研究的試驗品,醫生都檢查不出來。
“不對!”突然殷淑琴一下子咬牙瞪著顧九,忍痛喊道,“藍晚萍喝了那個絕不可能生下你,就算有你也該胎死腹中了,你到底是誰?”
這個製劑是慢性發作的,更加讓人看不出來。
明明張媽是在一開始就將製劑摻進了食物中,藍晚萍又怎麼可能生的出健康的孩子?
這雜種是哪來的?
顧九看了一會,眼尾上挑,帶著些玩味,“我啊我就是顧九呀,我沒死可能因為命不該絕?”
或許是她本身頑強,在母親肚子裏沒有受到那個製劑的影響。
又或者原本的嬰兒沒了生命,而她附著在了她身上。
不管怎樣,她上一世死了又能在這一世重活一場,想必是閻王也不想收她吧。
顧九笑了笑,染著幾分冷血,“這麼殷阿姨還威脅到了我的生命呢,那殷阿姨就多加點劑量吧。”
瞬間地上的殷淑琴身子一抖,緊接著胳膊一下刺痛,粉色的液體順著血管緩緩融入。
“惡魔,你就是個惡魔哈哈,藍晚萍生了個惡魔!生了個可怕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