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左右,褚鈺一直注意著父母那邊的動靜,在聽到父母的動靜愈加趨於平靜的時候,她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離開房間。
臨走之前,她悄不作聲地看了一眼睡夢中的父母,見父母已經陷入沉睡,她這才放下心來,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然後再小心地關上,在夜色中摸到父母單位的傳訊室。她在下午的時候特意踩過點,所以很輕易地就找到了這裏。
這裏是單位的公用電話,這也是褚鈺下午為啥出來踩點的原因,有了電話才能夠給周澤深撥電話不是,褚鈺小心翼翼地走到電話旁邊,深吸了一口氣後撥打了周澤深的電話號碼,在漫長的等待期過後,電話終於被接通了,周澤深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什麼事?”
褚鈺沉默了片刻,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麼幼稚,深沉地開口道:“周董事長,晚上好,不好意思打擾您睡覺的時間了。”
周澤深疑惑地拿起手機看了看,這的確是單位傳訊室的電話號碼,可為什麼會是一個孩子打給自己,而且還是打給自己這個不為多數人知道的電話號碼。周澤深心中疑惑,不禁放下手中正在處理的事務,低聲問道:“你是誰?哪兒來的這個號碼?”
褚鈺斯條慢理地開口:“周董事長不必知道我是誰,隻需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好。”
“幫我?”周澤深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興趣和一個丫頭在這裏廢話連篇,可是他心裏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居然想要聽電話後的女孩將話說完。周澤深靠在辦公椅上,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笑著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你一個小丫頭能幫我什麼忙?”
周澤深話剛說完,便覺得自己有點天真,周氏集團目前的確是有難處,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小難處,一個小丫頭能幫自己什麼。
“我知道周董事長不相信我,我也知道周氏集團近期資金周轉有問題,所有整個周氏集團全部希望放在瑞萊酒店的身上,可我想要奉勸周董事長一句。”彼端褚鈺坐在傳訊室的椅子上,照著師傅越風涯接單的時候模樣模仿著,語氣平淡,“現在要建瑞萊酒店的這塊地皮在風水上來說是凶煞之地,若是瑞萊酒店建在這兒,我隻怕周氏集團的期盼要落空了。”
風水?
凶煞之地?
周澤深險些笑出聲來,他沉著嗓音,笑著反問道:“現在的神棍已經混得這麼差了嗎?都要用小孩子來騙人了?”他頓了頓,繼續道:“回去告訴你家大人,現在已經是科學社會,不興用這套來騙人了,更不應該用小孩子來騙人。”
“自從接手這塊地皮以來,周董事長難道沒覺得哪裏不對勁嗎?”褚鈺知道周澤深肯定是不相信的,她毫不受影響地繼續道:“1999年2月19日,瑞萊酒店施工現場會有一名工人在瑞萊酒店的施工現場發生意外,若是周董事長還是不信,到時候和我一起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