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二侄子不是一直在家照顧羅夫人嗎?你怎麼知道沒有?”羅遷發出了靈魂拷問。
羅天頓時語塞,“我……”
“我們到底是一家人,有些事兒心知肚明就可以了,我不想說出來讓大家難看。
今天我最重要的目的是清理公司閑人。這名單上的人,要走的現在可以離開,如果不走……也行,先賠償公司損失,咱們再按照流程來。”
一瞬之間,在場的人都感覺羅遷不簡單。
在他身上,甚至看到羅老爺子的影子。加上把柄被抓住,頓時有些動搖,“張總,封老先生可是與羅遷先生簽了合同?”
“沒有。”
男人搖了搖頭,“合作是封老先生一早就想好的,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們也是在發現他親筆書信之後得知。”
封氏集團高層一開始不信,但筆跡不假,張總又堅持相信封老爺子,他們別無他法。
“話說回來,之前封氏集團有難的時候羅氏也伸出援手,現在算是投桃報李吧。”張總說的一本正經。
羅天想死的心都有!他這完全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張總,我可以跟你聊聊一下嗎?”說話的是羅林。
張總挑了挑眉,但凡今天開口的是別的什麼人,他都不會搭理。可羅林嘛……
“大侄子有話不能直說嗎?”羅遷可不傻。
這姓張的既然能答應他的條件,未嚐不可以答應別人的。
“可以嗎?”羅林又問了一遍。
儼然就是要讓張總在二人之間做出一個抉擇。
這姓張的也圓滑,訕笑兩聲,“我還是留下來吧。封老先生隻說和羅氏集團聯合。”
誰能當家做主,誰就是正道。
羅林擰了擰眉,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大侄子。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
羅遷突然心情大好,繼續著自己剛才未完成的事兒。
“現在要離開的就在秦秘書那兒遞辭職信。”
有不少人已經站起來,“我們隻聽羅林先生的話。”
“聽他的話也沒用啊,如今他也是自身難保。”羅遷一語道破眼前局麵,“秦秘書,派人帶封氏的貴客們下去,安排一下他們的工作。”
羅遷是聰明的,隻有把羅林的黨羽連根拔除,他才能真正的掌控集團。
此時城外一個醫院。
陽光透過落地窗暖暖的撒下,屋內半地金黃,年過半百的女人坐在輪椅上,手攤開企圖抓住什麼,明明什麼都沒有,他卻好像擁有一切。養著臉,一臉饜足的笑著。
扣扣——
病房門敲響。
“進來吧。”女人聲音透著虛弱,卻悅耳動聽。
“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她扭回頭,臉頰蒼白,眼窩深邃,鼻梁高挺。依稀可見當年的美貌。
進來的女護士手裏端著溫水。
“我叫沈蔓箐。是剛來的。”
“沈蔓箐……”女人呢喃著這個名字,嘴角微微上揚。
“不錯,很好聽。”一笑之間,空氣好像都溫柔了不少。
“夫人,今天太陽很好,需要帶您出去走走嗎?”
“可以。”女人嘴角上揚。
她一直很想出去,說起來,自從病情確診後,她就沒有再出去走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