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雨家的宅子便是這個小鎮最大的房子之一,一堵白色圍牆將張家與周圍肮髒的路隔開,幾個胡須斑白的乞丐靠在牆上,飽經風霜的臉上充滿了皺紋,他的褲腿癟了下來,很明顯失去了一條腿。

“這些人以前大多是獵人,在一次意外當中殘廢掉,沒法幹任何事,隻能出來討飯。對了,那就是我們家。”蘇淩雨看了眼那個乞丐道。

孟振走了過去,敲擊在了朱紅色的木製大門上。

梆梆梆,梆梆梆

很快便有一個仆人打開了大門,看了孟振一眼,雖然他覺得對麵這個人的打扮很奇怪,手裏還拿這個怪異的兵器。但他還是對著孟振彬彬有禮的問道:“請問閣下是何人,不知拜訪蘇家有何事?”

那個仆人問完後便開始打量他們一行人,基本上每個月都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自己是高手的人來張家混飯吃。尤其是在真宗弟子大選完後,那些沒有混進仙門的江湖高手又放不下身價去給人做狗,就想來投奔張家。

可是,蘇家也沒錢呀!蘇家的確是鳳蘭鎮的大戶,可是整個鳳蘭鎮也就幾千人,禁地的好處基本上都被真宗拿走了,隻留了點殘羹剩飯。而且這附近的鐵礦也被真宗控製著,這一帶可耕地也不多。蘇家空有大戶名頭,實際上也就那樣了。

也就跑跑行商,倒賣下貨物。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姐,是…..是您嗎?諸位,暫且等下,我馬上請老爺出來。”說完那個仆人便慌慌張張的跑回屋子裏去了。

可惜他說了一堆,孟振一句也聽不懂。

蘇家宅子客廳裏。

“飯桶,什麼狗屁獵人!一點小事就是搞不定,那幫人是豬嗎?還跟我說什麼真宗把人接走了,放tm的狗屁!”

一個微胖的中年人滿臉憤怒的咆哮道,他的眼睛充滿血絲,而旁邊的管家默默的聽著他的怒吼。

“那幫人現在怎麼說,我女兒找到了嗎?”中年男子冷靜下來後問道

“回老爺,沒有,他們一口咬定真宗的人已經把小姐救走了,而且他們現在要求老爺付剩下一半的銀子。”管家道。

“叫他們給我滾,什麼時候找到我女兒,什麼時候他們才能拿到銀子。”剛剛冷靜下來的中年男子聽完這話怒火又被勾引了起來。

現在中年男子完全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自己最得意的女兒竟然在真宗眼皮下失蹤了,他本身兒女就不多,除了女兒就隻有個兒子了。最重要的是,他是個父親啊!

“真宗呢?弟子失蹤了他們不可能沒有任何動靜吧,真宗派了多少人?”中年男子問道。

“真宗有三個入道修士和十多個弟子入禁地搜索了,但也沒找到,不過......”

管家話音未落一個仆人就衝了進來,氣喘籲籲的喊道:“老爺,小姐找到了。”

“你.....你說什麼?!你在哪裏看見的?”中年男子口中急道。

“就在門口,跟著一群人。”看著近乎癲狂的老爺子,仆人惶恐道。

中年男子一把激動撞開了仆人,飛奔出了屋子。

孟振在門口沒等多久便看到了一個發福的中年男子跑了出來,看到女兒後他連忙上去問蘇淩雨最近過的怎麼樣。

孟振看著激動的男子,這個男子是他在神州目前見過最胖的人,倒不是蘇淩雨的父親有多肥,但在神州,大部分人都是瘦骨嶙峋,眼眸空洞,隻有這個人滿臉紅光。孟振有點好奇他們在說些什麼,可是因為聽不懂神州語隻好作罷。

看到女兒後不一會兒中年男子就冷靜下,對著孟振拱手道謝:“不知恩人如何稱呼,鄙人姓蘇名北。”

孟振轉頭看向了語言學家,語言學家對張信道:“客氣了,我姓李,那位是我隊長,他姓孟。我們是在禁地發現的千金。”

看到一臉茫然,好像聽不懂神州話的眾人,蘇北疑道:“看起來恩人您不太像鳳蘭一帶本地人,在下可否鬥膽問一句,恩人是哪裏人?”

語言學家問了孟振一句:“要不要透露我們的目的?”孟振想了想,點了下頭。

“實不相瞞,我們來自炎黃帝國,並非神州人,炎黃帝國是一個離神州無比遙遠的地方。我們是偶然激活了遠古傳送陣才來的這裏。”

“恩人是在開玩笑吧?你們不是神州人,那能從哪裏來?”蘇北難以置信的問道,在他看來,神州就是整個宇宙,神州之外還有世界?那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