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在張大嬸和張成的相送之下,徐行出了客棧,消失在了往來不息的人流當中。
至於從崖底洞窟中得到的那兩本功法,早在來府城的路上時,徐行就已經還給了張成。
此時距離半夜還早,徐行在路邊買東西時,隨意問了一個攤販,得知了郡守府的所在位置之後,便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不知不覺間,一路來到了郡守府的大門之外。
這裏遠離鬧市,顯得頗為安靜,郡守府的大門緊緊關閉著,旁邊兩道側門虛掩。
在那兩道側門之外,還各自站著一名健壯的仆役,手持木棍,把守門關,目光注視著每一個從郡守府大門經過的人。
其中一個仆役,看到徐行似乎在打量著郡守府,便把手裏的木棍往地上猛地一拄,大聲喝道:“咄,兀那小子,賊頭賊腦,看什麼呢!快快滾開!否則打斷你的狗腿!”
徐行沒有多生事端,加快幾步,離開了郡守府的大門之前。
走出沒多遠,便聽到身後又傳來了喝罵之聲。
回頭一看,原來又有人經過郡守府,大概是走得近了一些,引來那兩個仆役的叫罵。
那人是個身穿粗布長衫的青年男子,看模樣是個書生,大概是氣不過,便回罵了幾句。
兩個仆役立刻拿著木棍,朝那青年書生衝了過去。
青年書生嚇得抱頭鼠躥,提起長衫下擺,一陣狂奔。
奔出數十步之後,見那兩個仆役回轉,便又站在原地,叉腰咒罵。
兩個仆役剛剛在門口站定,聽到罵聲,頓時大怒,再次衝了過來,青年書生卻又轉身逃跑。
兩個仆役因要守門,故而不能離開門口太遠,追出一段距離之後,見追不上青年書生,就隻得回返。
卻不料那書生也跟著回返,罵聲不絕。
如此來回數次,兩個仆役被罵得滿腹怒火,偏偏又拿那書生毫無辦法。
大概是門外的叫罵聲太過難聽,從府裏走出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皺眉喝斥:“讓你們兩個看門,不是讓你們與人叫罵!在堂堂郡守府門前罵街,成何體統!”
兩個守門的仆役不敢還嘴,隻得低頭默默挨訓。
那管家喝斥過之後,看了一眼青年書生,覺得心中生厭,便指著其中一個仆役說道:“你,給我追上去,打爛那個書生的嘴!另一個留下看門!”
兩個仆役聞言都為之大喜,得到允許的那個仆役立刻朝青年書生追了過去。
青年書生還正在大罵,似乎是沒有聽見那管家說的話,見其中一個仆役朝自己衝來,急忙轉身就跑。
跑了數十步之後,回頭一看,見那仆役還在緊追,當即不敢停留,轉身拐進了旁邊一條小巷。
那仆役緊追不舍,也跟著跑了進去。
徐行在旁看了片刻,見小巷之中久無動靜,猜測兩人應該是跑遠了,便準備離去。
卻見另一條小巷裏衝出一道人影來,叉腰哈哈大笑:“我又回來啦!”正是剛才那青年書生。
那管家還未曾離去,見這青年書生已經出來,而追出去的仆役卻久久不見蹤影,臉色很是難看,對剩下的那個仆役說道:“你也去追!追不上就不要回來了!”
剩下的那個仆役當即應了一聲,大步朝青年書生追去。
青年書生又帶著人跑進了巷子裏,沒過多久,又從另一條巷子裏跑出來,又是隻有他一個人,第二個仆役也不見了。
如果說第一個仆役沒有回來,管家心裏還是憤怒的話,等到這第二個仆役回不來,他的心中就有些害怕了。
眼見青年書生滿臉得意地再次朝郡守府走來,管家心中大懼,忍不住回身往府內逃跑,口中還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有賊人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