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秩野在她慌亂之間,飛過去一把將她抱住。“墨鳶,別胡思亂想。我不會抹去你的記憶,我隻是想讓你想起以前的事情。真的,我不會的。”
陶樂兒瘋狂地掙紮,瘋狂地搖頭。她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相信穆秩野會放任她記著另一個男人。
“我不要忘記風夜燁,我不要忘記一切。你放開我,你放開我——”陶樂兒用力地想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抽出來,拗不過他的力道,她就低頭咬。
“墨鳶,你聽我說!”穆秩野止住她的掙紮,用自己的懷抱將她困住,然後在她耳邊低聲道:“好,我們不做恢複記憶的法術。隻要你乖乖地待在我什麼,我們就不做那個法術,好不好?”
先安撫她的情緒,等到赫哲到來了,他自然有辦法讓樂兒配合。
陶樂兒果然停住了掙紮,腦子在飛速地運轉,消化著穆秩野的話。她還沒有完全糊塗,當然知道穆秩野在打什麼主意。他既然可以用緩兵之計,她當然也可以用。她先騙倒他,然後再找機會逃走。
“你說的是真的?”她抬起頭來,撲閃著大大的眼睛,看起來楚楚可憐。那水汪汪的清泉,讓人不忍拒絕她的任何要求,也不忍說任何讓她難過的話。
“嗯。好了,折騰了這麼久,你也餓了,快去洗臉吃東西吧。”摟住她的肩頭,帶著她往門外走。
“哦。”陶樂兒低低地應了一聲,伸手拿掉了環在肩頭的手。
穆秩野一愣,繼而釋然一笑。他不是急躁的人,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
陶樂兒看他沒有什麼不悅,也沒有說改變主意,吊起的心放了下來。等洗過臉,看到香噴噴的飯菜,她就把什麼都忘記了,專心對付起那精致的食物來。
穆秩野坐在她對麵,一直沒怎麼吃,隻是看著她吃得開心。每吃到一道喜歡的菜,她都會不敢置信地用力嚼幾口,然後笑得大大的眼睛都彎起來。那樣子,別提有多可愛。
其實,他也有點不確定,自己是喜歡現在的墨鳶,還是以前的墨鳶。想仔細了,總覺得現在的墨鳶更有活力更讓人欲罷不能。跟她呆在一起,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無聊是什麼東西。哪怕是走路或者吃飯,她都能讓你感覺到無窮的樂趣。
拿過餐巾擦擦嘴巴子,陶樂兒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滿足地歎息。她這個怎麼吃都不胖的體質簡直是太棒了!
端過一旁的水,喝了一口,她這才有時間看向對麵的人。發現穆秩野正以手托住下頜,眨也不眨地看著她,嘴邊掛著笑容。
“喂,你笑個什麼勁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就像個白癡。”一個大男人還撐著腮,多惡心的畫麵啊。他要是那種小白臉似的秀氣工公子還沒什麼,偏偏是這種狂野不羈型的,別提多惡心了。
穆秩野忽略她那凶巴巴的語氣,好學地問道:“白癡是什麼意思?這是哪裏的話,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過?”
他已經不止一次發現,墨鳶有時候會說出一些奇怪的詞語來。他拿那些奇怪的詞語問過很多才識淵博的人,但他們都沒聽過,也沒在書上看過。
陶樂兒一愣,撅撅嘴兒,眼珠子滴溜一圈。“白癡嘛,就是笨蛋的意思。你沒有聽過,因為你是笨蛋啊。”
穆秩野笑笑,也不介意。
陶樂兒看到他那白癡似的笑容,不滿地嘟嘟嘴。“好了,飯我吃飽了,我現在要出去玩。”
大眼睛睨著他,那意思很明白:你要是敢說“不”你就知道死!
“好啊。”墨鳶肯定不知道,他們現在已經不在京城了。他略略喂了她一點藥,所以她以為自己隻是睡了一晚醒來。
“那還不趕緊走。”陶樂兒迫不及待地往門口走,走了好一會,出現了岔路,她懶得問,隨便挑了一條路走。反正跟在後麵的穆秩野沒吭聲,這就說明她沒走錯。“喂,門口是在這邊嗎?”
“不是,門口在那邊。”穆秩野笑看著她的迷糊,伸手指向相反的方向。
“你有沒有搞錯啊?”陶樂兒不客氣地對他大吼。“你怎麼不早說,還害人家走了這麼多冤枉路。”
“我以為墨鳶會喜歡在出門之前,先熟悉一下我們住的地方啊。”他隻是喜歡看她每一個可愛的反應而已。他已經掌握規律,每當有意外的小事情,她的反應都會特別可愛。
陶樂兒瞪了他一眼,轉過頭來經過他身邊時,還用力地踩了他一腳。她以為穆秩野會像電視裏一樣疼得抱著腳一邊跳一邊叫的,誰知道人家隻是笑眯眯地看著她。她那點力道,人家哪能感覺到痛?
陶樂兒躲一下腳,氣呼呼地走了。
身後又傳來優哉遊哉的聲音:“墨鳶,門口在這邊。”
陶樂兒又轉過來,瞪他叫道:“我現在想熟悉這個地方不行啊!”
“當然可以。隻要墨鳶高興,什麼都可以。”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