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凜!你等一下啦,聽我說說會死啊?”陶樂兒追了下來,在他出門前將他攔住。

“不管誰來做說客,我都不會答應的,你可以死心了。”

“風夜凜,我們都知道你對惜惜的感情,但是別人不知道。你坐了這萬裏江山主人的位置,你就必須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你就必須讓朝野穩定。後宮完全空著,這是曆史上從來沒有過的,你認為那些大臣肯罷休嗎?難道,你真的喜歡每天都看到這樣的奏章,每天都聽到他們在你耳邊喋喋不休嗎?你不覺得煩,我都替你覺得煩!”

“但是,我不需要女人。”

“我也沒說你需要女人,是這後宮需要一個女人來堵住悠悠之口,OK?”那些大臣有多頑固,他難道還不清楚嗎?要是他堅持不選秀,隻怕是被他們煩都煩死了。

“難道,就為了這個,我就得取一堆的女人回來?”就算他沒有心,但是那些女人會安分嗎?身上背負著與權勢相關的東西,她們會安分嗎?

“沒有人讓你取一堆,你應該慶幸現在天下太平,大權都握在你的手中。你可以選自己看得順眼的,選自己認為不會太麻煩的,否則要是不得不把某些人取回來,那才更慘,不是嗎?”像那些傀儡皇帝那樣,明明看那個女人不順眼,還要天天對著她甚至要抱著她滾龍床,那才要命呢。

“可是,我真的一點都不想。要是顏惜知道了,她一定會難過吧。”他傷她,已經夠深了……

“那我幫你選吧。你放心,我會選一些比較安分省心的。你隻要將她們擺在後宮就好,沒有人逼著你去臨幸她們。”

很久很久以後,他才無奈地歎息著應道:“那好吧。記得,不要選太多,如果可以,一個就夠了。”

“我知道了。”陶樂兒爽快地答應,他想要選很多個,她還不同意呢。

風夜燁看著門外,仿佛被大山壓住了一樣不住地歎氣。“我現在才明白,做皇帝真的很不自在。虧我那時候,還為了它做了那麼多蠢事。”

顏惜,你可知道,我有多後悔?連我知道,都不知道。因為,心太疼了,已經無法衡量。

沒多久,大張旗鼓的選秀活動就開始了。奇怪的是,在選秀當天,皇上壓根沒出現。替皇上選秀的,是裕王妃。

大家議論紛紛,但是也改變不了現狀。再說了,皇上肯同意選秀,那就已經很不錯了。更讓他們驚奇的是,那裕王妃隻選了一個秀女。那秀女不是任何一位大臣的女兒,而是一個平民女子。雖然眾人心中有所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當天,一直到太陽下山,又到月亮爬上樹梢,年輕的帝王才從禦書房裏出來。他知道,未央宮那裏還有一場戲等著他去演,但是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靜靜地看著月色很久,他轉身朝鳳藻宮走去。那場戲,誰喜歡,誰就去演吧。

“參見皇上。”

風夜凜揮揮手,讓他下去。

房內燭火已經滅了,看來寶兒已經等不及睡著了。緊繃了一整天的臉,慢慢地柔和下來。推開門,慢慢地走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了,總覺得房內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一直以來,這裏隻有他和寶兒兩個人,他連熏香都不允許用,所以香味不可能是寶兒身上的。

倏地,他腦子裏掠過一個想法。這芙蓉帳遮掩之下,躺的恐怕不是寶兒,而是另一個人吧。至於這個人是誰,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新選進來的宮女。

這個陶樂兒,到底在搞什麼鬼?

一股怒火騰地升上來,他連掌燈看一下人家長得圓還是扁都沒興趣,豁然轉身打開門就要離開。當他覺得腿抬起來有些吃力時,他忍不住在心底詛咒。

那股幽香,慢慢地靠近,變濃。然後,有人貼上了他的後背。一雙手臂伸出來,柔軟地將他的腰纏住。

“放開!”他想要大吼一聲,但是全身酥軟的感覺讓他吼出來的聲音一點氣勢都沒有。

身後那個人沒有放手,也沒有開口。隻是抱著他的兩臂,在慢慢地收緊。若有似無的,他好像聽到了一聲歎息,是滿足的歎息。

風夜凜氣得臉都要變成綠色的了,如果不是那該死的藥讓他手腳發軟,他一定會將她扔出去。事實上,如果不是這個人支撐著,他都要滑落地上了。到底是什麼該死的藥,竟然有這樣的功效?陶樂兒那個惹禍精,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訓她一頓才行,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一天布巾蒙住了他的眼睛,然後那個人走到了他的身前,將他的手臂繞過自己的肩頭。支撐著他,慢慢地往床的方向走去。因為他的高大,她走得很吃力很慢,但是一步一步,走得那麼堅定。

有那麼一瞬間,風夜凜的腦子有些混亂。很奇怪的,她的堅定讓他的煩躁在慢慢地消減。但是很快,他就清醒過來了。他不能讓任何人任何事情亂了心智,絕對不能!“別浪費力氣了,我不會對你有任何興趣的。如果今夜我臨幸了你,那你明天就得死!”

女子不吭聲,還是扶著手腳虛軟的他往前走。

很想用力推開,但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終於,她扶著他來到床邊,由於撞到了床沿,兩個人一起摔倒在床上,她就趴在他的身上。窈窕玲瓏的身子壓著他,風夜凜差點以為是顏惜在他懷裏。

女子撐起身子,從他身上坐起來。伸手開始慢慢地脫去他的衣服,動作很溫柔很緩慢,似乎一點也不怕他會恢複力氣。那劃過他胸膛的手指,甚至帶著一種眷戀。

當衣衫被褪盡,女子傾身伏在他身上,吻著他的胸口時,風夜凜幾乎要哀叫了。他是個男人,很清楚男人所為的自製力在欲望的麵前有多脆弱。今晚,他勢必要對不起顏惜了。這個想法讓他對風夜燁和陶樂兒的怒火又高漲了許多。

身上的女子才不管他在想什麼,依然一點一點地親吻著他的身子。那溫柔灼熱的嘴唇,好像要將深深的情灑在他的肌膚上。直到他欲望高漲,幾近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