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酒樓,三樓包間。
四男一女圍坐桌前。
桌上又擺滿了整整一桌的菜,還有兩壇上好的越州花雕。
柳無憂和蔥頭看著一桌的菜愣愣出神。
實在是裝不下了。
公羊辛喝了一口酒,感受著花雕那柔和中帶著的一絲甜味。
回味片刻後,往椅背上一靠,端的是十分愜意。
關鴻天雙手撐著下巴,眼神迷離地望著對麵不斷往嘴裏塞東西的少女。
趙小玥此時已經摘下了鬥笠,露出了腦袋上紮著的兩個可愛圓包。
包廂沒什麼其他人,在場的又都見過了她的容貌,她也沒必要遮著掩著。
況且鬥笠還限製了她的發揮。
起碼抑製了她一成的食量。
“她連吃飯都這麼好看~”關鴻天癡癡地笑道。
蔥頭瞄了一眼關鴻天,道:“哥,這少東家是怎麼了?咋看著不太正常啊?”
說著,蔥頭手指在太陽穴上轉了個圈。
“他醉了。”柳無憂道。
“這不還沒喝酒嗎?怎麼就醉了?”蔥頭奇道。
“這江湖上啊,不是隻有酒能醉人。”
“啥意思嘛?又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現在不懂沒關係,再長大點,自然就懂了。”
“不說拉倒,真沒勁兒。”蔥頭翻了個白眼。
柳無憂見關鴻天陷入迷醉狀態,也就沒有管他,轉而朝公羊辛敬了杯酒:“不知公羊前輩打哪兒來啊?”
他是行伍出身,酒水自是不在話下。
“揚州。說起來老朽打小便喜歡四處闖蕩,耐不住性子。
師門見老朽一把年紀還終日見不著影,為了讓老朽收心,便硬是弄來了個徒弟。
哪知他們千算萬算沒算著,徒弟也是同樣的性子,在師門裏根本待不住,天天嚷著要下山。
這不,索性便帶她在這天下間遊曆修行。
老朽啊,也圖個耳根清淨。”
公羊辛幾杯酒下肚,話也多了起來。
“揚州啊,揚州挺好的,走水路幾日也便到了。”關鴻天突然冒出一句,而後又癡癡望著趙小玥,“到時候去看老丈人也方便。”
柳無憂嘴角抽了抽,繼續說道:“不知公羊前輩師門是?”
“我們是氵···”
“小玥!”
“哦。”
趙小玥剛要開口接話,就被公羊辛打斷了。
她悻悻低下頭,繼續她的飽腹大業。
“柳少俠,我們小門小派,也沒什麼值得說道的。”
雙方初次見麵,以後可能也就是打個照麵的交情,沒必要透露太多個人信息。
公羊辛隨口打了個花腔,柳無憂是個明白人,也就沒再追問。
區區半壇酒的功夫,趙小玥掃完了桌上最後一根油麥菜。
“嗝~~~好久沒吃飽過了。”
趙小玥臉上帶笑,滿意地後仰,癱靠在椅背上。
“她連打嗝的樣子都這麼俏皮可愛~”關鴻天目光如癡兒。
看著看著他忽又咯咯咯笑了起來,“以後兒子就叫關天明,女兒就叫關韻儀,哦不,叫關吟雪好像也不錯。或者···哎呀,怎麼辦,好多選擇啊。算了還是以後問問玥兒,看看她的意思吧。”
柳無憂:“···”
他想了想,把椅子往邊上挪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