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被壓在這張床上起不來,後背又讓男人結實的胸膛給緊貼得沒有一絲縫隙,她被脫了褲子後,涼意就襲來了。
不過也就片刻功夫。
因為身體很快就感覺到了男人會燙傷人般的氣溫,讓被子裏的悶熱都濃重幾分。
“傅時禮,你耍流氓!”
她呼吸微微急促,又擺脫不了這樣的束縛。
傅時禮在她耳旁話,指腹同時在她白皙的腿側摩挲過,慢慢地在往裏,這樣的動作很危險。
“嗯?你氣性這麼大,要不要幫你降火?”
他指的降火,自然不是口頭上和解的意思了。
薑瓷這事也顧不上羞了,聲音控訴著他惡劣行為:“你壓我,我懷孕了你還壓我。”
“又沒壓壞你。”男人身軀緊貼著她緊俏的臀,又沒有將重量都壓下來。
到底是,顧及了她懷孕的身體。
薑瓷卻:“你起開。”
傅時禮會乖乖聽話,就不是他了。
沒將女人這脾氣馴服前,他高大的身軀依舊籠罩著她,那濕燙的薄唇在她耳朵處印下了親吻,一路沿下,最後又找到她的唇。
薑瓷額頭滲出細汗,有些熱的同時男人又將她吻得迷迷糊糊的。
不過在傅時禮修長的手指在她腿上滑了一圈後,挑起那透薄的布料,要提上去時,她猛地抓住一絲清醒意識,伸手按住了男人手腕。
傅時禮半眯眼睛,薄唇抵著她的唇角低問:“不願意穿?”
那脫了也行,這樣他摸起來更方便。
薑瓷沒有男人那麼邪惡的心思,腦子一時跟不上思維,隻是單純的想讓他對自己做出的親密舉動停一下,有話要。
“傅時禮,懷孕三個月後,胎象就會很穩了。”她睜著水潤潤的眼睛盯著男人,氣喘籲籲的:“我跟劇組去拍電影,就已經沒早孕容易流產的危險,就三個月,懷孕六七個月時,我肯定安分待在家裏養胎。”
傅時禮滿身沸騰的熱血,在她話裏,一字字被熄滅。
他溫淡的眉目皺著情緒,開腔低語:“你這是商量的態度?”
看她那樣,已經下定決心要去拍電影。
薑瓷抿了下唇:“我尊重你合法丈夫的身份,才會跟你的。”
要是換做以前,即便身體不合適去山村,她都二話不就跑去了,壓根不會提前跟母親交代。
傅時禮又問:“我要還不同意呢?”
薑瓷料到了,手心將他胸膛推開,裹著被子坐起身,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淩亂披在雪白的肩膀上,轉頭對他:“哦,今晚是你睡客房,還是我?”
吵架就把老公往客房趕的這種習慣,傅時禮覺得不能培養。
一旦養成,他就得三兩頭遭罪。
但是薑瓷態度堅決,他不去,她就抱著被子過去。
因為今晚要睡一塊,傅時禮肯定又會對她動手動腳,沒個規矩。
最終夫妻倆在這深夜裏,態度異常嚴肅的協商完誰去睡書房後,傅時禮下床,身上睡袍微敞著,腰帶鬆垮地係在緊窄的腰腹,逐漸露出了結實的肌肉,也沒遮掩的意思,無形中給人極具男性魅力的性感。
與平日裏寡欲冷清的形象大不相同,他拿著一個枕頭,便邁步離開主臥。
等門砰一聲關上。
薑瓷抱著懷裏的被子癱軟的倒下,將臉蛋埋在了枕頭上,有些悶悶的。
想到傅時禮,平時看起來溫柔又體貼人,但是強勢起來的時候,簡直是完全沒商量的態度,真的一點都不輸於母親。
她這是給自己找了個什麼丈夫?
又是一個管她的。
薑瓷在睡覺前,還在想,要找個機會重新跟傅時禮談一下不想懷孕在家養胎整整一年的事。
她二十七了,嫁個有錢有勢的男人並不能讓她得到莫大的成就。
相反,傅時禮有錢能養得起她,也一樣能轉身去養得起別的女人,甚至是,在她吸引他的魅力慢慢失去作用時,完全可以花一樣的錢,去挑個更好的。
薑瓷不想自己意誌被家庭和孩子的牽絆慢慢消磨了,她這晚上腦海中亂亂的,想了很多事,聽不到隔壁的一絲動靜,迷迷糊糊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