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3)

孩子低燒是退了。

薑瓷把手伸到嗣寶的衣服裏,摸了摸,又不放心怕裏麵的棉衣出汗濕了,孩子會再次受涼,她心翼翼地將懷裏白白胖胖的團子放在床上,轉身去衣櫃拿幹淨的衣服。

出來的時候,薑瓷見家夥醒了。

她笑著走過去,話溫柔:“還認識媽媽嗎?”

嗣寶手腳安分藏在被窩裏,睜著一雙漆黑漉漉的大眼睛盯著眼前漂亮女人,他瞧了半終於認出了薑瓷,可憐地嗚嗚了兩聲。

薑瓷看他委屈模樣,坐在床沿前後,便彎腰低頭,去親了親白嫩的臉蛋兒:“好了啊,是你自己鬧著要出門看雪的,現在燒也退了是不是?乖啊。”

嗣寶還是委屈。

他雖然年紀有點臉盲,不太認得人,卻記得媽媽灌他藥這事。

薑瓷溫柔的給他換衣服,一邊哄著。

快十點半時,傅時禮從酒局上應酬回來,推門走進主臥,便看到薑瓷還在哄孩子,他下意識斂起了眉目,出聲道:“孩子還沒睡?”

往常這個時候,嗣寶都被哄睡了。

薑瓷轉頭,看他終於回來了,鬆了一口氣:“下午低燒了,剛退下去。”

傅時禮見此,邁步要走近來看。

不過他突然記起了一身西裝染上煙酒味,估計孩子不會喜歡,他轉身先去衛生間,對薑瓷不慌不忙:“我去換身衣服。”

薑瓷回過頭,看到睜著大眼睛揪著看人的家夥,無奈的輕笑:“你爸爸回來了。”

嗣寶也喜歡爸爸。

等傅時禮換了一身睡袍將他抱起時,那胖手就緊緊地摟住爸爸脖子了,咿呀地叫,然後把自己肉乎乎的臉蛋蹭過去,張開嘴巴,去啃爸爸的俊臉。

傅時禮手臂抱著孩子,卻對一旁整理被子的薑瓷:“我看他精神不錯,是不是跟你裝的?”

“……”

薑瓷沒好氣道:“你快把他塞被子裏,別又受涼了。”

傅時禮想把孩子往嬰兒床放,奈何薑瓷已經將被子都搬到了床上。

偌大的雙人床上,白白胖胖的一個團子躺在被褥裏,怎麼看都很礙眼。

薑瓷不是看不懂男人的心思,她默不作聲先去衛生間將精致的妝容卸了,沒趕得上去頒獎典禮這事,傅時禮倒是也看出來,修長的身形站在門前,黑眸的視線看緊躺在床上的兒子,對衛生間裏的女人出聲道:“你今晚都在家裏?”

薑瓷實話實:“孩子病了,我放心不下。”

她卸了妝,在燈光下露出白淨的臉蛋,又在櫃子裏找出和傅時禮同款的睡袍,穿好,將秀麗的長發披在肩頭,走了出來。

傅時禮伸出大手,將她手腕握住。

兩人對掃了一眼。

在這夜深人靜下,夫妻間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在自然不過了。

傅時禮將她往衛生間裏麵重新推了進去,門沒關,以免外麵的孩有動靜,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步步緊逼地將薑瓷壓在洗手台上,低頭吻了下來。

強勢的意圖,像是憋了大半個月得要個夠來。

傅時禮舔著她的唇瓣,很快長舌強勢地撬開牙關,熾熱的溫度在彼此間蔓延,他吻得很激烈,跟平日裏從容冷靜的氣度儼然不同。

薑瓷身上這件睡袍,直接被他大手扯開了。

那燈光明晃晃的,照映在她肩膀一片白皙肌膚上,很是誘人。

傅時禮低頭,朝她脖子吻了下去。

他修長大手沒閑著,脫她的睡袍,也脫自己的。

男女間的衣服,一件件落地。

薑瓷呼吸急促快喘不過氣來,被親的迷糊間,急得提醒他:“要戴。”

傅時禮埋首在她白皙脖側,呼吸沉重,遒勁的手臂鎖著她細腰,隨手便在洗手台抽屜處翻出一盒來。

他早上就已經備好放在這裏了。

薑瓷看到,顫著睫毛閉上眼。

傅時禮眼神逐漸幽深地盯著她嬌媚的臉,發絲淩亂,衣服被褪去一大半,被他抱在懷裏,完全沒有任何掙紮的力氣,看得他胸腔內翻滾起了強烈的征服衝動,呼吸急促而沉重,大手幾下就撕扯開了包裝盒。

就在薑瓷做好了準備,氣喘籲籲地坐在洗手台上,纖細雙腿被抬起時……

洗手間外,嗣寶驚動地的嚎哭聲突然響了起來。

傅時禮身軀朝她覆上猛地頓住,掀起猩紅的眼眸,餘光看向了門口處。

家夥在哭。

薑瓷頓時就沒了繼續做下去的心思,連帶衝動都淡下了,一把推開他,手忙腳亂地把睡袍穿上。

傅時禮高大的身軀靠在牆壁前,眉目緊斂起情緒,大手還緊緊攥著盒子。

薑瓷也顧不上他的需求了,便跑出去。

嗣寶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委屈巴巴揪著衛生間門口看,可能是發現爸爸和媽媽在做壞事,他毫不猶豫地就嚎哭了起來。

薑瓷跑過來後,彎腰將他抱了起來,慌忙地問:“怎麼了?”

看著也不像是餓,更沒有尿啊。

嗣寶將腦袋朝媽媽懷裏湊,委屈的臉蛋貼在她軟軟的胸口上,聲著抽泣。

薑瓷哄了會,傅時禮才神色從容的從衛生間走出來。

他將計生用品往床頭一放,看了眼依偎在薑瓷懷裏的家夥。

嗣寶也不怕他看,揚起腦袋,也懶洋洋地給了爸爸一個眼神兒,仿佛在:“我就知道你要欺負媽媽,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