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快兩點時分,一盞盞路燈照亮了漆黑的深夜。
薑瓷跟著傅時禮,從機場回到了兩人的住處。
別墅燈光被打開,她換好鞋,將行李箱擱在一旁牆壁前,轉身,看向抱著熟睡孩子進來的男人,輕聲:“家裏有人嗎?”
傅時禮手臂被嗣寶的腦袋躺著,他維持著姿勢不變,掀起眼皮,深邃的視線望過來,落在她臉上一瞬,薄唇開腔:“你指什麼人?”
薑瓷語哽,難不成他還私底下藏了人?
這話差異很大,她沒好氣:“你養在s市的女人啊。”
嗣寶在睡覺,傅時禮話刻意壓著聲,神色似笑非笑地:“我怎麼隻記得在美國養過女人。”
薑瓷:“……”
這棟別墅的每個角落,看上去有傅時禮這段時間獨自生活過的痕跡,不過似乎保姆不住這,家裏就顯得很安靜了,夜裏也隻有兩人一前一後上樓的腳步聲。
傅時禮直徑朝兒童房走去,忽略了眼前的主臥室,雙臂抱著孩子騰不出手,讓薑瓷開門。
她上前一步,白皙的手握著門把推開。
燈也開了。
看著裏麵的兒童房像是翻新裝修過的,以淡藍色為主,在布置上都花了心思,她轉身看他:“你請工人重新弄了?”
傅時禮邁步進來,先將懷裏白白胖胖的家夥放在床上。
見嗣寶躺下的時候,眉頭下意識微皺,他幹燥溫熱的手掌溫柔拍拍孩子後背,才不緊不慢的回答了薑瓷的話:“嗣寶已經長大了,該有自己的房間。”
在嗣寶還是嬰兒的時候,傅時禮就對孩子黏著媽媽一起睡覺這事頗有微詞,好不容易等他能獨立睡一個房間了,現在不把兒童房弄好,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的心思很好揣測,見孩子已經熟睡,便慢慢站起身,深沉的視線注視著她。
就好像看不夠,要把這三個月,這三年都補回來。
薑瓷被他看的臉頰微熱,很不自然看向躺在床上的孩子。
養了四年,嗣寶已經從一個繈褓中的團子,變成了有著自己思想邏輯的孩了。
此刻,躲在被窩裏睡覺,隻露出了肉乎乎的臉蛋,五官也是隨了傅時禮,不管是眼睛和高挺的鼻梁,還有抿起的嘴巴都跟自己父親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看到被她孕育長大的人兒,薑瓷就滿心的溫軟,連帶看傅時禮的目光,也泛著淡淡的柔情蜜意。
接下來,薑瓷被他一路抱回房間。
她低著腦袋,指尖觸碰到的是傅時禮矜貴襯衫麵料下的結實肌肉,不知為何,胸口呼吸弱的厲害,驀地滋生出了莫名的拘束,感覺又回到了新婚期時了一般。
明明和他已經結婚四年了,連孩子都會叫爸爸媽媽。
可是薑瓷還是會有種恍惚,臉頰微微發燙,被抱到床上的那刻,圍繞在她身邊的氣息都是屬於他一人的。
傅時禮俯低,俊美的臉龐神色突然斂住了笑意,眸光盯著她,帶著灼熱意味。
他顯得很急切,又在這一刻慢了下來。
那強烈的視線,盯緊了躺在床被上的女人。
三年了,薑瓷容貌依舊,身上的氣質變得跟吸引人了。
還是很怕羞,稍微露出一點侵占的念頭,就會惹的她臉紅。
傅時禮很有耐心和時間,去一點點描摹她的每一個部位,手掌沿著她精致的臉蛋開始,他目光逐漸越發灼熱,倒映著她此刻嬌媚的迷人模樣。
薑瓷唇瓣裏忍不住溢出的低吟,眼眸迷離茫然。
身上這件灰藍色的風衣裙讓他脫了下來,露出黑色蕾絲的胸衣,緊緊包裹出了性感的弧度,肌膚在燈光下白的引人犯罪。
他手掌描摹夠了她身段曲線,才俯身壓下。
三個月沒做了。
一開始薑瓷難免會放不開,眼角顫著溢出淚珠。
她纖細的手臂抱緊男人寬闊結實的後背,腦袋躺在枕頭上,恍惚了幾秒,下意識將視線放在床頭上一瞬,想起了什麼,呼吸急促問他:“你把美國別墅的二樓主臥牆壁撞破了,還記得嗎?”
傅時禮在女人胸口抬首,額際青筋隱忍著浮現,氣息不穩,薄唇卻溢出低笑:“放心,我們家牆壁比你住的地方好,撞不破。”
薑瓷躺在這張床上,都能聽到清晰的咯吱聲搖晃。
她這會不怕牆壁了,怕床會塌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