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秒你沒商量
一道慘紅的光,夾雜著扉夜駭人地獰笑,當頭便向天風狠狠劈了下去,那森魅的寒氣,破空而來。明明知道被人偷襲,但是天風目前卻分不出一絲多餘地靈力,用來對抗扉夜的血魔斧來保護自己。
整顆心不禁縮了一下,驚愕夾雜著憤怒,讓她心緒翻湧:她縱橫異界,數經周折,距離打開伏羲古墓隻差一小步而已,怎麼甘心被這個低微靈獸族殺掉?
隻是她竟無力改變這一切。
魔斧耀著血紅的慘光,驟然劈下……
“爺!”小雷絕望地發出一聲慘呼之後,直接倒地暈倒。
連最凶悍殘忍的修羅,都瞬間閉上了眼睛,對於這個剛剛結盟的天風,她從心底裏佩服,實在不忍心看她慘死在扉夜的魔斧之下。
而遠處觀望的亂崖則瞪大眼睛迫切地期待著,扉夜直接將眼前的天風,一斧子砍成兩半的那一幕。這個所謂血魂氏族的終結者,不管她是不是真如傳聞所說,有能力誅滅所有的血魂氏族。
作為血魂氏族的一份子,他極希望這個威脅永遠消失。
砰地一聲巨響,一聲淒慘的低嚎響起,然後是哢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聽到這聲低嚎聲竟然不屬於慕容天風,修羅驚喜地驟然睜大了眼睛。
然而與此同時,她還驚慌地發覺。
一種突然襲來的魔靈威壓,將整個血魂神殿充塞地滿滿地,將神殿中的所有人壓得無法喘息。幸而,而這巨大的威壓隻存在了一瞬,便驟然消失了。
就如同它詭異的驟然而來,又匆匆地驟然而去。可是它存在的那一刻,給每個人心頭帶來的震驚與重荷,卻永遠不會消弭。
就在血魔斧劈下的一瞬間,一個莫名而來的靈力,和天風玲瓏的靈力聚合,並在刹那間助她衝破了封鎖在血脈中的千年封印。讓她驟然擺脫了封印束縛,所有放出體外的靈力全部回歸。
而且自此她的體內便成了天然真空,自此無論再吸納多少靈力,都不會覺得充溢堵塞。
衝破封印的一刹那所有的靈力複又回歸丹田,而她的護體靈力即刻便自行運轉。因此將扉夜直接彈開,飛撞在旁邊的盤龍石柱上,那巨大的衝擊力把他摔得骨斷筋折,滑落在地上便身體扭曲著癱軟成一團,猶如一團被撈上岸來的死章魚。
而那把鋒利的血魔斧,此刻正嵌在他自己的頸項上,血液汩汩流出,而他的身體則毫無意識地垂死抽搐著。這個無恥的叛徒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天風瞬發的護體靈力,直接廢掉了。
雖然扉夜死狀慘烈,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同情他。連一向仁慈的蠻荒王無名,看到他的屍體也是一臉漠然。
琉璃俯身瞧了瞧倒在地上昏迷的小雷,見他沒有問題,便衝著死去的扉夜狠狠啐了一口,心裏罵道:死得好,無恥的叛徒,就是下了地獄都不能贖你的一身罪孽!
當天風從石椅上冷著臉站起來的時候,場中一片寂靜。而她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直接下了台階踱到扉頁麵前,俯身注視著已是一堆肉泥的他。
晉級到第二重誅天決的第六重之後,她的靈力探識已經達到極為強悍的地步。
哪怕隔著層層血肉,她能能看到扉夜心中,有一個細長的物體潛藏著。立即猜到:這個東西肯定是由靈獸族世代掌管的木鑰匙。
於是她很自然的俯身撿起一把刀,用腳將他扭曲的身體踢正,作勢就要剖開他的胸膛去取那把鑰匙。
但還沒來得及動手,雪無痕便急匆匆衝出天魔鏈,落在她麵前正色說道:“主人,我今天已經說過了,以後這種事情由我來做。”
話音未落,右手直接探出。那尖利的豹爪,噗得一聲深入胸膛中,徑直掏出一顆血淋淋的心髒。稍一運力便將那顆心髒捏碎,取出那把木屬性的密石鑰匙。俯身在扉夜的衣服上,擦得幹幹淨淨才遞給天風。
既然有人在自己麵前裝紳士,天風也樂得消受雪無痕的獻媚。便眼中含笑默默將鑰匙接過來,直接封印入自己的天魔鏈中。
“原來是天宇大陸的風神雪豹殿下!”琉璃和無名看著雪無痕將右手的爪,瞬間還原成手,不禁驚呼出聲。
但是聽到這聲驚呼的雪無痕卻一臉漠然,毫無反應。如今對他而言,除了天風之外,這三界之中再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為了剛才天風遇險自己不能出天魔鏈救助之事,他仍然在生自己的氣,盡管那件事根本就不怪他。
心裏各自驚惶地想到:這個小人兒居然是風神雪豹的主人,那她的身份豈不是要高過神祗。
看到雪無痕取鑰匙的這一幕,一邊的亂崖突然想吐,卻沒有機會吐出來。因為在他身後的修羅趁他驚愕之時,召喚出彎月魔刀,眼都不眨,一刀便削掉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