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花冠(十九)(1 / 2)

紀淮深看著她一言不發的樣子,隻以為她是難過。他明明還是生氣的,卻低聲絮絮地對她說:“我今天就回去,不難過了。”

喬熙回過神,衝他甜甜的綻開一個笑。

她將臉埋在他的脖頸,細細蹭著。

她的發質很軟,這樣的動作,有些像一隻小貓。

紀淮深不知道什麼時候,眸色已經溫軟了下來。

窗外的日光正盛,橙紅的色澤渲染在雲彩上,就像是流光溢彩綢緞。那些光暈錯落地灑在紀淮深的身上,似乎讓他整個人都多了一份柔軟可親。

喬熙神色迷離地扣住他的脖頸,輕輕往下湊近自己。

紀淮深的麵色未變,眼中卻有幾不可察的暗芒劃過。

他的喉結上下聳動,聲音低而喑啞:“怎麼了?”

“淮深,”落地窗有光大片大片灑進來,喬熙在漫天的朝霞倒影下,明眸如燦:“我確實騙了你,可是......我願意的。”

最後幾個字,有羞赧和孤注一擲的味道。

“你願意什麼?”他任由她越來越靠近自己,放任她狎昵地用鼻尖蹭著自己的麵容,卻始終態度平淡,自持得很。

“我願意給你生孩子,我願意的。雖然騙了你,可是你也應該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對不對?”她不介意他的態度,說到這裏時,笑得很是爛漫。

我都說到這份上了,愛意值什麼的,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了?

喬熙這般想著,臉上卻是越發明媚的笑意。

腰間傳來些微的壓迫感,紀淮深握著她的腰,將她輕輕壓在辦公桌上。

有紙張和鋼筆落在地毯上的聲音,悶悶的,細微的。隻是在這樣安靜的空間裏,被放大了無數倍。

喬熙真的有些緊張了。

紀淮深的眸色平靜,視線若有若無地劃過她的衣領:“裏麵穿了什麼?”

她聞言臉色微紅,之後,用一種明明天真,卻又纏人心智的聲音說:“紅色的吊帶裙,我百度了一下,據說是斬男利器。”

自從執掌錦昇之後,紀淮深見過形形色色的女子。喬熙這樣尺度的勾引,說到底不過是小姑娘的把戲,他應當是覺得不為所動的。

可是此刻,他感受著掌心之下她溫暖的皮膚,竟是無論如何都放不開。

他沒有勉強自己,彎下腰,吻落在她的唇上。

下巴被人輕輕抬起,他的吻落在她的下巴,脖頸上。

“你的小叔叔,也這樣親過你嗎?”

“你是第一個。”

“嗯。”似滿足。

“我是第一次,你輕點。”她在很久的沉默後,突然說。

紀淮深聞言,將她抱得更緊。

喬熙被他親得暈乎乎,神誌不清之際,聽見他的聲音在自己的耳畔響起,伴隨著溫熱的氣息:“我也是第一次,弄疼你了,你不要哭。”

......

光影轉化,正午的日光被厚重的窗簾阻擋在外。

紀淮深衣著整齊,手裏端著一盆溫水。

喬熙的發際都是汗,她原本是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在紀淮深的手碰到自己的腳踝時,流露出一種被欺負到極致後順服又乖巧的聲音。

沒有任何意義的音節,更像是一種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