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
無情刀王朔暝愁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吃力起來,他背上的那家夥怎麼突然變重了?為何先前背他的時候,完全沒有感覺到這廝有這麼重。就在這個時候,綠發仙翁連聲吼道:“刀王!快把那人放下來!”
聞言,無情刀王朔暝愁一驚,卻是飛快地放開了手,隻聽見砰的一聲,那人重重地落地。無情刀王朔暝愁猛地一回頭,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那男子居然渾身變成了泥色,僵硬無比,掉落下去的時候,還保持著趴在無情刀王朔暝愁背上的姿勢,臉上是驚恐的神色。這時候,卻是一動也不動,仿佛就這樣變成了一尊塑像!
這是怎麼一回事?雲琰飛快地運起身體裏的氣勁,往小狐狸的身體裏輸去,沒有多久,小狐狸腳上的泥色光圈漸漸穩定了下來,正是被雲琰的氣勁封住了!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綠發仙翁連忙朝著自己的腳上看去,隻見腳底也有一圈淡淡的泥色光圈,雲琰還有無情刀王朔暝愁的腳上也有。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無情刀王朔暝愁皺著眉頭,朝著四周打量著。
聞言,綠發仙翁沉吟了片刻,卻是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應該是被人下了咒!如果我們不能在自己被變成那塑像之前,找出這第三層的守護者,那我們就都得死在這裏!”
聽綠發仙翁這麼說,三人都是一陣沉吟。突然天上降下一道驚雷,將這個時間瞬間照亮。就在不遠處的森林裏,赫然站立著幾個人,不!準確的說來應該是幾尊塑像,臉上痛苦的表情被這驚雷映得越發猙獰……
千山之巔,太虛萬劍道後山,太陽漸漸沉入了雲海之中,最後一絲光芒悄然映紅了那山頂麵壁思過的背影。灰白的衣服,纖長的身形,在夕陽的餘暉下卻是無比的蒼白無力。
她現在還好嗎?她是不是把自己忘了?
楚上淮麵對著冷酷無情刀王朔暝愁山壁,心中的寂寞與悲哀卻是一天一天的加重。
“雲琰,我真的可以把你忘記嗎?”楚上淮一聲自嘲地笑,隨後又是無力地搖了搖頭:“楚上淮,你也何必這樣為難自己呢?明知道忘不了,又何必要特意問出這句話呢?”
他永遠忘不了那個美麗的身影,那個被自己無意間親吻到而大發雷霆的雲琰!那個因為初吻沒了,而滿城追殺自己的雲琰!那個因為找不到自己表哥而難過哭泣的雲琰!那個把所有的痛苦與眼淚都咽進肚子裏的雲琰……
楚上淮的臉有些消瘦,蒼白的臉色訴說著他心裏的苦悶與痛苦。突然一陣無力感襲來,將楚上淮擊倒。他的腦海中反複地回放著那日在封神台上的一幕,雲琰臉上的堅毅、痛苦、不安、悲傷,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裏。他想出手,卻被自己的幾位師叔拉住,用秘法封住了他的力量。爾後,他暈了過去,被帶回了太虛萬劍道。醒來後長跪在大殿外的廣場,一跪就是好幾個夜晚。
“上淮,你下定決心了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楚上淮的身後傳來,正是太虛萬劍道的飛鷹真人秦飛鷹。聞言,楚上淮卻是咬緊了牙關,沒有開口。
見狀,飛鷹真人秦飛鷹卻是臉上一凜,語氣頓時了變了:“你怎麼這麼頑固!?難不成那妖女就那麼好?迷得你神魂顛倒,連我太虛萬劍道的大弟子都不想做了?”
聞言,楚上淮先是一愣,隨後臉色慢慢堅定:“沒有了她,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就算再高的權利,就算武功再高,也及不上她的千分之一!”
飛鷹真人秦飛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變成了豬肝色,十分地難看:“你這孽徒!為何倒現在都還不清醒?你要知道,你是正道,她是魔道!你想要和她在一起,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聽秦飛鷹這麼說,楚上淮的臉上卻是淒慘的一笑:“癡人說夢又如何?隻要和她在一起,我不在意背棄現在的一切,哪怕隻能和她在一起一天,一個時辰,我也甘之如飴……”
“好!好!!你這孽子!!!既然你如此,就不要怪我們了!!”飛鷹真人秦飛鷹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那瓶子上的字跡,簡直就是一個噩夢。
忘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