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玥都不用掃視,聽前後左右的賭鬼在竊竊私語就曉得,這一局幾乎人人都要跟她押一樣的。
嗯,這就是她要的結果,殺豬男這一次使出了渾身解數,骰盅搖得飛輪似的,企圖不讓人聽出個所以然來。
眾人都緊張的關注著瀾玥押什麼。
瀾玥使用板板透視完了,讓流螢把銀子全押上。
“!”瀾玥淡淡一個字,眉眼也不眨一下。
“姑娘,你確定?”經過這麼多局下來,殺豬男很肯定麵前的姑娘是個聽聲高手,若不是高手解釋不通啊,可他搖的這一把沒章法可循,連自己都聽不出來大,她為何這麼淡定?
賭桌旁這麼多人,都毫不猶豫的跟著瀾玥押。
“姑娘,你這是砸我場子呀。”
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過後,廳外進來一個精瘦黝黑的中年漢子。
兩個賭場弟撥開圍著的人群,硬是扒拉出一條道,讓精瘦黝黑漢子走近賭桌旁。
“你是?”瀾玥回眸。
“單良,四方賭坊正是在下的產業。”單良朝瀾玥一拱手。
“單老板,您可來啦!”殺豬男一見老板如見救星,趕忙起身行禮,暗暗道著好險好險,這把賭大的讓老板自己玩兒,他扛不住。
瀾玥隻覺好笑,開賭坊的人名字叫善良,真諷刺!
“姑娘,可否借一步話?”單良著已經作了個請的手勢。
瀾玥掃了掃桌上流螢護著的現銀和票子,該有一兩千兩吧,看來今隻有這麼些啦,這一步若借了話肯定是玩兒不成了。
見姑娘站了起來,圍觀的人自動讓開一條道,與剛剛單良擠進來時完全不同的待遇。
“姐……”流螢見姐轉身準備離去,她是要跟上呢還是要看著銀子呢,拿不定主意。
“流螢,你在這兒等我。”
“你,你們倆,在這兒護著這位姑娘。”
單良指著殺豬男,還有另兩個賭坊弟。
“姐,那你心些。”流螢警惕的掃了一眼四周,把銀票疊了疊,銀錠子和碎銀子劃拉劃拉成一堆,又憂心的衝姐望了望。
瀾玥就不擔心了,隨著單良進入了後麵的一個茶廳。
“姑娘請坐,姑娘貴姓?”單良親自給倒上一杯茶。
“玥。”確實也渴了,瀾玥道了謝坐下很自在的喝了起來。
“玥姑娘性情很從容,但有些寡淡。”
“單老板,你把我叫進這兒來必是有話,我們也不兜圈子了,你請直。”
事就事,瀾玥可不喜歡別人對她評頭論足,寡淡怎麼了?
“嗬嗬,好,那單某就直了。”單良在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打量著眼前的姑娘,明顯姓氏都不願透露。
“單某能否請姑娘高抬貴手給我家賭坊留一口氣兒?從姑娘今日一踏入我賭坊的舉動來看,無非是擔心贏了銀子走不出賭坊,其實大可不必憂心,當前贏下的玥姑娘自行帶走,最後那一把我們就不玩兒了,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