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剛才那幫是什麼人?”

王虎好歹在六扇門待了半年,經過上司的指點,一隻腳踏入強力層次,可居然在一雙眼睛下敗退。

他的手從上車前開始顫抖,始終未能停止抖動。

恐怖,害怕!

這得殺多少人,才能凝聚出如此駭人氣勢。

“不知道,無非是亡命徒,大盜悍匪這些刀尖舔血一類的人物。”王開山是三人中最為鎮定的,幾十年的獵戶生涯,什麼凶禽猛獸沒見過?

不照樣被他剝皮放血。

過了一會兒,車夫那獨特的嘶啞聲響起。

“到了。”

三人下車後,他問了一嘴,六扇門的缺有沒有人補?

“從九品的捕快,有錢人看不上,沒錢人隻能幹瞪眼,試捕頭劉大人是個愛財如命之人,一百兩紋銀少一文都不行。話回來,曜哥你問這個幹嘛。”

對於夥伴的疑惑,他回了一個你明就明白的眼神。

虎子,以後咱們倆不僅是發,還會是同僚。

三人原地散開,各自回家。

一路上,賀曜見到數輛馬車穿梭於清河鎮各大街道。

甚至歸家途中還碰見了兩個巡夜捕快,當然二人一副裝作沒看見他的模樣,有有笑的與其擦肩而過。

黑市幕後主人,想必試捕頭劉大人也摻了一份。

鎮裏有宵禁的規矩,亥時至寅時,一旦被捕快撞見,安安心心去班房蹲一宿吧。第二不僅要當眾打五棍以作懲戒,還要交罰金。

當然偌大的清河鎮,十一個捕快不怎麼巡夜,隻是偶爾出來逛一圈。真抓到人,那算你倒黴。不過塞點銀錢,照樣能糊弄過去,算是當差的油水之一。

推開破舊木門,賀曜將包裹中的古籍丟入青銅鼎,打算讓它慢慢汲取。下一刻,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十幾本舊玄書冊瞬間灰飛煙滅,第二排頭前鼎文蓄滿灰白色。

“厲害了,我的鼎。”

問題出現了,這枚鼎文有啥用?

心中疑惑間,青銅鼎霧氣翻湧,悉數被鼎內的玉牌吸收殆盡。

“蹭!”

半個巴掌大的玉牌,猛地粉碎化為一道流光,沒入雙手捧鼎觀察的賀曜腦門。

“轟隆!”

腦海中突然冒出來大段陌生文字,跟買來不久的舊玄古籍非常相像。

“鐵臂?”

賀曜緊閉雙眼,自言自語道。

根據腦中陌生信息可以得知,玉牌中蘊含一門武學——《鐵臂功》,乃是舊玄遺留武功。

這種玉牌非常奇特,即便不會舊玄文字,也能夠理解其中含義。

而他手裏這塊早已被人使用,按理它應該跟普通玉器一般無二。

“鼎”

他猛地睜開雙眼,右臂一甩衝著身旁,自己辛苦數做出來的木桌砸下。

“哢擦!”

通體由硬樹打造的木桌,頃刻間四分五裂。

由青銅鼎強行激活《鐵臂功》後,還有一部分灰白能量竄入身體中,昨晚傷勢呼吸間痊愈,且手臂變得結實有力。

賀曜擼起衣袖,自肩膀至手腕間的皮膚,隱隱約約流轉一層薄薄黑光,始終保護著雙臂不受傷。

“臂力大增,足以媲美強力層次武者。皮膚泛有薄弱黑光,無懼普通人手持刀劍劈砍,《鐵臂功》成。”

玉牌隻是傳功,不能幫助練功。

修煉《鐵臂功》需要準備各種藥材煉製成膏,每日捶打雙臂,直至鮮血淋淋後抹上特殊藥膏。如此連續一年,方可入門。

像賀曜單臂碎木,且毫發無損。起碼要三年時間苦修,期間還會耗費大量錢財。

大成?

七年!

至於最後的圓滿,苦練十年吧。

腦中信息告知賀曜,這門武功除了創造者外,從未有任何一人達到圓滿境界。

畢竟有十年時間,還有源源不斷的財力,修煉什麼武學不好?

除非資質愚鈍,並且不差錢,否則就一賠本買賣。

“大部分鼎文之力,用來激發玉牌信息。餘下部分,令我《鐵臂功》一舉達到成境界。隻要再有一枚鼎文,大成隻需幾個呼吸。”

青銅鼎,永遠的神。

賀曜忽然放聲大笑,自打半年前初來此地便兢兢業業,處處心為上。生怕遇見暴戾官員,或是家中遭遇匪徒枉送性命。

清河鎮的治安,不似前世一樣安全。

王虎那孫子沒少六扇門裏的事,當差僅僅半年有餘,至少死了二十幾人。不算幫派仇殺,半路遭遇馬賊強盜的無頭公案外。

有五六起入室殺人案,甚至還有一起滅門慘案,至今尚未結案。

暫且不談衙門裏的人能不能破案,哪怕事後鎖定鎖定目標,犯案者早跑的無影無蹤。

以古代這種交通、傳訊不便的環境,想要抓回來屬實困難。遠的不,清河鎮三十裏外澤山,山內生活著五六百流民。

其中不乏窮凶極惡的罪犯,平城的官老爺們不知道嘛?

誰管過!

昨晚固然陰差陽錯得到一筆橫財,卻始終沒有安全感。如同離開黑市前,那幾個渾身煞氣之人。隨便拎出一個,殺他不跟捏死一隻雞崽子般簡單?

現在,他掌握了好好活下去的本錢。

哪怕李老太爺立馬從青銅鼎裏爬出來,自己都有十足信心正麵靠雙臂剛贏它!

“明去六扇門買官,從此以後我就是身穿錦衣,腰間配刀的從九品捕快。農戶之子,再也不見。”

賀曜平複了激動的心緒,心滿意足入睡。

第二,光放亮。

他睜開雙眼,露出一抹雀躍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