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先前在院子內苦練的赤膊三兄弟,僥是剛才垂頭喪氣出門的五人,亦是個個人高馬大。
“大哥,不知有拳譜嗎?”
“曜弟你是在打我臉啊,咱們是兄弟。以後我親自示範,手把手教你。保證學的比那幾個疲懶貨快,讓他們曉得什麼叫羞恥。”
對於滿臉熱情,一口一個曜弟的劉捕頭,賀曜感覺頭疼。
擱著拿我當鯰魚呢?
另外,大人時代變了!
誰要你貼身傳授呀,晚上我去一趟黑市,花點銅錢買十幾本舊玄古籍。區區《碎石拳》,明就能成。
“大哥,今我回去看看拳譜,這樣你教的時候能省點事。”他隨口找了一個理由,總之先把《碎石拳》誆來再。
“有道理,稍後我去臥房翻翻。”劉捕頭聞言點頭,覺得新認下的兄弟懂事會做人。不像外麵那八個莽漢,沒一個讓他省心。“先讓大哥摸骨,看你子賦如何。”
啥?
光化日之下,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賀曜心中拒絕,身體卻很老實的站起。
其實他挺想知道,自己習武賦究竟是好是壞。
跟腦補的不一樣,所謂摸骨並非想象中的那種。
劉捕頭雙手用力,一寸一寸摸索起來。他主要集中四肢和軀幹,片刻過後摸著下巴一臉奇怪的坐在主位上。
“實話曜弟你賦平平,跟外麵那幾個差不多。”
對於便宜大哥的評價,賀曜麵無表情,並未露出失望神色。
啥玩意兒,練武還需要賦?
不是掏出青銅鼎,點啥會啥嘛!
劉捕頭見他眼神平靜無波,心裏對“貴重”兄弟的評價,不由得提高了一些。
初來乍到時,本鎮捕快聽到自己等人賦普通,沒有機遇恐怕一輩子要徘徊在熬練境。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麵露悲戚,嘴上感歎上不公。
“但是,你雙臂骨骼粗壯堅硬,比虎還要強上幾分。跟我那暴斃在床的下屬,有的一拚!我走南闖北,倒是頭一次遇見似你這般怪異賦。”
此時此刻的劉捕頭,屬實有點懵。一個人的賦,當然不能一概而論。可賀曜怪就怪在,雙臂遠遠超出身體其它零件。
像是一輛四麵漏風的破爛馬車,頭前套著汗血寶馬一般,怎麼瞅都覺得不合適。
對此,他願意稱一句——怪才!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大哥著相了。”賀曜打了一個哈哈,難道要他把青銅鼎的秘密竹筒倒豆子一般出來?
不可能,死也不行。
時至中午,二人喝了池茶,又去找龐文書登記造冊後。
接著賀曜請劉捕頭與其餘九位捕快,去仙客來酒樓搓了一頓,一頓飯整整花費一兩銀子。
眾人並沒有點一些昂貴菜肴,隻是普通的雞鴨魚肉。中間愣是換了三次席麵,忙的夥計腳打後腦勺。
好家夥,除了便宜大哥外。
其餘人吃相非常凶殘,恨不得連盤子帶菜一塊嚼碎。
劉捕頭臉色數次變幻,整的自己好像克扣了屬下餉銀一樣。
地良心,他是個有原則的人,怎麼會幹生兒子沒大象的事。
唉!
早知如此,當初不該傳下《碎石拳》的,要不然六扇門也不會多出九個飯桶。
一兩銀子貴是貴了點,可賀曜跟一眾捕快們的關係飛速提升,開始稱兄道弟。
“行了,吃飽喝足下午該幹活了。”
話音落下,一幫人臉色頓時變得苦哈哈起來。
“怎麼了?”
賀曜輕聲問道。
“前段日子咱們鎮裏呂家七人慘遭滅門,經過仵作驗屍後扔在停屍房整整一個月,他們家親戚沒有一個上門領屍下葬。
於是,幾前大人命我們打了幾具黃木棺材。今日申時準備下葬寶地,讓他們一家入土為安。”
經過王虎解釋,他當即恍然大悟。
清河鎮墓地分兩大塊,李老太爺周圍下葬的死者,俱是壽終正寢。而趙老太爺的葬地,全是橫死之人。
不同於李家寶地,趙家那邊終日霧氣彌漫,土地寸草不生。三伏進去遍體生寒,凍得人直哆嗦。一些野獸不論食草食肉,遇見了直接繞道走,從未有過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