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所有的事情我們都毫無頭緒,所以,氣氛一時也有些壓抑,周海一直不出聲,目光一直遠遠的看向湖對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司徒菁菁平時雖然特別的喜歡說話,可是自從昨天晚上那件恐怖的事情發生之後,司徒菁菁也開始沉默。
而我因為知道爸爸媽媽此時的狀況更是擔憂焦慮到極點也沒有心情去和他們討論什麼。
在湖邊裏麵坐了一會兒之後,周海提議道,讓我們在村子裏麵四周環視一下,因為周圍到底都是怎樣情況總要看清楚,否則的話等到晚上再出什麼事情,也不至於措手不及。
周海問我對村子周圍的環境有多少了解?我看著周海也有些茫然,畢竟,從初中開始,我就已經不在村子裏麵了,在外麵上大學的這幾年加上工作,裏裏外外算起來我有近十年的時間,沒有再回這個村子。
平時回來也都是節假日休息,隻能在村子裏麵呆上幾天而已,也沒有時間到處亂走,隻不過是在家裏麵陪陪父母,所以現在對於我來說,這個村子隻能算是熟悉而又陌生。
我看著周海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周海說道,“現在的這個村子對於我來說還真的是有多少了解。
畢竟我常年不在這裏,村子周圍是不是有變化,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什麼,或許還是可以回去問問我的父母。
畢竟雖然他們已經,已經死掉了,但是我看他們的狀態還是和正常人是一樣的,我的父母土生土長在這個村莊裏麵,所知道的事情和周圍的環境的了解一定要比我多得多,或許回去問問他們還是會有些線索的。”,
周海看著我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我不知道周海是什麼意思,也並沒有再去追根揭底的問,隻是又呆了一會兒之後,司徒菁菁對周海說,“師哥那麼我們就先自己再去看一看吧,總不能一直等著”
一邊說著一邊從隨身的包裏麵拿出了一個木盤子,看到那個木盤子,我有些不解的看向司徒菁菁,她看著我疑惑的目光對我解釋道,“這個叫做羅盤,是師傅給我們的,這個羅盤是有靈性的,對一些鬼氣和陰氣非常敏感,所以用這個羅盤去尋路,或許還是會有些線索。
我感覺到你們村莊周圍的陰氣實在是太濃厚,可是我畢竟沒有羅盤的感知靈敏,所以用羅盤卻指指路,還可以找到更多的線索。”
周海聽到之後不置可否,於是我們也就沒再多說什麼,站起身來,順著羅盤開始找尋接下來的線索。
整整一上午,我們都在村子周圍的樹林裏小湖邊來回的穿梭,可是卻並沒有看到什麼有實質性線索的東西,因為樹林裏麵非常的茂盛,卻也並沒有什麼墳塚之類的。
而湖邊更是幹淨清澈見底,幾乎甚至能看到湖底的遊魚,所以也根本沒有看到什麼有用的實質性的東西。
中午的時候我對周海說道,“現在還是先回我家去看看吧,有些事情或許我的父母真的能幫上忙,更何況他們土生土長在這裏知道的一定會更多,隻要不和他們提醒到他們已經死了的事實,旁擊側敲的打聽一些事情還是可以的吧?”
周海看找了一中午的我們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於是也點了點頭,而且這一天爬山涉水也確實有些累了,總要回去休息一下。
於是我們三個朝著我們的村莊走了回去,可是一進到村莊的路口,我的心中就再一次忐忑不安起來,因為那種濃濃的沒有生氣的感覺再一次撲麵而來。
我轉過頭去看跟在身後的周海,發現他的臉色也已經黑得陰沉,而司徒菁菁的麵色也非常的難看,想必他那兩個一定是比我先感覺到不對勁。
於是我轉頭去問周海是怎麼一回事?周海看著我搖了搖頭,然後輕輕地在我耳邊說,“你們村子裏麵的人好像又都不見了。”
聽到周海這麼說,我有些驚懼,於是朝著四周去望,發現果真上午還人來人往的村子此時又恢複了我們昨天回來時的那種死寂。
早上還和我們聊天的那些村民再一次消失不見,而村子裏麵再一次恢複了,平靜,可是這種平靜卻不是,平常的平靜,而是那種死一般的寂靜……
我們三個在村子各個前後街道,走了幾圈發現,幾乎所有的房子,屋子甚至農田裏麵真的不再見到任何一個人。
我們走了幾圈,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聲音都沒有,我開始驚慌,然後猛地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夜裏回來的父母,在顧不得和周海和司徒菁菁說什麼,拔腿就朝家裏麵跑去。
而當我氣喘籲籲跑到家裏的時候卻心碎地發現,我的父母,此時已經根本不在家裏,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不知道,唯一清楚的就是他們再一次消失不見了……
我瑟瑟發抖地站在院子裏,整個人都感覺到渾身的力氣被抽去了一般,我靠在門框上,慢慢的朝下滑去,眼睛裏再次酸澀的不得了。
我不知道這到底都發生了什麼,早晨起來的時候爸爸媽媽還一切如常,甚至我雖然知道他們已經死了,可是心裏麵還是稍稍有些安慰的,畢竟雖然他們死掉了,可是我卻可以,迷惑自己,他們還活著,他們還一切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