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個男鬼抱在懷裏,渾身都感覺到像是被抽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癱軟在他的懷抱裏雖然我對這隻男鬼也感到恐懼,可是此時我也知道是他救了我,所以內心中趴在他懷裏的感覺卻帶著莫名的踏實可能是因為他又救了我一次吧。
男鬼趴在我的耳邊,輕聲的對我說,“別怕,沒事了。”正當他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門外卻忽然傳來了熟悉的周海的聲音。
周海似乎站在門外,聲音非常急切,而且他好像正在朝著我的方向移動,他大聲的問,“劉茵?劉茵?你在屋子嗎?”
聽到周海的聲音,我更是渾身一震,眼淚更是流速的順著眼角嘩啦嘩啦的流下來,心中的委屈簡直已經達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身邊的抱著我的男鬼卻在聽到周海聲音的一瞬間消失不見了,就像他根本不曾來過這間屋子,根本不曾對我施以援手,也根本不曾安撫過我的情緒,隻是那麼一瞬間他就不見了。
我整個人重新癱倒在地上,而這個時候,周海和司徒菁菁已經舉著手電筒破門而入,周海看到我趴在地上,兩步並作一步的直接衝過來,然後把我抱在了懷裏。
周海的懷抱也同樣的冰冷,可是躺在周海的懷裏,我的心卻徹徹底底的踏實了下來,因為周海算是我的朋友啊……
司徒菁菁緊跟其後的衝進屋子,看到我就直接質問道,“你到底去了哪裏?我們兩個在屋子裏麵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嗎?”
“無論我們怎麼喊你都不回應,你到底在幹嘛呀?師哥不是說了我們三個絕對不能分開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怎麼就從來都沒有聽話的時候?”
我的意識是此刻已經有些渙散,而司徒菁菁所有的大聲質問在我來說,也都是有聲音罷了,旁邊的周海緊緊的抱著我,趴在我的耳邊輕聲的對我說“沒事了,沒事了,別怕,沒事了……”
那聲音重複的就好像是剛才男鬼趴在我耳邊說話的聲音,而此刻我似乎感覺,有些聲音,我好像在哪裏聽過,那麼的熟悉,又那麼的遙遠。
漸漸的,我的意識徹底的渙散了下來,我整個人眼前一黑,連那手電筒微弱的光也不見了,我好像是暈了過去,又好像是因為太過疲憊而睡著了,總之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睡得極其的踏實,似乎很久很久都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可能是在夢裏,卻又再一次的聽到了那個呼喚的聲音“傾城,傾城?”
那聲音依舊帶著急切和焦躁,似乎依舊在我身旁不停的環繞著。
那個叫做傾城的人到底是誰?而尋找傾城的這個人又是誰?我們今天來到的這個傾城居是不是就是那個叫做傾城的人曾經居住的房子?
而我在屋子裏麵碰到的那個血紅色眼睛的,整張臉上隻有一雙眼睛的東西又是什麼?
整整一晚上我的心思似乎都沒有斷過,我在不停的思索不斷的猜測,所以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疲憊卻並沒有減少。
我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清醒的一瞬間,睜開眼睛,我就看到周海那白皙的臉在我的眼前,似乎周海正皺著眉頭看著我,看到周海我掙紮著要起身,周海看到我醒過來似乎鬆了一口氣。
然後低聲的問我道,“你不要再睡一會兒嗎?你似乎挺累的。”我對周海搖了搖頭,環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發現我們居然在帳.篷裏。
我問周海“我們現在在哪,怎麼,怎麼又住進了帳.篷?”周海看著我,然後對我說到“村莊裏麵實在太過詭異,我們不敢駐足停留。
“因為人在睡著的時候,或者是在即將睡著的時候意識都是不清醒的,我怕再出什麼意外,所以就和菁菁商量著一起走了出來。”
“我們現在在距離那個村子一裏左右的地方,紮了一個帳.篷,好在這周圍都是樹可以少些風沙,而且靠著樹蓋著帳.篷也能穩妥些。”
“村子裏麵實在是不敢住,因為這接二連三的事情確實是有些不對勁……”
我和周海正說著話呢,司徒菁菁從帳.篷外麵走了進來,手裏麵拎著一個碗,看到我之後瞪了我一眼,然後把碗遞給了我,態度雖然不好,可是此時看到司徒菁菁,我心中也是親切的。
畢竟,昨天夜裏,我在那間空蕩的鬼屋裏麵碰到奇怪的鬼東西,整整一晚上我都在後怕,雖然此刻司徒菁菁對我帶搭不理,可是我知道是司徒菁菁最起碼不會傷害我,而且司徒菁菁也是我的朋友。
我接過司徒菁菁遞給我的碗,發現裏麵是晶瑩剔透的白粥,看到粥,我的胃也開始發出咕咕的叫聲,我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著粥,感覺到肚子裏慢慢的服帖了起來。
周海在旁邊問我到“劉茵你昨天到底去了哪?”聽到周海這麼問,我一口粥還沒有咽下去,心中卻忽然出現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