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灼灼的盯著那群站在不遠處的黑衣人,心中的忐忑和不安卻是沒有辦法抹去的,整個環境裏麵都漆黑一片,黑的可怕。
遠方的棺材旁邊的那兩堆火還在亮著,整個幻境都是寂靜的,沒有聲音,沒有溫度,甚至沒有希望……
我旁邊的這兩個人一個昏迷不醒著,另一個似乎已經沉睡了,我不敢發出聲音打擾他們休息,所以隻能一個人蜷縮在他們旁邊坐在那裏。
用雙手緊緊的圍住自己的雙腿,盡量控製住自己所占的麵積,或許隻能用這種方式來減少自己心中的恐懼。
站在不遠處的那些黑衣人依舊沒有動靜,似乎他們真的變成了雕塑我坐在地上冰涼的地板,整個身上的溫度都在隨著冰涼的地板流失。
漸漸的從我接觸地麵的位置開始遍布全身的冷意傳來,渾身都有些發顫,我隻能更加的抱緊自己,控製自己發抖的身體。
抬起眼睛去看遠方那唯一有著光亮的地方,然後在心裏暗示自己不冷,不冷……
我告訴自己,無論怎樣都要清醒著,因為此時周海和司徒菁菁的狀態都不好,隻有我一個人還清醒著,所以我一定要繼續保持清醒。
雖然我知道我並沒有什麼保護他們的能力,但是隻要我還清醒著,如果有人想要來傷害他們,那麼我一定會第一個挺身而出,就像他們幫助我一樣。
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坐了多久,眼睛漸漸的有些迷糊,視線也開始有些不清楚,我搖了搖頭,卻發現困意終究還是襲來了,眼皮越來越沉重,疲憊也不約而同的襲來。
我用力的搖了搖頭,然後揉了揉眼睛,肚子也已經不合時宜的咕咕叫了起來,我又用力的抱了抱自己,吸了吸鼻子。
從我們掉落到這個縫隙到現在為止過了多久我都不知道,但是憑感覺我們最少在這裏呆了一整天的時間了。
整整一天我們都在這個看不見陽光的地方……
我歎了口氣,身上的酸痛開始更加清晰起來,剛才周海把我推到在地時受傷的手現在還在流著血,我模糊的看著受傷的傷口似乎很深,於是把身上的衣服撕下了一塊,然後包住了那破了的手。
胡亂的包紮上把那手握在懷裏想要緩解著冰涼的手指,可是卻根本沒有什麼作用,手指尖依舊冰涼涼的。
空氣中依舊傳來那種濕冷的潮濕的味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從深淵那邊傳過來的,總之呆在這種環境裏麵,實在是讓我壓抑的不得了。
可是現在又沒有辦法出去,甚至根本都找不到方向,也一直沒有看到能出去的出口,所有的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而且我們是從上麵掉下來的,估計出口也一定是在頭頂。
我抬起頭衝著頭頂望去,卻發現我頭頂上的視線也依舊是一片漆黑的,什麼都看不見。
我的心裏麵再一次湧出了絕望,視線不由自主的再一次朝著那棺材的方向去望,卻發現那些棺材竟然又慢慢的飄了起來。
我不知道它們是從什麼時候在地上再次騰空的,隻不過我看到它們現在正在慢慢地恢複它們原來的位置。
或許是因為我們現在沒有站在它們所處的方向吧,所以那些棺材又恢複了原樣,而站在那裏的那些黑衣人一直默不作聲的,在那些棺材恢複了原樣之後,終於也漸漸的隱退在了那群黑暗中。
整個環境裏麵再一次隻剩下我們三個,隻有司徒菁菁平靜的呼吸聲提示著我們現在還活著。
周海依舊靠在那裏閉著眼睛,整個人似乎都疲憊不堪,而我也隻能蹲坐在地上,因為那些黑衣人隱去了,我心中再一次稍微的踏實了一點點。
想著或許隻要我們不接近那些棺材,那群黑衣人就不會再衝向我們,看來隻要不踏進棺材的地方就不會引出那些看守棺材的傀儡,所以我們現在就是安全的。
看到所有的一切都恢複平靜之後,我一直提著的心也稍稍歸了位置,再次轉頭看向周海和司徒菁菁,此時司徒菁菁的眉頭緊皺,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可是我也知道,現在在如此簡陋而且惡劣的環境中,司徒菁菁還能躺在那裏休息就已經是最好的狀況了。
周圍的環境再次安靜了下來我把頭靠在膝蓋上,閉著眼睛打算眯一會兒,結果這一眯,卻睡著了過去。
好像是在夢裏,又好像是清醒著,我看到我的前方忽然出現了一片樹林,陽光正好的照耀在樹林裏麵,顯得所有的樹葉都清脆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