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一聲笑,我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立刻又重新拿起劍朝著四周望去,可是我朝四周看了好一會兒,都並沒有發現四周有什麼東西出現,目光所及之處全都依舊是白茫茫的。
此時的我已經徹底的緊張了起來,所有的神經都緊緊的繃著,我衝著剛才發出冷笑的聲音走了一步,然後聲音非常大的問“誰?到底誰在那兒?”
可是卻依舊沒有回答,那冷笑聲也再次消失不見了,就如同是最開始那樣一般,隻是笑了兩聲,然後就再也沒了聲響。
這讓我非常的惶恐不安,旁邊站著的那個到底是誰我根本不知道,可是他經常在我身邊發出這種奇怪的冷笑聲,是不是就說明他一直在我身邊不曾走遠?
雖然我現在看不到他,可是現在我卻再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那聲音剛才絕對就響起過,而且響在那裏!
那麼也就是說我旁邊絕對還有一個人在,這麼一想,我整個人都無比的緊張,我站在那裏提著劍,隨時都準備著戰鬥,可是那聲音隻是再次想了一下之後就沒了。
悄無聲息的,周圍一片寂靜,就如同如果此時掉下一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響聲一般。
周圍沒有了聲音,我僵硬的站在那裏好一會兒依舊什麼動靜都沒有,緊張了一會兒,身體因為自己太過緊繃而變得有些生疼,我動了動身子,剛想朝司徒菁菁旁邊走回去,結果就看到那白茫茫的霧氣中竟然伸出一隻手來拽我。
那手的速度極快,他直接就拽到了我的衣服袖子上,然後整個人都大力的把我朝一個方向拽過去,我閃躲不及,幾乎被他拉到。
我整個人嚇得幾乎崩潰,條件反射一般的就拚命的掙紮,整個人幾乎都被那大力的拖拽給變的頭腦一片空白,隻留下了最基本的掙紮,反抗那可能就是求生的本能。
可是那力氣實在是極大,我掙脫了兩次都沒有掙脫開,反而被他拖著幾乎走了快有一步遠的距離,我心中實在害怕,這時才想起另一隻手上握著司徒菁菁的劍。
我看了那建議,然後想都沒想,拿起手中的劍就朝旁邊那隻抓著我的手揮了過去,隻聽到一聲悶響,那手頓了一下,然後立馬縮了回去。
因為我們一直朝著相反的方向互相拉扯著,房她那手猛然的縮回去,我腳下一個不穩,失去了重心險些摔倒在地上。
我強強穩住了自己即將朝後摔倒的身子,又用劍支撐了一下,然後朝那霧氣警惕的看了過去。
可是那手不見了,我沒有看清那手的樣子,但是憑著感覺我感覺剛才拽著我的那絕對是一隻手。
雖然現在那隻手消失不見了,但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已經讓我崩潰,在這個根本望不到遠處的環境裏,周圍還有不停的冷笑聲,剛才甚至還有東西想把我拽走,這種恐懼已經讓我達到一定的極限。
我甚至現在想撒腿就跑,可是看了看躺在地上毫無聲息的司徒菁菁,我又知道如果此時我跑掉,那麼司徒菁菁就絕對沒有再生還的希望。
不管是為了司徒菁菁還是為了周海,跑掉,絕對不是一個好方法,可是現在周海不知道在哪裏,我一個人拉著司徒菁菁在這兒一直等下去,也不是一個好辦法。
那我到底該怎麼辦?既然這裏麵有人,那麼我和司徒菁菁就不安全,而且剛才那人竟然想把我拽出去。
在我周圍的這個到底是誰,他想把我拽出去又有什麼目的?但是目前為止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的目的不重要,他到底是誰也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最重要的是,我看不到他,但是他能伸手過來抓我,就說明他看得見我,在這一片我根本看不到周圍環境的情況下,站在霧氣之外的那個人他看得到我,這才是最恐懼的。
周圍環境還是越來越冷,而我的心也開始越來越涼,周海到底去了哪,怎麼這麼半天他都沒有回來過來找我們?
而且我的周圍還存在著一個非常讓我恐懼的東西,那到底是人還是鬼我都沒有辦法分辨,隻是他看得到我,就說明我現在對他來說是一片透明的,而我卻沒有辦法知道他的具體位置。
我拿著那把劍如同是陀螺一般四處轉著圈兒去看周圍的環境,生怕下一秒鍾那隻手又會從哪個方向伸出來,然後把我拽出去,到時候我自己是死是活先不說,司徒菁菁就一定廢掉了。
我整個人都緊張的不得了,恐懼也開始變得無以複加。在這種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的環境裏還不停的有東西在騷擾我,更是讓我的承受能力,在一次又一次的接受著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