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別人家的客房,回家再……嘶……”我推了推他,被他警告似的咬了一口。
“那又怎樣?你難得主動一點……這段時間讓你躲了多少次,你是不是又忘了妻子該做什麼?”
他的動作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而且還不張開結界,這是故意的嗎?!如果被林家的人開門看到怎麼辦?
“……回家再繼續好嗎?”我的語氣有點狼狽,他的力氣根本不是我能抗衡的,輕輕巧巧就將我的膝蓋分開在他的腰側,我的骨頭在他手裏像稻草一樣。
周海微微蹙眉,估計覺得在陽間真麻煩吧?
他一邊盯著我,一邊用舌尖唇齒纏繞著胸前的嫣紅,這樣的方式,我和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老公……求你啦……別在這裏……”逼不得已隻能祭出最後的招式。
就算我的演技負分,這招也很好用,周海輕輕的哼了一聲,將我攏入懷中。
“你越來不聽話了,茵茵。”他不滿的蹂.躪著我的嘴唇。
好好好,隻要他高抬貴手別再點火,咬就咬吧。
我暗暗鬆了口氣,伸手拽著他後背的衣服:“……司徒霖給了林小姐一麵黃銅八卦鏡,李剛摸了摸,是個有年歲的東西。”
“嗯。”他的手帶著懲罰意味的捏著我,有點痛。
門外突然響起林家保姆阿姨的聲音:“慕小姐,我家少爺讓我來問問您需要幫忙嗎?”她輕輕敲了兩下門,就擰開了門鎖——
我我我,我還沒穿上衣呢!
周海一瞬間幻化成了實體,將我禁錮在懷裏包得嚴嚴實實,隻留了一個腿纏在他腰側的曖昧背影。
那位阿姨“啊!”了一聲,匆匆說道:“抱歉抱歉!這是——”她趕緊退出門。
我飛快的套上了薄衫,瞪了周海一眼,正想著怎麼解釋,就聽到門外傳來“咕咚”一聲悶響。
一股陰晦的氣息夾雜著屍腐之氣瞬間彌漫開。
我正要開門,就被周海從後麵一把抱住、將我推開。
他的手放在門把之上,微微蹙眉道:“……來了。”
“什麼?什麼來了?”我趕緊貼著他的後背。
“她不是說感覺有東西在她房裏走動嗎?應該是那些東西……”他輕輕擰開了門鎖。
我覺得他開門是顧忌著我,不然他自己飄出去就可以了,我還要自己開門、自己麵對門外的景象。
此時好歹有他擋在麵前,讓我有個接受的過程。
門一開,那股陰晦、夾雜著屍腐味道的氣息濃烈無比,林家的保姆阿姨倒在門邊。
地上有一雙枯敗灰白的手,正在她的頭上亂摸、拉扯她的頭發。
走廊裏從門口到隔壁林小姐的房門前,地板、牆壁、天花板,都變成了濃重的黑色。
好像布滿了迷霧的沼澤,有一雙雙手、肢體、大腿、甚至人頭在黑霧中若隱若現,就像被沼澤吞沒的屍體。
今天因為我們過來,林言沁房門口的兩個保鏢就撤走了,到院子裏守著她的窗下。
此時這片黑色的屍沼一直蔓延到林言沁的房門前,她的房門周圍被黑色的屍沼吞沒,隻有那扇白色的門完好無損,應該是李剛在門後貼了符咒。
“李剛還在房間裏!”我焦急的說。
這地麵好像一層黑霧,踩上去會不會跌進深淵啊?
周海伸手拎著我,如履平地般走到那門前,他讓我去擰開房門,我一邊開門一邊喊道:“哥,你可別劈我啊!我進來了啊……”
話音剛落,一把金錢劍就出現在我麵前!
周海眼明手快的抬起兩根手指彈開劍身,將我往裏麵一推,道:“去‘屋漏’的方位站著。”
屋漏?
他突然冒出這個詞,我愣了一下。
現在的臥室就是一間房,就算帶上衛浴也是一間,跟古時候的房屋方位完全不同。
古時候的房屋非常講究建築朝向,屋子的每一個方向都有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