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不在聲高,何況我有那麼一點心虛。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我確實在他的石床坐了一夜。
“我當時已經跟他說好了,第二天就送我出來,他讓我老實待在他身邊,以免被哪裏爬出來的小蟲子咬一口……這裏是巫王山城,人人都懂巫蠱之術,我怕離他遠了會被下蠱下毒,那就保護不了自己和寶寶。”我老實的說了一遍。
“那為什麼不跟我說?”帝君大人依然不滿。
“因為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啊,他都沒怎麼看我,隻是跟我聊了幾句……我說幫他找媳婦,他就跟我達成協議,自己睡覺去了,我一個人緊張兮兮的坐到天亮。”
說道這個我還有點委屈。
沐挽辰這家夥雖然對周海禮讓三分,但隱隱也能感覺到他是個性格惡劣的主!我覺得他是故意陷害我的!
這裏是他的地盤、而且他大巫王靈識驚人,周海突然出現,他肯定比我們先感應到——他是故意提這事兒的吧?
難道是因為我給他扣了大渣男的帽子?他要報複我?
“那個……周海,你不是說我躲到結界法門裏、你會很難找嗎?怎麼今天突然出現在我背後啊?”我小心的問了一句。
周海眯著眼,微微欠身湊到我麵前,雙目平視、鼻尖相碰。
“茵茵,我不是跟你說過,我開了通道法門的地方就能任意往來嗎?你的房間、沈家小閣樓、煉屍人村寨的江邊、苗王城……這世上確實有隱藏的桃花源,但是你能逃到哪兒?別以為躲在這裏我就找不到你。”
……天呐,我怎麼忘了這事,當時在江邊他第一次帶我去清淨極樂天,原來是設了後手。
難怪沐挽辰看到他出現,一點兒也不驚訝。
我心裏還打著小算盤,以後如果他不愛我了、或者有其他小妖精了,我就找朋友刷臉,躲到沐挽辰或者龍小哥的地盤,看來已經被他提前斷絕了後路。
“……你這點小心思還想瞞我?跑,你能跑到哪兒?能躲得過三天就算你厲害!”他冷哼一聲,化出了極樂天的入口,扣著我的手就往裏帶。
“你你你!你要做什麼?”我心裏警鍾大振。
他瞟了我一眼,嘴角的笑意內涵豐富。
“我不是說過了嗎?讓別的男人碰了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如此曲解這個詞的用意,真的好麼?
房間裏依然沒有被子,不能讓我捂著腦袋裝鴕鳥。
身體的變化讓他和我都感到一些陌生的情緒,在混沌而洶湧的愛欲中出現一絲莫名的虔誠。
指尖在輕顫,酥·麻的電流一簇簇在胸口爆出絢爛的迷亂。
那樣狂暴的卷起滔天烈焰,恨不得每一寸肌膚都鎔在一起。
他輕咬著我的頸側,像孤傲的獸在固定獵物,我隻要有一點逃離的動作,就會被他加倍懲罰。
孕育過後……身體的敏感程度難以描述,誇張又靡亂的水聲好像一把銼刀,一點點挫斷理智的弦。
我一次次死死的緊繃和一次次無力的顫抖、他一次次饜足又得意的在耳邊輕笑。
“……茵茵,我的小妻子,你真是水做的……這麼柔軟的皮肉骨骼下,就是一包蜜*水……哼……”
是啊是啊,紫蔻麼,你說過的……那小花苞裏就是一包甜甜的花蜜。
美美的小東西,就被你用來比喻這個?
“在我眼裏,你就是美美的小東西。”他笑著禁錮我的雙手。
他老嫌我嬌弱,床幃之事上總是躲躲閃閃、難得主動。
可我怎麼主動啊……他的身軀、他的體溫、他的話語,每每讓我猝不及防、一敗塗地。
在這件事上,他永遠是那個生殺予奪的人,我是昏沉還是漂浮、是輕吟還是低泣,全看他心情。
雖然我們隻做了一次,但床單已經徹底淪陷、滑落在地,上麵的水印不忍直視,幸好不是在家裏,不然我真的要單獨買一個洗衣機放在房裏了。
他緊緊抱著著我的腰背,極盡纏·綿。
溫柔鄉、溫柔鄉……
就是這樣讓人恨不得溺死的懷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