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日裴奕涵是要帶著她到郊外走一走的,可穩定了十多年的邊境,這幾日又有些蠢蠢欲動,裴亦涵上了早朝,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她本來還準備了燭光晚餐,打算準備過一個別具一格的生日。
這個生日別具一格,是因為她身上今個穿了專門的衣裳,什麼衣裳呢?還記得裴家那兩幅祖傳的畫像嗎?枯蝶是那種有了疑問,總要尋求個答案的性子,這幾年,沒事時總要將這兩幅畫拿出來研究研究。
那位裴家的老祖宗,一幅畫身穿晚禮服,一幅畫身穿三點式,裴奕涵對晚禮服那張倒是看過幾次,誰讓那張畫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次數本來就比較多,他多少已經免疫了呢?倒是那三點式,以古人的保守程度,哪能盯著看,這不是對祖宗的褻瀆嗎?
就算裴奕涵這幾年被枯蝶調教的不同於那些封建老古板,但這樣的畫還是在他不能接受的範圍之內,隻看了一眼,就背過身去,然後就將這畫交給枯蝶處理。
至於這兩幅畫中間到底有無什麼秘密,還是讓自家娘子隨意研究,他還是免了。
最近日子閑下來了,枯蝶也沒什麼大事要處理,她當家之後,逐漸將府中的一些人事交給相應的下人來負責,隻要一些大事她才主動出麵,讓她的工作量減輕了許多。每日除了陪兩個女兒玩耍,做遊戲之外,空閑之餘,也就研究研究這兩幅畫。
前幾日,她突發奇想,如果這樣的衣服穿出來,不知會對裴奕涵造成怎樣的視覺衝擊,越想就越覺得可行,既然有了這個想法,在縫紉上多少還有點天賦的她馬上就行動起來了,不過為了在自己的生辰給自家夫君一個驚喜,這幾日她做這些都是背著人做的,到了今早,恰好完工,不遲不早。
今晚,她早早就打發丫鬟們帶著兩個女兒下去休息了,自己則在桌麵上擺了幾個小菜,還準備了兩個月光杯,還有一瓶西域進貢來的葡萄酒,打算弄個燭光,紅酒,美人的夜晚。
身上穿著自己所做的特殊內衣,外邊則穿著一件曳地的晚禮服,不過她為了不嚇著裴奕涵,雖然自己做的這件晚禮服樣式跟畫像上的那件寶藍色的很像,可顏色和花色她卻使用了其他的顏色,襯托的她整個人更加的美人如玉。
此時房內的書桌上正擺著那兩幅畫像,裴奕涵還沒有回來,時間實在不早了,朦朦朧朧中她竟然打起了瞌睡。
“娘子,開門!”就在她有了睡意時,房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她打算起身去開門,可確忘記了她身穿的這件自己特製的晚禮服的裙擺要比平日裏穿的衣裙的裙擺長一些,腳下絆了一下,身子一下失去了平衡,胳膊一揮,就將桌上她剛喝過沒有喝完的一小盅茶水倒在了那畫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