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枯蝶當時的思想的確不太純潔,她一直在心中琢磨,這兩人那個是攻,那個是受呢?還是互攻互受呢?最後,她還是覺得風千席成為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夫人雖然美若天仙,可在下已經有了愛人了,實在無法承受夫人愛慕的眼光!”就在枯蝶心中糾結時,那位什麼少主竟然不驚不詫地說了這麼一句,噎地枯蝶差點說不出話來。她收回剛才的猜想,這個少主如此嘴毒,也許,風千席才是那個被壓的人。

“乖,不要亂開口,小心我師兄一會打翻醋壇子。”風千席聞言,將一塊魚肉夾到對方碗中,安慰道。

“夫君,我現在知道了,林少主恐怕才是那個被壓的。”枯蝶裝作很悄悄話,但又讓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在裴奕涵耳邊低聲道。

那林少主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堂堂的裴家的當家主母,定國夫人在幾個男人麵前怎麼能說出如此具有震撼力的話。就連裴奕涵也被自家娘子給雷了一下,好在這幾年相處,枯蝶偶爾時不時地放個雷,他已經自備避雷針了,可自家娘子開口,他自然要夫唱婦隨了,順便小小地教訓一下,自家娘子的口無遮攔,當下也開口道:“娘子,他們怎樣,為夫不知道,為夫隻要知道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就足夠了。”

然後枯蝶也覺得她有些太直白了,神情一整,將她那副變臉功夫拿了出來,酒席的而後半部分,直到那兩人告辭之前,枯蝶都很完美地詮釋了一個世家當家女主子的完美風範,從言辭,形態,以及禮節方麵都無所挑剔。

看的那位林家少主再一次嘴角抽搐,而裴奕涵早就見怪不怪了。

當然,誰共,誰受,這個問題枯蝶一直沒有找到答案,不過,倒是給了很真摯的祝福,為這兩人敢走在大眾的視線內,這勇氣怎麼看都是值得可嘉的。

曾經的歲月在腦海中一幕幕地閃過,就像再放一幕陳舊的影片。雖然兩人現在躺在床上,枯蝶還是窩在裴奕涵的懷中,可兩人現在純粹是蓋著被子純聊天,年輕時的激情主要通過性來滿足,現在則剩下濃濃的溫情和眷戀之情。

“夫君,我覺得我現在真的老了,已經開始懷舊了,你還記得我們當初第一次見麵嗎?”雖然已經過了五十多年,但枯蝶心中還是很清晰地記得他們兩人初見麵的情景。

“當然記得,那時我就想這個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呢?那張睡意朦朧的小臉的確稱的上傾國傾城,比以往他見過的那幾任新娘子都要美的多,難怪老祖宗會力排眾議要讓我娶進門不可。隻是不知,這樣美麗的一張臉能活多久。想到不久之後,這張臉變得毫無生氣的樣子,我的心竟然有些不好受。所以,當時,就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盡力保住這個新娘子的命。”裴奕涵也在回憶當初兩人相識時的情景。隻是,他說這話的時候,整個蒼老的眼神都溫柔起來了。現在想起來,當年發生的那些事情就像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