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肌膚,滑膩而皙白,他的指尖甚至能感覺到皮膚下流動的血液。
大腦形同深淵,欲望永遠也填不滿。
宋七諫的右手在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源於激動。
他狠狠地拽住蘇遙的手腕,張開腥臭的嘴。
啪!
蘇遙以更快的速度給了他一耳光。
雙耳嗡嗡作響,黏稠滾燙的液體滑出破裂的耳膜。
宋七諫沒能及時反應過來,右手就是被蘇遙折斷。
啪!
...
狂暴的攻勢下,宋七諫又是挨了數耳光,他的臉頰猩紅而腫大,本就鬆動的牙齒更是一顆顆的脫落。
宋七諫吐出牙齒,整個人轟然倒在地上,想要去掙紮,可他發現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力氣比他大。
速度也比他更快。
情緒還沒有一絲的起伏。
他懷疑自己才是一個瘦弱無助又想發聲尖叫的女人。
可他咬著牙,害怕自己越是尖叫,這個瘋女人越是興奮。
狂風驟雨的拳頭砸在宋七諫的臉上,鮮血快速模糊他的視線,他發出嘶啞的嗓音,“你個瘋子,原來你才是...一個怪物...”
“怪物?”
蘇遙的瞳孔微微一縮,她盯著在自己身下的宋七諫,腦海裏浮現出一具吊在房梁上的女屍,還有斑駁飆射的滾燙血漿。
痛苦的記憶將她拖入深淵。
砰!
骨裂聲在拳頭下哢嚓作響。
宋七諫的整張臉都是凹陷下去,大量的血沫子從他嘴裏不斷嗆出,歪曲的鼻梁骨裏滲出脊髓液。
蘇遙停了下來,趴在地上抱著宋七諫的臉,邊不斷親吻,邊哽咽抽泣,“爸爸,我一直都很乖呀...”
咳!
痛楚撕裂宋七諫的意識,他猛烈幹咳,餘光全是蘇遙的半張側臉。
這個女人,真是一個怪物。
宋七諫本以為蘇遙是工作人員給予他的美食。
可事實總是要比想象更加殘酷和冰冷。
他想多了。
籠子裏關著另外一頭野獸,並且還比他更加可怕。
“小醜竟是我自己,嗬嗬...”
宋七諫無奈地發出笑聲,心裏湧起濃濃的不甘。
他已經湊夠治療生母的醫療費。
隻差一點兒,他就能將最親的人從深淵裏拽出來。
可迅達集團的褚玄秋直接殺死了他的親人。
“我不想死!”
宋七諫再次激起求生的信念,他竭力地想要抬起頭去咬蘇遙。
哐當!
正在此時,門被一位男子推開。
一大盆血豆腐滾落在宋七諫的身邊,他的瞳孔緩緩散開,雙手朝著近在咫尺的食物抓去。
一塊又一塊的血豆腐被他塞入口腔裏,他囫圇吞棗的咽下後,一團溫熱感向著他的四肢流去。
物質得到了滿足,饑餓感慢慢減緩。
宋七諫的生死存亡問題得到短暫解決後,他的精神世界又是崩塌,不禁抽噎哽咽起來。
這個世界奪去了他的親人,還將他轉變成了一頭怪物。
嗜血而扭曲。
他攤開雙手,想要抓住一點兒東西,隻能觸碰到另外一個怪物的纖腰。
他們二人互不相識,卻是越抱越緊。
許久後,宋七諫的傷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逐漸恢複,指甲和牙齒得到外界的補充後,也是長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