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飯桌上的時候,楊萬縱然百般勸說,林懷山還是沒有喝酒,有害無益的東西,並且自己對它沒有特殊愛好,何苦讓自己難受,去碰這種玩意兒?
飯後撐著傘在院落中走著,嘩啦啦的雨聲連成一片,一直響個不停。
外界的嘈雜沒有影響到林懷山,靈蛇舞突破時的奇妙感覺讓林懷山每一次想起時都不由沉迷其中。
那種擺脫一切,舍棄一切,超脫身體的束縛瘋狂向上,最終騰於雲中的衝動讓自己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若真的能飛入雲中,自由的遨遊天際,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停在院中,林懷山將左手伸出傘外,雨滴落下,很快就打濕了林懷山的手掌,並在掌心積聚了小小一窪雨水。
“先天境界的時候,借助真氣可以騰躍十數米,某些奇功妙法甚至能讓人在空中連續踏空騰挪,滑翔飛躍超過數十米,甚至更長。
之上的宗師境界,大宗師境界該是何等模樣。宗師也就罷了,大宗師被世人稱為神仙人物,是否真的可以擺脫肉身束縛,乘風遨遊與空中?
原初世界中需要發動機的飛行器多半無法在這個世界製造出來,但各種無動力滑翔器卻能製造並使用,這個世界的武人身體素質極其強大,那些裝置配合真氣,突破單純的滑翔,做到真正的飛行也未必不能。”
林懷山越想越高興,自己雖然隻知道滑翔器的大致結構,但隻要在這個世界進行實驗,絕對能製造出來。
製造完成之後,除了享受飛行的快感,還有沒有其他的作用將很重要。
若是沒有,那麼它的意義就不是很大了,畢竟林懷山沒有太多的時間和金錢去折騰一件玩具。
借助其他人的力量倒是可以,可惜應該沒有冤大頭會相信自己的言論,願意投資去研製。
不再想這些,林懷山收回手準備繼續向前時突然止住了。
就在剛才,林懷山有種莫名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看著自己,而且對方距離自己非常近,甚至就在撐著的傘邊或傘下。
身邊的空氣有細微的不正常流動,林懷山在同時感覺到極其淡薄,但有些莫名熟悉的氣味。
沒有轉身或者四處張望,因為林懷山知道,自己身邊絕對沒有站著可以被自己明確看到的東西。
幻覺還是什麼?
靜靜站在原地,仔細感受周遭的不同,結果沒能發現任何特殊的情況,林懷山一時無法確定,剛才的感覺究竟是不是真實。
一步向前跨出,也就在這個刹那間,林懷山除了感受到空氣的阻力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東西。
前方幾步的範圍內,雨滴表麵閃過一抹銀色的光澤,好似月華的明亮,刀鋒的寒冷。
銀色?
在這時,林懷山已經確定了,自己在幾天前做的“夢”絕對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那個滿是惡意,看起來如同銀光般的女人可能就在自己身邊。
也許在過去的幾天中,她也在,隻不過自己無法發現她,如今能察覺到她的蹤跡,可能是桂葉以及靈蛇舞圓滿後的結果。
“女人,你是誰?現在又到我身邊,這是又想往我身上趴?既然喜歡這樣做,不如今晚光明正大的到我床上來吧,不過這次可別弄成銀光閃閃的樣子,那樣會讓我看不清楚你身體的細節。
莫非你之所以銀光閃閃,是因為沒穿衣服?
這樣一想,我突然有點興奮了,畢竟上次差點被你撲倒了,不如我們再演練一次?”
林懷山的言語中充滿了挑釁和侮辱,在明確對方有惡意的情況下,林懷山無需有太多的善意,最重要是林懷山可以確定,對方傷不了自己。
否則她早就出手了,完全不用如同現在這樣偷偷摸摸,連真身都不敢顯露。
原本以為這個世界沒有鬼,但從這一刻開始,林懷山不怎麼相信了,或許這個世界不但有鬼,什麼神靈、妖魔都存在。
傳說瀚海是四千年前天火滅魔所造就,它也許是真實的曆史。
沒有得到回應,林懷山向四周看了看,又低聲說道:“怎麼了,不敢,還是要我主動一點?
上次你就非常主動,我以為你喜歡占據主導,坐在上麵,容不得被男人壓住的姿勢,要不今天換我來壓你?”
這樣露骨的話還是沒能讓對方現身,也不知是對方聽不到這些話,還是可以不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當然,也可能是她聽到了,想現身卻不敢或者不能現身。
激將咒罵的方式無用,林懷山嗬了一聲,撐著傘向前走去,然後推開房門走入臥室。
無法確定兵器對那種莫名其妙的玩意兒有沒有用,林懷山穿著衣服躺在床上,還是將刀抱在懷中。
過了一會兒,林懷山惡從膽邊生,在想不出明確對付隱形怪物的情況下,林懷山將房中的燈全部點亮,然後幾乎脫個精光仰麵躺著,被子也不蓋了,雖然下雨的夜晚有些冷,但沒有風的情況下,林懷山還不將這種溫度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