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亂裝病
落荒而逃?
寒清幽自成為幻影那刻,從未試過落荒而逃,逃得那麼狼狽、那麼丟臉。
她低估了赫連漠,經過剛才,他想必不再相信她身上的味道,怎麼辦呢?她是他的妻子,他有權要求自己複行夫妻義務。
清幽背靠著門扉,手指撫著被他吻腫的唇瓣,上頭猶留著他的氣味。
這是他第二次吻她,他怎能這樣?
他的吻好激烈,像要把她的靈魂吸走似的,他怎能這樣吻她?吻得她心猿意馬,情不自禁陷入他激吻,想起他的吻就整臉發燙……
她用力的甩甩頭,想甩去心底那不該有的悸動。
悸動?怎麼可能?
那隻狐狸根本是在玩她,他隻是為了報複她洞房那晚騙他才吻她,故意讓她難堪,一定是這樣。
那個吻,不帶一點真心,就連看著她的眼神也充滿玩味,她又怎麼會傻傻的跳進他的圈套中。況且,她喜歡的人又不是他,他的吻對她隻是一種侮辱。
隻是……
咬咬唇,她伸手想抹去他留下的氣息,可愈擦,那被親吻的感覺就愈重,仿佛被烙印,怎麼也抹不去。
而他的身影,好像也跟著印在她心裏,無法磨滅……
她心一驚,“怎麼可能?我在想什麼呀……”她才不承認自己會喜歡上那個狐狸的吻。
可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委屈,有憤怒,還有一種複雜的……
“小姐、小姐。”門外傳來心兒擔憂的叫喚,剛才她大廳時,見到小姐急急腳的奔上樓,又聽到她很生氣地用力關上門,她從未見過如此失控的小姐,讓她不由得憂心。
“有事嗎?”清幽打開門,臉上的神情已恢複平靜,縱然自己有多麼的憤怒,她都也不會遷怒到別人身上,更何況心兒是跟隨她多年的丫鬟,兩人情同姐妹。
“是堡主說,他今晚要睡在這裏。”心兒小心翼翼的說。
“什麼?”聞言,平靜的麵容頓時猙獰,他怎能說話不當話,半年前他明明說過留這房間給她的。
“那隻狐狸他別想……不對,心兒,你告訴他,說我身體不舒服。”清幽話到嘴邊,她像是想到什麼,忽然改變了主意。
“啊!”心兒不由得一愣,隨即關心的問道:“你哪裏不舒服?”
清幽揚起一抺狡黠笑容,“你去叫他找其他房間睡,我不方便服侍他。”
“小姐,你想……”
“不準備亂說話。”清幽警告一聲,然後催促她。“快去。”
她的笑容讓心兒明白,她家的小姐又使壞了,但又不敢說什麼,隻好點頭道“是的,心兒馬上去。”
等心兒一離開,清幽的笑容馬上變為陰沉,她絕對不會跟他同睡在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