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相識(1 / 3)

和他的相識

無聊地坐在太師椅吃水果的清幽,胡思亂想一番後,君非凡捧來一碗帶有腥味的藥汁,說可以幫助她體內血氣平行,不用怕到時解毒後,會有反彈的反遺證。隻是奇怪,為什麼這味藥汁跟之前的不一樣呢?但經他再三保證,清幽難免其意的將之喝盡。

“究竟我還要喝這藥到什麼時候呀?”她討厭藥味,而這貼藥是她喝過最難喝的,若不是心急想恢複功力,她才不會喝這種鬼東西。

君非凡漫不經心地笑道:“你得再喝兩貼藥,調理好身體,因為你的身體太虛弱了,至於如何解毒我跟表哥說過了,他這兩天應該會安排出時間吧。”

這麼說她還要在這裏多待幾天?這也好,她也需要時間找出姬澤嵐的痛腳,哼,她從來就不是那種善良之人。多年的人生經驗告訴她,若想在這殘酷的世界裏生存,必須懂得敵弱我強,敵強我更強的生存道理。

再者,她還未多謝擎王爺的救命之恩,那天若不是他發現自己並抱她回來,隻怕她已成了湖底下一縷冤魂。

想起冷擎寒,不由得想他臉上的疤痕,他會是六年前那個救了她又被她所傷的少年嗎?

思緒回到六年前……

那年,她剛出道,心急想讓師父認同自己,於是,她攔截了師父的買賣單,單上剌殺對像是明月樓的樓主蕭正南。她潛入明月樓多日,終於讓她逮到機會,可她對敵經驗和功力不夠,反被他追殺。當她逃到懸崖邊,已無路可退的她被蕭正南出掌擊落懸崖。

命大的她掉落崖下的草叢裏,剛好被騎馬而過的一個黑衣少年所救。他把渾身是傷的她帶到一間簡雅的竹屋裏,為她療傷。

少年打了盆幹淨的冷水,並用白絹想替已包紮完畢的小男孩洗淨身上的汙泥,那知剛解開他的衣服,發現他竟是她。雖然她隻是一個未發育完全的小孩子,但畢竟她是一個女兒家,少年俊美的臉染上一抺暗紅,慌忙拉好她的衣服,裝著若無其事的整理從她身上取出的物品。

一把會伸縮的匕首,和零零總總數十件暗器以及刀傷藥的瓶瓶罐罐一堆,其中竟還有一些見血封喉的毒藥。

她是從哪得到這些東西的?少年百思不解,他將這些東西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麵,然後端著藥蠱坐在床邊,讓她斜躺在自己懷中,以手輕輕地拂開臉上的發絲,將它們至於耳後,再用白瓷湯匙一口一口的小心喂她吃藥。

其實在少年為她拉上衣服那時,清幽已醒過來,她不動聲色的觀察這個男人,暗中把內力集中左掌,本想等到好時機便出手宰了這個不知哪裏蹦出來的陌生人,但這個男人動作地喂自己喝藥的舉動讓她猶疑了。而發現入口的藥雖苦卻非毒,擦在自己傷口上的藥是金創藥,似乎……這個人並沒有害她的意思。

“你是誰?”待少年放下藥蠱,清幽微眯起眼眸打量著他,聲音沙啞地問。他是第二個對她這麼溫柔的男人,不,是男孩,他雖然身材高大修長,可俊美無儔的臉孔帶有幾分稚氣,他的年齡跟哥哥相差不了幾歲。

“你有見哪裏不舒服嗎?來,喝口水。”少年聽到她的聲線沙啞,皺了下眉,捧著茶杯遞到她唇邊喂她喝了幾口水。

清幽定定地凝著眼前的男人,一時不知作何種反應。這個人為什麼會對她如此好?他有什麼目的?他會是蕭正南的人麼?

見她不語,少年再問一次:“還有哪裏痛嗎?”他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這個長得像小男孩的女孩子產生憐憫之心。也許是因為她身上散出的冷清、孤獨氣息跟自己有點相似吧。

盯著他的臉,像著了魔般,清幽緩緩搖首,然而,這時一隻溫暖的手覆上她微燙的額頭。心頭一驚,她反射抓起床頭櫃上的匕首一揮,少年閃避不及,一道極深的血痕自他俊美的臉孔出現。

倏地,少年反手掐住她的脖子,眼神一凜,眼睛浮上一層陰冷的戾氣,“小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不到自己八百年難得一次好心救人,竟被救者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