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的陰謀(1 / 3)

隱藏的陰謀

“看樣子,這幾天你過的蠻逍遙?”帳幕被掀開,冷擎寒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冷潭幽深的朝營帳內一掃,似乎在尋找什麼。

“不是逍遙,是幸福!”眉一挑,赫連漠放下布兵圖,優雅地伸展四肢,懶懶說道:“不過你沒有希望了,她現在是我名副其實的妻子。”

“你這是宣告主權嗎?”冷擎寒挑眉,不以為然的說。

“我隻想告訴你,她跟朱意濃不一樣。”赫連漠沉聲說,此刻的他跟之前的玩世不恭不一樣,臉部毫無表情瞅著他,令人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他們叔侄倆年齡隻相差兩歲,眾多兄弟之中,他們最投緣,同樣不喜歡待在皇宮,喜歡到外麵遊闖,因此,兩人也常常玩在一起。也許是這樣的原因,他們的愛好極相似,對女人也很大方,偶爾也不介意叔侄共享一個女人。

朱意濃是他們曾經共享過的女人,她雖然是一個花魁,可她是一個聰明又很有才華的女人,這麼一個懂分寸又善解人意的女人沒有男人不喜歡。因為她,多年來的默契就這麼有分歧了。

“她們是不一樣,這點我很清楚。”冷擎寒踱到案桌前,隨意翻了兩下布兵圖,似乎不想談這個問題,半晌,淡然道:“以你的能力,要收服哈薩族易如翻掌,為什麼到要拖這麼久?”

“我喜歡呀。”赫連漠修長的腿擱在桌上,交疊在一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牽了牽,“他隻下旨要我收服,又沒有給確定時間。”

“你能想到的,皇太後會想不到嗎?畢竟你們是母子。她之所以現在還沒出手,認為你隻是玩玩,就算到你拖到二十五歲,她一樣也不會放過你。”冷擎寒轉眼看他,神情頗有幾分擔憂。朱意濃的事過了兩年,他們雖然有聯絡,但不似以前那樣什麼都能聊。

赫連漠冷聲道:“她是怎麼樣人,我很清楚,但是,並不代表我要按照她安排那樣過生活。”

當初他答應出征,唯一的要求是婚姻自理。他不再是當年那個初出江湖闖蕩的傻小子,什麼都聽她安排,也因為這樣,當年不少江湖中人被她收買,暗地幹了不少壞事,致使很多人痛失家園,而他一直內疚至今。

到時她無法對他逼婚,一定會從娘子那裏下手,但無論如何,他一定會保護娘子,不會讓她遭遇母後的毒手。

“希望你能堅持這一點,不過,你那位紅顏知已準備怎麼處置?”話題一轉,口吻透著淡淡的嘲諷。

赫連漠輕輕咧嘴一笑,那似笑非笑,有點兒玩世不恭的神態又再現,“如果是你,你會如何做?”

“你不是一向很懂得處理這類事情嗎?”冷冷瞥了他一眼,冷擎寒嗤笑,臉上帶著輕蔑,定定看他,“你跟女人之間的事,我一向無權插手,也不會插手,哈薩族你是好盡快收服,她已下旨,若一個月沒見結果,她會派其他人來。”

“你這是幫她還是扯我後腿?”赫連漠把雙腳放下,皺眉盯著他。

“隻盡我職責所在。”他淡淡回道。

“你的職責不是緝拿犯人和監督朝廷官員嗎?什麼時候被貶為跑腿?”赫連漠嘲道:“你一向不是很有主見嗎?甘願為她買命?”

冷擎寒抿緊唇,垂在兩側的兩手握了握拳,“我並不認為自己在為她賣命,畢竟,她自小撫養我長大,敬她如母,我……”

“愚孝!”赫連漠冷嗤一笑,打斷他的話,“禦天當皇上比我更適合,你回去告訴她,收服了哈薩族後,我不會再回朝。”他討厭母後用恩情為借口,逼使冷擎寒為她辦事,但他更討厭冷擎寒這種盲目的愚孝。

冷擎寒正想說什麼,帳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接著,一名衛士兵跑進來,急聲道:“稟王爺、將軍,一匹野馬闖進軍營裏,騁副將和關將領在追逐著它,試圖捕獲。”

野馬?兩人對望一眼,接著很有默契的朝帳外奔去。

當他們來到現場,隻見一匹非常俊美的健馬,它比普通的駿馬幾乎要高大出三分之一,一身閃閃發亮的黑色皮毛,粗腿巨蹄雪白,猶如剛踏雪歸來般;一身強壯結實的肌肉一塊一塊銀光發亮,根根筋腱似乎蘊涵了無盡的爆炸力。

它帶著一身光亮的黑色,口鼻噴出猶如蒸汽般的真元氣柱,怒睜的大眼通紅一片,它暴躁的刨動著巨大的前蹄,白光一閃,朝前麵走來的幾名騎士瘋狂地衝去。

“這不是踏雪嗎?”冷擎寒驚詫的說。

“對,剛好前幾天捕捉的踏夜是一對。”赫連漠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嘴角一掀,說:“它是我的。”話一落,身影如箭般朝踏雪飛掠而去。

踏雪奔跑得極快,它像無頭蒼蠅般亂闖,路過之處一片狼藉,營帳也被它的神力撞得東倒西歪,那仰首擺尾的瘋狂神態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既瘋狂又囂張,有幾名士兵閃被不及,差點被它踩到。

當赫連漠飛身騎上它背時,它長嘶一聲,前蹄躍起,成九十度角,想將背上異物甩出去。赫連漠飛高高的甩了出去,然後,當他著地時,腳尖一點地,又馬上飛落在馬背上,而這時,冷擎寒接過騁雲遞來的繩索,他準確無誤的朝赫連漠拋去。

在烈馬再一次將他甩出去時,他在空中翻了個跟鬥,接住繩索,然後腳尖再點地,飛躍而起,對住烈馬拋出繩索,剛好套住它的脖子。踏雪很機靈,它瘋狂的奔馳了起來,並在奔跑中不斷撞向周圍的營帳,想甩掉繩索,絲毫不怕把自己給撞傷了。

就在這時,前麵突然衝出一道白影,圍觀的人見狀,尖叫起來,“夫人,跑開!”突然有人大叫。

清幽被眼前的一切嚇得呆住了,剛才她在營帳裏睡覺,聽到處麵很吵,於是披著一件白袍,出來看是怎麼回事。經過幾個營帳,她轉彎時,見到一匹渾身黑色的駿馬,而她的丈夫正想馴服它,她還未來得及細看,馬便朝這邊衝過來,也在這一刻,感覺身後有股力量將她向前推,腳步不穩,她向前走了幾步,在她收住腳步,抬頭定神一看。

頓時倒抽口氣,眼睛瞪得極大,眼看馬就在衝向自己時,她暗運力,正想施展輕功避開,那知胸口一悶,一陣腥味湧致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