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為難
指揮帳內,燈火通明。
“你的測試應該停止了吧?”赫連漠斜依在桌子旁,冷冷睨著冷擎寒。
“怎麼了?心痛呀?”冷擎寒懶懶的坐在太師椅上,挑挑眉,一雙黑亮的鷹眸微上勾揚,神情似笑非笑,手指勾住幾縷散落胸前的發絲。
“對,我心痛,你測試有必要將她壓在身下嗎?”赫連漠寒著張俊臉,眸光近似冷冽地注視著冷擎寒。其他女人如何,他可以不在意,但妻子就絕不允許他人有一點覬覦之心。
“剛才你所見到的是意外,我承認,之前那次是有那一點想對她怎樣,那是因為未知她就是你妻子……”
那知他話還未說完,被赫連漠一記猛拳揮在腹部,冷擎寒悶哼一聲,隨即回敬他俊美的麵容一拳。
“意外?”吃了一拳的赫連漠狠勁十足的攻擊了一拳,“上次在校場不是警告過你,別再拿她生命冒險,這次她差點被踩在馬蹄下,你可曾體會那種心神俱裂的感覺嗎?”這是他們以前最喜歡玩的遊戲,若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就會以這種方式作決定。
冷擎寒淡淡地一笑,悶聲吃了個他巧妙閃過反被襲擊的拳頭,“漠,你太衝動了,這根本不像往常的你嘛,該不會你愛上她吧?”這很有可能,以前,女人對赫連漠來說隻是排遣無聊的寵物,從未見過像現在這樣,對一個女人占有欲如此強烈,就連當時朱意濃也沒有這樣的情緒出現。
赫連漠的發因打架而淩亂,讓他原本優雅的形象全都毀之殆盡,現在的他有如一頭出閘的猛獸,不馴又危險,正虎視眈眈地狩獵著他的獵物。他踢向冷擎寒的膝蓋,冷眼瞧他吃痛卻仍直挺挺地站著。
“你現在才發現嗎?”冷厲的俊眼銳利地眯起,赫連漠舉手拭去嘴角的血絲。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自己的妻子,也許是新婚那晚,掀開紅帕那一刻,也許是發現她故意隱瞞自己體香那時,又或者更早,在看到她畫像那刻……
他不相信一見鍾情,但對幽兒的感覺很奇妙,仿佛她就是自己一直尋覓的那一半。無論相貌、個性比她美,比她溫柔、比她更有性格的女人他遇過不少,但是,從沒有一個像她那樣,給自己帶來如此大的震撼。
或者這就是所謂的緣吧。有些人,尋找了一輩子也沒有遇到自己的緣分;有些人,緣分就在身邊卻一直沒有發現;有些人,遇到了卻因某種原因而錯過了。他遇到了,怕會成為第三種人,所以,他要牢牢地抓住她,不想因此而錯過。
隻是,他的親親娘子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她不是一件珠寶或幾句甜言蜜語說能哄得將心奉上,心甘情願地伺候他。
她的心總是飄忽不定,讓他難以撐控,因此,他最近所有心思緊緊環繞在她身上,整日想著該如何讓她心甘情願地永遠跟隨自己。
而他在心神恍惚時,冷擎寒沒有絲毫客氣,回了個相同的回旋踢在他的腹部,“如果愛她那就要好好的保護她,告訴你,校場的事不是我安排的,這次她差點被馬撞到更不是我主意,我承認,剛才在你們的營帳裏,我捏她肩頭是想測試她是否有武功,但我對她並沒有非份之想。”縱然有,他也不會當著赫連漠麵前說出來。
赫連漠矮身避開他的攻擊,然後退了幾步,抹去手臂上因為擦傷而有的血絲,再度與他隔了個幾步距離對峙著,那股氣氛一觸即發。
“你是說這兩次都不是你安排?”赫連漠皺起眉,“那會是誰?”
“我手下去查問過校場附近的士兵,有一名哨兵說他接班時,見到校場入口的石碑翻倒了,而那時韓姑娘已在校場裏。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將石碑倒轉過來,讓她誤闖進去,後來找那名失球的士兵,他當晚服毒自殺了。”
“這麼說,你也認為是有人想殺她?”他的懷疑得到了證實。
“不是認為,是事實。”冷擎寒諷笑道:“那天她溺水時,我曾見到你那位紅顏知已從湖那邊走出來,而且,她的衣服一角濕了,我當時也沒有聯想到什麼,後來經韓姑娘的解說,才將事情連串起來。”
“這怎麼可能?”赫連漠很直覺的否認!“這麼說太可笑了!澤嵐沒有殺人動機。”
“是嗎?”冷擎寒挑眉,“她愛上你就是她殺人動機。”
“這更不可能,我跟她跟本不是那種關係,而且,我對她這類型的女人沒有興趣,你明白嗎?我跟她就像哥們那樣。”
“什麼意思?”冷擎寒不懂他的意思。
赫連漠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除非全世界沒有女人,否則,我絕對不會跟她有什麼。”
對於一個監製堂首領來說,這種案件他遇過不少,於是冷擎寒推測道:“有些事情不能說得這麼絕對,先來個假設,萬一她真的愛上你,因為妒嫉你妻子,於是便對她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