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懲罰(2)
他是誰?輕功竟然如此超絕!
赫連漠緊緊地追著前麵的黑影,在江湖上他的輕功可算是數一數二,但是,比起前麵那位黑衣人,他免強追上了,若非對方扛著一個人,隻怕他還落後一點。
黑衣人在半空翻了個身,飄然落在一處山峰尖上,夜風吹動他的衣袂和發絲。他將肩上的人放下,冷冷地盯著落在對麵約三丈遠峰尖的赫連漠。
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寒清幽改裝而成的。她趁著留守軍營的將士沒注意時,溜進姬澤嵐營帳裏,準備抓她送直接送給勞卡爾。
昨晚聽寒君頡說勞卡爾是他的師兄,隨即憶起一個全身散出妖邪之氣的男人,那時她並不知道勞卡爾的名字,隻知道他是寒君頡的師兄。聽寒君頡說過,他的師兄有特殊癖好,喜歡分桃,但也喜歡跟一些豔治的女人糾纏不清,應該屬於雙性戀者。現在又聽到姬澤嵐說勞卡爾喜歡她,於是,她心生一計,既然姬澤嵐這麼喜歡男人,那就將她就送個男人給她,讓她跟男人共享一個男人,這算是給她一個教訓。
當她來到姬澤嵐營帳,點了守衛的穴道,輕輕推開門閃進去,卻見到她背著自己穿衣服,手裏還拿著一件褻衣,嘴裏喃喃自語:“我一定要比她美,比她更像女人,要讓漠喜歡我……”
清幽見她穿衣服,猶豫著要不要等她穿好衣服再上前捉人,那知她還未作出下一個動作,姬澤嵐將身體轉過來,她忙閃到一邊,以帳幔當住自己。透過紗幔,她看見姬澤嵐那原本波濤胸湧的女性特征不知什麼時候變為洗衣板,她的視線再往下看……
天啊!她轉過身,不敢再看。怎麼可能?姬澤嵐怎麼可能是男人?她,不,應該是他,他的曲線多像女人,上次她還見到他坐胯在赫連漠身上,他雪白的肌膚、柔美的線條,無論怎麼看,也不像男人。
咦?不對!如果他是女人,那赫連漠跟他……會不會有染?想起那次,他們曖昧的姿勢……
啊……
不會的,赫連漠不會是那種人,他明明跟自己時那麼熱情主動,怎麼可能會有斷袖之癖呢?難道他跟勞卡爾一樣,也是雙性戀者?
思及有這個可能,清幽雙眼突然噴出怒火,騙子!赫連漠這個大騙子!難怪叫她別在意姬澤嵐,說什麼對她沒有威脅。當然啦,姬澤嵐是男人,他當然不會娶一個男人為妻,也許他娶自己隻是一個礙眼法,暗地又與姬澤嵐胡搞。
不知怎麼的,念及赫連漠會是這個原因娶自己,胸口陡然竄起一股無名火,狂燒著她的理智,倏地,她閃出來。
剛穿上衣服的姬澤嵐乍然見到眼前憑空出現一名兩眼閃著怒火的黑衣人,他嚇了一跳,再想呼喊時,卻被清幽劈昏,身體軟軟地癱在地上。
清幽將他扛上肩,閃身出了營帳,朝兩軍對陣的地方奔去。她遠遠見到梵帝國的戰旗,心生恨意,因此,她故意朝梵帝國的軍隊奔去,然後將赫連漠引來此,她想看看赫連漠有多在乎這個假女人。
“你想救他麼?”她的聲音跟他的表情一樣冷。
被人點了穴道,嘴巴仍動得的姬澤嵐一見到赫連漠,急叫喊道:“漠,救我……”
“閉嘴!否則,我立即讓你永遠開不了口。”清幽冷冷地警告。
“你是誰?”赫連漠眯起眼,暗暗的打量眼前這名黑衣人。
在冷冷的秋月下,一身黑衣,麵蒙黑巾,露出那雙清而冷的明眸;纖細竊窕的身形無論怎麼看都似女兒家的身份,但他的聲音低沉略帶沙啞,卻又表明他為男兒身份。
“我是誰,閣下不必在意。”清幽擰著姬澤嵐衣領,用力往後一扯,露出嘲諷的微笑,“到是這個假女人你有興趣救嗎?”
她問得很淡,但語氣明顯不悅,甚至隱帶著殺氣,赫連漠深深凝望著那雙冷眸,像似想看透她眸中那莫名而起的情緒。
“你想如何處置他?”赫連漠挑高濃眉,讓人心醉的漂亮黑眼直瞅著黑衣人,仿佛想把他冷漠的表情看穿似的。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捉住姬澤嵐?幽兒她在軍營裏會有危險嗎?為何眼前這名黑衣人,他這雙如寒潭的黑眸卻讓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不應該會有這種感覺。很自然地,他在腦海裏開始搜索對這雙冷眸的記憶,頃刻,一個遙遠的記憶慢慢浮現腦海……
清幽揚起唇角冷冽的一笑,“這場戰爭因他而起,當然因他而結束。”說著,突然抓起姬澤嵐,修長的身影一閃,直直的朝哈薩軍營掠去。
赫連漠見狀,身影一動,頓時如鷹般飛身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