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暗箭(1 / 3)

冷戰.暗箭

秋高氣爽,晴空萬裏,蔚藍的天空中飄浮著幾朵白雲,就像碧波中的幾朵浪花。秋風拂過,樹枝搖擺,葉兒欲追隨秋的足跡,乘風而去,在空中打了幾個旋轉,又飄然而落,留下一個美好的思念和靜靜的沉思。

自那天清幽將赫連漠趕出房門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如同冰雹。不是她躲他,就是他躲她,除非必要,不然,他們根本不會說上一句話。

而讓他們之間冷戰的導火線寒君頡,在那天當晚,因為合水鎮的商鋪出了些問題,要他去處理,並約好拜祭寒氏夫婦時再見。

依依不舍的送走寒君頡,清幽躲在車廂裏睡覺。她知道前天自己過份了一點,可不能怪她,誰叫他以前那麼風流,惹下的風流債卻要她收拾。還好哥哥沒有事,不然,她必定十分自責,這一切會都怪赫連漠不好,她說過,這口氣她一定要討回來的。

隻是沒有料到,趕他出房門那一刻,見到他不吭一聲的離開,她心裏難受極了。原來報複他等於傷害自己,因為看到他對自己視而不見,見而不言,心底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整個人惶惶不安。可她是女孩子耶,臉皮薄,若要她向他道歉,這怎麼行?萬一他不給自己下台呢?

赫連漠的心也不好受,她的逃避,讓他更明白,原來自己在她心裏什麼也不是,可能連寒君頡一根指頭也比不上。想起那天被她趕出房,站在房外聽到她與寒君頡開心地談笑,根本沒有所謂有重要話跟寒君頡談,當時她這樣說,無非是想將他趕出去,免得阻礙他們兄妹聚舊。

幽兒似乎隻有在寒君頡麵前,才會完全的展露她小兒女嬌柔和快樂,若說他們沒有私情,誰會相信呢?

現在寒君頡離開了,可她對自己的態度卻那麼的冷漠,而她跟寒君頡之間那曖昧的關係,嫉妒像地獄竄出的鬼爪,扯裂了他的心。

不是他不想跟她和好,而是每當他見到她,她不是冷漠的別開臉,就是故意與冷擎寒或風說話,他根本沒有機會單獨與她相處。假若他用強來,她隻會越來越討厭自己,像那天一樣,當著寒君頡麵對讓他難以下台。

兩天了,龍陽城離傲龍堡不遠,他們一行人已抵達傲龍堡邊境時,冷擎寒拍馬與赫連漠並肩而行。這些日子以來,他看得很清楚,無論他有多喜歡清幽,那也隻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有時,他難免會想,如果兩年多前那個晚上,他沒有放她走,結果是不是不一樣呢?那晚,他明明感覺到她對自己有某樣異樣情愫,可惜,他因為有公事在身,無法多留片刻。當他們再相遇時,她已嫁作他人,成為他的侄媳婦,而他又怎允許自己對她還存在幻想。

最好的時機已錯過,執著隻會徒增煩惱!他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可是,說容易,做起來卻難了。

“帝君哄女孩子不是最在行嗎?為什麼冷戰到現在還未停息?”冷擎寒調侃道。

“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是我的妻子,當然不能用對付一般的女孩子那樣對她。”雙手不自覺的緊握韁繩,赫連漠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紋路。

“那就用哄妻子的方式去哄她呀?”冷擎寒抿唇一笑,任誰也不會想到,風流的帝君竟然會對自己的妻子束手無策。

牽強的微笑凍在唇邊,他澀澀的道:“你沒有看到嗎?她根本就不想理我,我去哄那也自討無趣。”

“嘖,這是帝君會說的話嗎?”冷擎寒不敢置信地搖頭,“當初我跟她稍走近一點,是誰寒著一臉張,掄起拳頭就揍人,還警告著不準打她主意,那時表現出那麼勇猛,那麼的在乎她,為什麼現在卻變成了膽小鬼?”

赫連漠像要平緩胸中的起伏般闔眼深吸口氣,張開眼才道:“那時我不知道她心意,才故意在你們麵前表現出吃醋的樣子,隻是想讓她知道,我在乎她,可是相處下來,你都看到啦,她心裏根本沒有我,不然,也不會當著寒君頡麵前給我難下台。”不被愛、不被重視的感覺是如此啃心蝕骨。

說到底,他心裏仍是在乎那天被趕出門的事,妒火將他燒得神智不清。冷擎寒眼裏噙著了然的笑。“這並非帝君的作風,對於其他女人,一向都很有辦法,惟獨對她不一樣。承認吧,漠,你愛上自己的妻子了。”也許這是旁觀者清吧,他們真的相愛了,隻是他們還未發現而已,想著,心有股酸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