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你怎麼了?”

赫連漠與燕南飛同時扶住清幽搖晃的身子,兩人異口同聲關切地問道。

清幽臉色蒼白,想開口說話,可才呼口氣,胸口倏然傳來一陣劇痛,有股甜腥味湧至喉嚨,忍著劇痛掙紮的想站直身體,殊不知腳一軟,身子傾向燕南飛懷中。

見到此情形,赫連漠黑眸閃過一抹寒芒,麵無表情的俊顏透出一股陰沉。

在他們兩人閃到清幽身旁時,群雄中突然出現一聲渾厚響亮聲音:“這場歐陽盟主勝出。”

“是嗎?怎麼我卻看到有人使用邪道偷襲之術,莫非兩年前歐陽盟主的位置也是這麼得來?”陰森冷魅的聲音清清楚楚傳到場中的每個人耳中,在陽光底下卻冷得令人打顫,眾人大吃一驚。

歐陽修臉色發青,站起來,向著空中喝道:“哪一位狂徒?竟如此侮蔑本盟主?”

“哈哈哈……”那陰森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不知是那位高人呢?請現身吧。”明空大師對著空中道。

“那當然,這種場合怎會少了本門主呢?”如鬼魅的聲音帶著幾分諷刺意味,隨著話尾餘音,一條黑影快如閃電般,在空中打個旋身,飄然落地擂台的欄杆上。

黑發隨風飛揚,俊美如邪惡的撒旦麵容揚起一抺殘酷冷笑,那寒星似的黑眸居高臨下的冷睨著眾人,那模樣直如地獄來死神,教人不敢逼視。

眾人仔細一看,倒抽一口冷氣,他……他不是殘君景颯又是誰?傳說中的殘君比其他三君更嗜血好殺,殘暴無情。

這麼多年來,他從不屑出現在武林大會,往常都是三其他三君現一下身,如今,他出現在此,是因為盟主之位還是寶藏呢?

“歐陽盟主,還想要武林盟主之位嗎?”景颯不屑地看著歐陽修,冷森的聲音嘲諷意味十足。

聞聽此言,群雄對歐陽修投來的目光既有不屑又有不解,有些武功稍低微些的根本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修早已恢複一貫冷靜,他裝傻道:“本盟主不明白殘君何出此言。”

景颯俊邪的臉孔浮現嘲諷的神情,冷冷地睜向他。“這也難怪的,誰願意承認堂堂一個盟主竟輸給一名沒江湖地位的女子。要是我,那還敢站在此地,更何況還想坐上武林盟主之位。”

“你……”歐陽修氣得臉色又青又白。

清幽原打算靠在燕南飛懷中喘口氣的,可不經意的看見到赫連漠繃緊的神情,忍著痛,伸手想拉他手時,身後突然出現一把清嫩的嗓音。

“清幽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給人暗算了?”一道麗影跨過欄杆,奔到她身前,見到帝君和燕南飛,驀地刹住腳步。

因為她見到清幽全身無力的依靠地燕南飛懷裏,帝君臉上染上一層寒霜,燕南飛則驚喜地盯著自己。

而她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句關心的話,在清幽心底投下一塊大水漂,致使她慘白的臉孔更白,也因心一急,湧至喉嚨的腥味衝出。

赫連漠見到她嘴角逸出一絲血跡,隻覺得心如刀割,而冰冷的寒意瞬間籠罩了他的心。

“小薰?”燕南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他萬想不到自己一直尋找的人就在冷月山莊。

“你該將她歸還我了吧?”赫連漠冷冷地瞪著燕南飛,那眼神仿佛想殺人似的,若不是顧及幽兒的傷,他一定會將人搶回來。

“對哦,你為什麼抱著清幽姐?”瑋薰白了他一眼,然後走過去拉開他,將受傷的清幽移到赫連漠懷中,笑道:“姐夫也真是的,為什麼要讓姐姐下去比武?”

“這……”燕南飛正想說什麼,看到清幽投過來的目光,他隻好作罷,他們之間的事情,他不方便插入,而他也相信清幽有辦法解決。“走吧,我有話和你說。”他拉著瑋薰的手,跳下擂台。

“該死!”赫連漠顧不了這裏是廣場,有眾多雙眼望著他們,一把抱起清幽,施展輕功,瞬間消息人前。

雖然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景颯的出現吸引住了,但仍有少數人留意著帝君的舉動,之前以為他是故意挑釁的蝴蝶穀的,可現在看來,實非如此,難道他們有什麼不可告密的關係?

這個疑問盤旋在人群中一名黑衣男人腦裏,表情陰沉得宛若鬼魅,詭譎得並令人發寒。

回到別館,赫連漠將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清幽輕柔地放坐床榻上,然後從懷裏塞了顆藥丸進她口中,再脫鞋上榻為她運功逼出毒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