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瀟雪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透淩九天了,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也拿不出什麼更好的主意,也隻能隨著淩九天去了。
淩九天搭好了一頂帳篷之後,居然又從背包裏拿出一個燒烤爐,木炭,然後瓶瓶罐罐的各種調料。
夏瀟雪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淩九天這是要弄一個野外燒烤啊,可是就算是要在野外燒烤,也用不著找這麼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
淩九天的燒烤手藝還是非常好的,不大一會兒誘人的香氣就肆意飄散開來。
就算是眼前的食物,再怎麼美味,夏瀟雪仍然吃得心不在焉兒。
此時的夏瀟雪心亂如麻,眼睛老是時不時的往那頂帳篷上麵瞄。
淩九天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居然隻支了一頂帳篷。
他該不會是有什麼不好的心思吧?
夏小雪竟然肯單獨跟著淩九天出來,顯然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包括接受淩九天這個人。
對於淩九天,夏瀟雪也隻不過是有一份好感而已,根本就談不上什麼愛。
但是由於他們特殊的身份,表麵上看起來雖然是風光無限,但是實際上卻有很多事情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主。
其中對於女孩子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婚姻。
就是因為她的哥哥是當今的大總統,所以夏瀟雪的婚姻隻能成為政治籌碼,根本容不得她自己選擇,就更別提什麼愛情了。
這就是命,她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夏小雪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是什麼,所以也早就在暗中觀察那些豪門子弟。
觀察來觀察去,淩九天倒是比那些人強上不少。
如果她隻能成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那麼她寧可選擇淩九天。
如果她選擇了淩九天的話,夏國華也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這樣一來她雖然仍然是政治婚姻的犧牲品,但是至少這個人是她自己選擇的心裏多多少少會舒服一些。
可是就算她已經做好了接受淩九天的準備,他們也總不能在這荒山野嶺之中那什麼吧。
如果淩九天沒有這種心思的話,為什麼隻值一點帳篷?
晚上一男一女擠在一頂帳篷,幹柴烈火的很容易就出點什麼事情。
淩九天又哪裏知道夏瀟雪的這種小心思,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頓,而且喝了兩罐啤酒。
吃飽喝足之後,淩九天連燒烤爐都不收拾,對夏瀟雪說:“抓緊時間休息吧。”
“現在就……”夏瀟雪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
淩九天根本就沒有注意夏小雪的表情變化,“現在不抓緊時間的話,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夏瀟雪隻能在心裏麵無助的哀歎,跟著淩九天鑽進了帳篷。
這頂帳篷本來就是單人帳篷,兩個人鑽在裏麵,連並排躺下都不行,兩個人隻能都側身躺著。
忽然之間滿懷溫香,淩九天一時之間不禁有些新原因。
淩九天強製按耐住心中的那種躁動把夏瀟雪摟在懷裏,兩隻耳朵卻支楞起來,靜靜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夏小雪的心裏麵就像小鹿亂跳一樣,一顆小心髒隨時都能從嘴裏蹦出來,把臉深深的埋在淩九天的懷裏呢,等著即將到來的****。
可是等了很久淩九天也沒有動靜。
這種事情女孩子又怎麼可以主動呢?
所以夏瀟雪隻好等著。
淩九天的懷抱很溫暖,縮在淩九天的懷裏麵,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瀟雪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得正香的時候淩九天忽然把夏瀟雪給推醒了。
夏瀟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天上沒有月亮,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我們走。”淩九天在她的耳邊低聲說。
“走……”夏瀟雪仍然迷迷糊糊的沒有醒過神來。
淩九天輕手輕腳地爬出了帳篷。
夏瀟雪也迷迷糊糊的跟著爬了出來。
淩九天背上背包,一手拉著夏瀟雪連帳篷都不要了,直奔死亡峽穀。
夏瀟雪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跟著淩九天,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夏瀟雪心裏感到十分奇怪,這麼黑的天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到,淩九天連手電都不打,他怎麼就能看得這麼清楚,每一步走的都很穩。
她如果不是被淩九天一直拉著,都不知道會跌多少跤。
死亡峽穀裏麵的積雪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至少也有幾十米厚。
從穀口到進入峽穀的這個地方,是一段長長的斜坡路。
而且上麵光滑如鏡,別說是人,就算是猴子也未必能夠爬得上去。
白天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到穀口觀察過地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