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琛突然理解了1986年的那個夏天的夜晚，伍烈為什麼要殺了他取出體內的這把寶刀。
“你見過這把刀的刀鞘？”
“沒有，沒有見過，隻是聽說過，但確有其事，這點我能夠確認。”
柯琛陷入了沉思，他從沒有想過眼前的這個仇家竟然會將他想知道的一切全盤托出，他害怕眼前的伍孚仍然是在策劃什麼。
“你在害怕什麼？”他突然問道。
“害怕？什麼意思。”伍孚顯得一臉無辜。
“為什麼都要說出來，你與我並不認識，隻是和你的彌撒亞過了兩招，戰果也不算光彩。於情於理，你都不應該對我如此客氣。你一定在害怕什麼，是什麼？”
柯琛的話讓伍孚的臉上顯出了一絲的吃驚，但很快又被微笑所取代。
“閣下認為隻有害怕與恐懼才會讓人說出實話嗎？”
“你不說，那我來繼續說。你應該也是知道了我的一些底細。伍孚先生，假如我現在將子彈打進你的胸膛，穿過你的心髒，甚至是打爆你的腦殼，你是不會死的，對吧？”
“你在說什麼……”
“你表現出來的恐懼，對於所謂熾義會、馬賽騎士團的恐懼也不過是在掩飾，掩飾你真正在在意的東西。你不是人，也不是什麼伍孚，你是惡魔，這是你最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柯琛一口氣說完了這一大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伍孚突然嚎叫一聲，從沙發上蹦起來，瞪著充血的眼睛看著柯琛，
“你都知道？”
“差不多都知道。”這下輪到柯琛微笑了。
伍孚喘著粗氣，臉上的肌肉皮膚都緊緊皺起來，說道：“剛剛你說到鍘刀惡魔的時候，我就知道可能是這樣……”
“嗯……你的能量不小，能雇警察和那些地痞流氓來抓我，現在態度又出奇地好，這多少代表了些什麼。所以你都知道些什麼，關於我的？”
“你……我也隻是猜測。我讓手下去外務管理局查了入境的中國人的資料，當然，沒有你們的。你們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至於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你們能夠提前知道我讓洛達爾去送信，這就已經值得引起懷疑了。而今晚，你竟然在彌撒亞他們提前選定下手的對象之前就已經確定了位置，更加確定了我的猜想——你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至於具體是什麼時候的，我不知道。”
“你還真相信有時空穿梭一說？”柯琛不想立刻承認。
“時間惡魔能辦的到這件事，但它老人家幾乎沒有人見過真正的麵目，我不相信猜想，但我相信惡魔的力量。”
柯琛懶洋洋地將身體完全陷在沙發裏，問道：
“時間惡魔這麼厲害，能把人從現在送到過去？”
“也能從現在送到未來。它雖然不是根源惡魔，但有著無與倫比的支配力量。”
“未來？”柯琛立即又坐起來，問道，“你知不知道怎麼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