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丫環、太監,就隻剩下南宮玨,洛夢溪,南宮楓,夏侯煙然四人,南宮楓麵色鐵青,不知在想些什麼,夏侯煙然美眸中怒火燃燒,一言不發……

“夢溪,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府吧,記得帶著純陽琴!”南宮玨驀然開口,答非所問,但意思已經很明顯:這次比試是洛夢溪贏了……

“多謝煙然公主謙讓,夢溪就卻之不恭了!”說著,洛夢溪清冷的目挑釁的掃了夏侯煙然一眼,抱起了桌上的純陽琴:“王爺,走吧!”

南宮玨點點頭,與洛夢溪並肩向前走去:此次比試前她們已說好,比的不是琴技,而是音技,所以,夏侯煙然不能以此為借口,說洛夢溪犯規,自然也無法奪回她手中的純陽琴。

不可否認的是,夏侯煙然的驚天琴音,真的不如洛夢溪所吹的樹葉子音動聽……可惡,真是可惡至極……

望著南宮玨與洛夢溪漸行漸遠的身影,南宮楓陰冷的目光越凝越深:洛夢溪果然不簡單,看來本王要回去和國師好好商量一下,盡早將她除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而夏侯煙然,望著兩人即將消失的身影,美眸中厲光閃現:洛夢溪,算你厲害,今日你加注在本公主身上的痛苦,總有一天,本公主會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剛才洛王妃摘的是哪棵樹上的葉子?”南宮玨與洛夢溪一走,太監宮女們議論紛紛。

“好像是前麵那棵樹上的……”

“想不到那棵樹上的樹葉竟能奏出如此優美的樂聲,我們也去摘幾片試試看……”

宮女們還真是行動派,說做就做,話音落的同時,大批太監宮女們快步湧向那棵大樹,夏侯煙然就站在那棵大樹附近,毫無準備,險些被太監、宮女們撞倒在地……

“對不起,煙然公主!”那名小太監道歉一聲,繼續搶摘樹葉,夏侯煙然胸中怒火燃燒,美眸光厲光閃現:洛夢溪,又是因為你,我夏侯煙然在此發誓,今世不將你踩在腳下,我誓不為人!

話說洛夢溪與南宮玨遠離夏侯煙然等人後,四下觀望無人,洛夢溪將純陽琴舉至南宮玨麵前:“洛王爺,這個還給你。”

“這架純陽琴是你贏來的,理應屬於你。”南宮玨語氣凝重。

“可我對琴不是太精通,這琴放在我這裏,著實是浪費了!”洛夢溪實話實說,她對古琴,真的不是太精通。

“那本王教你!”其實,我南宮玨的琴技要在夏侯煙然之上,剛才本王也說過,女子之中,夏侯煙然的琴技天下第一……

“可剛才王爺不是說不喜歡彈琴嗎?”洛夢溪目露不解:南宮玨所說的話,究竟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本王的意思是,與彈琴相比,本王更喜歡吹簫,身為皇室之人,從小便會修習這些樂器,雖然本王不喜歡彈琴,但對琴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南宮玨暗暗鬆了口氣:洛夢溪的洞察力的確敏銳。

洛夢溪輕輕沉下了眼瞼:原來如此……

“對了,夢溪,你剛才吹奏的,是什麼曲子,本王怎麼從來都沒聽過?”為防洛夢溪繼續追究這件事,南宮玨快速轉移了話題。

“我剛才吹奏的是《梁祝》,這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愛情故事,改天有空,我請你給聽!”洛夢溪抱著純陽琴,繼續向前走去。

皇宮門口,洛王府的馬車正等在那裏,見洛夢溪抱著純陽琴出來,冰藍急忙上前接過,並悄悄詢問:“小姐,皇上對您的態度還好吧?”

雖說洛夢溪與南宮玨是皇帝賜婚,但皇室人員的脾氣全都喜怒無常,再加上南宮玨又是人人心知肚明的青霄未國君,那洛夢溪便是一國之後,所以,青皇對洛夢溪的要求,自然會高,出些難題來考驗她,也在情理之中。

知道冰藍在為自己擔心,洛夢溪輕輕一笑:“皇上人不錯,沒有出什麼難題考驗我,還賜了這架純陽琴祝賀我與王爺新婚。”就算他出難題,我也能一一應付……

聞言,冰藍長長的鬆了口氣,連連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幾人走至馬車前,真欲上馬,南宮玨突然想到了什麼:“流雲,你們先回去吧,本王與王妃去街上走走。”

“是,王爺!”流雲沒有多說什麼,南宮玨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冰藍望向洛夢溪,征詢她的意見,見洛夢溪點了點頭,冰藍也就不再多言,抱著純陽琴和流雲一起回了王府。

流雲、冰藍走後,洛夢溪將目光轉向南宮玨:“王爺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要上街的?”

身為一國王爺,未來國君,事情必定十分繁忙,他竟然還有那份閑情逸致逛街,還是說,他想以逛街之名去做某種事情。

“本王回京的時間並不長,對京城的了解並不透徹,如今正好有空,便四處走走,看看!”說著,南宮玨已起步向前走去。

雖然洛夢溪不知道南宮玨話中的真假,不過,既然他說逛街,那就逛街吧,反正回洛王府也沒事。

皇宮距離繁華街道並不遠,一盞茶的時間過後,洛夢溪與南宮玨已走入街道,望著滿大街新奇之物,洛夢溪自是好奇的四處觀看,早已忘了身邊還有個南宮玨。

“夢溪,你很喜歡這些東西嗎?”望著拿拿放放,對攤上小物件愛不釋手的洛夢溪,南宮玨心生不解:這些東西樣式雖漂亮,做工也不錯,但材料一般,並不值錢,女子不都喜歡貴重之物嗎……

“也不是特別喜歡!”洛夢溪一邊欣賞手中的物品,一邊回答:“逛街嘛,就是要有個好心情……”

突然,洛夢溪好像想到了什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向南宮玨的眼底閃著疑惑與不解:“洛王爺,您該不會是沒逛過街吧。”

南宮玨深邃的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本王從小在皇室長大,甚少出宮,後來,身染重病,被師傅帶回少林寺,一直居住在寺中養病,也極少出寺,直到幾天前回京。”

“回京後,本王也曾上街,不過,有時出來辦事,都是直接去目的地,並未在大街上多做停留……”

洛夢溪輕輕歎了口氣:難怪今天上街他的反應這麼僵硬,原來根本就沒逛過街,確切一點兒說,他根本不知道,何為逛街……

洛夢溪放下了手中的物品,伸手挽住了南宮玨的胳膊,望著南宮玨不解的目光,洛夢溪得意一笑:“今天我來教你怎麼逛街!”說著,不等南宮玨答話,洛夢溪已拉著他快步向前走去。

洛夢溪生於現代,在她的思想中,像父親,哥哥,弟弟、普通朋友之類的,都可以挽胳膊,而她在挽南宮玨的胳膊時,還真是隻將南宮玨看成普通朋友了,一個在某些方麵來說,非常令人心生同情的朋友。

但南宮玨是古代人,再加上他不近女色,從未與女子如此親密過,當洛夢溪挽住他胳膊,拉著他快步前行時,他全身僵硬,不知該如何反應,隻能任由洛夢溪拉著他向前走。

不過,他很喜歡洛夢溪與他的親近,並且,隨著兩人的走動,洛夢溪身上若有似無的野薑花香飄入南宮玨鼻中,使他感覺心曠神怡,不知不覺間,南宮玨慢慢放鬆下來。

洛夢溪雖然蒙著麵紗,但氣質出眾,南宮玨俊美無籌,不似凡人,這一對天造地設,異常般配的璧人在大街上親密的挽著胳膊,來回穿梭,真是羨煞了旁人。

許多適齡年輕男女皆停下腳步,羨慕的眼神望向洛夢溪與南宮玨,對旁人的眼光,洛夢溪不以為意,繼續拉著南宮玨四處觀看,剛開始,南宮玨還有些不自在,時間一長,便也漸漸習慣。

不知不覺間,時至中午,洛夢溪自然也感到了饑餓,不經意間抬頭,望見了不遠處的酒樓,陣陣飯香飄入鼻中,洛夢溪腹中的饑餓感更濃:“時間不早了,我們去用膳吧!”

說出這句話後,洛夢溪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哪裏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疑惑不解的側目望向南宮玨,在看到自己挽在他胳膊上的手臂時,洛夢溪驀然驚醒,快速將自己的胳膊撤了回來,清冷的目光慌張的四下張望:我不會是挽著他的胳膊跑了大半個上午吧……

“夢溪,你怎麼了?”洛夢溪的胳膊突然抽離,南宮玨心中湧起一陣疑惑與失落,忍不住開口詢問。

“沒事,沒事!”洛夢溪敷衍著,目光亂轉:“我餓了,我們去用膳吧!”說著,不等南宮玨答話,洛夢溪已快步向前走去。

前麵那家酒樓名為醉仙樓,是京城最出名的酒樓,不過,它是半年前才在京城建立的,一迎客,就以獨特的招牌菜‘醉雞’,聞名京城,如今,更是全國皆知,有許多富商之家,不遠千裏趕來此處,隻為一品醉仙樓的醉雞。

當然了,洛夢溪進醉仙樓,也是為品嚐那名滿全國的醉雞!

醉仙樓全國聞名,再加上此時又是用膳時間,醉仙樓早已是人滿為患,當洛夢溪與南宮玨一前一後走進醉仙樓時,整個大廳早已座無虛席,陣陣香味飄入鼻中,令人食欲大開。

“老板,還有沒有雅間?”大廳裏一眼便可看到沒有位子了,照理說,雅間也應該滿了,但洛夢溪不想無功而返,所以抱著僥幸心理詢問一下。

在櫃台後,將算盤撥的劈裏啪啦響的掌櫃抬起了頭,滿眼笑意,正欲說:“不好意思姑娘,雅間已滿。”

卻在看到洛夢溪身側所站的,漫不經心的四下打量大廳的南宮玨時,瞳孔微縮了一下,瞬間恢複正常,到了嘴邊的話換成了:“有有有,姑娘來的正巧,就剩下最後一間雅間了。”

說著,掌櫃抬起頭,對著二樓大喊:“小二,帶這位姑娘和公子去竹廂!”

與此同時,一間客棧的客房中,冷絕情麵容冰冷的站在窗前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眉宇間的憂傷更濃,吹進房的清風仿佛也感染了他的憂傷,在房間中久久盤旋,不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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