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楓冷哼一聲,既然事情被發現了,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三皇兄,本王知道你身體不好,就算你的病已經痊愈,應該也會落下一定的病根。”

“身為青霄皇帝,那些堆積如山的奏折,能將正常人壓垮,三皇兄有病在身,如果登基為帝,日理萬機,原本就弱的身體很快便會被壓垮。”

“皇弟我這麼做,也是為三皇兄著想,將皇位讓給我,好好做你的洛王爺,與洛夢溪一起逍遙自在,豈不更好。”

南宮玨輕輕一笑,深邃的眸底卻是越凝越深:“如此說來,你要害本王,本王還要感謝你了。”

南宮楓高傲的擺了擺手:“謝就不必了,進宮向父皇請辭,說你不想做青霄皇帝便可……”

“如果本王不去呢?”南宮玨聲音平靜,讓人聽不出他話中的真正意思。

南宮楓冷哼一聲:“那就休怪皇弟手下無情了。”話音落的同時,南宮楓眸光一寒,手中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襲向南宮玨……

望著離他越來越近的長劍,南宮玨冷冷一笑,猛然側身躲過了南宮楓的攻擊,反手一掌打向南宮楓的後背。

南宮楓的武功也不弱,閃身躲過南宮玨掌力的同時,手中長劍再次向南宮玨身上招呼……

洛夢溪站在原地未動,清冷的眼光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南宮楓與南宮玨的打鬥:南宮楓武功不錯,但和南宮玨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不過,南宮玨今天怎麼顯的有些力不從心,剛才他明明沒吃那道菜……

望著不遠處,南宮楓與南宮玨的激烈打鬥,夏侯煙然的眸光微微閃了閃,抬頭望向站在她身側的洛夢溪,漂亮的眼底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洛夢溪,南宮楓在與南宮玨決鬥,你我,也應該一較高下……

思及此,夏侯煙然不再耽擱,眸光一寒,揮掌攻向洛夢溪的後心……

察覺到身後有惡風襲來,洛夢溪心知不妙,猛然閃身躲過的同時,手腕輕翻,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已現於手中,未想其他,洛夢溪揮動手中長劍向偷襲她的人砍去:敢偷襲我,活的不耐煩了……

似是未想到洛夢溪也會武功,夏侯煙然微愣了一下,動作慢了半拍,洛夢溪的長劍貼著她的胳膊劃過,將她一縷來不及躲開的秀發斷落……

秀姑半空中飄散片刻,輕輕飄落在地,望著地上的斷發,夏侯煙然怒火中燒:“洛夢溪,拿命來!”說著,夏侯煙然像瘋婆子一般,揮掌攻向洛夢溪……

坐在圓桌邊未動的馮天罡猛然坐起了身,望著在院中打的不可開交的兩對年輕人,陰冷的眸底寒光閃現,重重的揮了揮手中的拂塵,刹那,風起雲湧,天地變色。

半空中的天氣忽晴忽陰,雲彩忽多忽少,忽明忽暗,不停翻滾著,快速前行……

南宮玨漫不經心的與南宮楓過招,望著四周不停變幻的景色,不屑的冷哼一聲:“迷心陣,國師,本王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

南宮楓的武功不及南宮玨,幾十招過後,南宮楓便感覺壓力重重,南宮玨強勢的氣場與內力壓的他喘不過氣,輸,是遲早的事情。

不行,本王不能如此輕易就認輸!南宮楓眸光一寒,連連出殺招將南宮玨逼退幾步,修長的身形瞬間來到了夏侯煙然身邊,伸手拉住被洛夢溪打退幾步,還想上前和洛夢溪一爭高低的夏侯煙然手腕,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於是,天地間隻剩下南宮玨與洛夢溪兩人,南宮玨緩步走至洛夢溪身邊,語氣平靜的解釋著:“我們被困在陣中了。”

望著四周一模一樣的景致,洛夢溪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四麵八方的景色都是一樣的,出陣的門在哪裏?”

“南宮玨,隻要你答應不做青霄皇帝,本王便放了你和洛夢溪,如何?”陣外傳來南宮楓高傲我挑釁聲。

南宮玨輕輕一笑,語帶嘲諷:“南宮楓,本王不屑與你這種卑鄙小人談條件。”

說著,南宮玨輕握住洛夢溪的小手,立於原地未動,閉上眼睛靜靜站立,側耳傾聽著四麵八方的動靜。

洛夢溪則是四下觀望,看看能不能找出與眾不同之處:

這馮天罡倒是有兩下子,竟然可以擺陣困人,我與南宮玨所在的位置其實就是剛才吃飯的小院,眼前的景色,不過是馮天罡所擺的陣法虛幻出來的……

突然,一陣若有似無的清風迎麵吹來,南宮玨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猛然揮掌打向正前方,隻聽‘轟’的一聲響,眼前的景色瞬間消失於蹤,可出現在南宮玨與洛夢溪麵前的並非景王府小院,而是另一番詭異景色。

“陣中陣,馮天罡,你倒是聰明。”南宮玨的聲音依舊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深邃的眸底卻隱隱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

“哈哈哈……能得洛王爺誇獎,本座真是三生有幸!”天空中傳來馮天罡得意、張狂的大笑聲:“洛王爺,這個陣可不好過,你好自為之。”

呈現在洛夢溪、南宮玨麵前的,是一座美麗的宮殿,宮殿的最前端,是一方幾十米的大池,池中的水汩汩的向外冒著白煙,池中每隔幾米遠,便有一棵木樁,供行人走動。

大池的兩側或站,或坐著數十名手持樂器的人,不知是真人,還是石雕的。

南宮玨與洛夢溪決在大池的一側,與他們相對的,大池的另一側放有一方純金打造的寶座,上麵鑲嵌著五彩寶石,閃耀的光芒,迷人眼。

南宮玨四下打量片刻,目光落在了那方寶座上,語氣微沉:“出陣的機關在那方寶座上。”

說著,南宮玨眼神微變,手捂著絲帕,劇烈的咳嗽起來……

洛夢溪輕拍著南宮玨的後背,清冷的眼底閃過一絲擔憂:剛才他和南宮楓的打鬥,加重了他的病情,短時間之內,他不能再動用真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在這等著,我過去將開關打開。”言畢,洛夢溪起身欲走。

南宮玨急忙拉住了洛夢溪:“這池中之水碰不得,木樁又離的遠,你的輕功怕是沒那麼高,還是讓本王來吧。”

“你現在有病在身,需要好好休息,相信我吧,我能順利打開機關的。”洛夢溪清冷的眼底閃著濃濃的自信,讓人不知不覺間選擇相信她。

“哼,還真是夫妻情深啊。”馮天罡語帶嘲諷:那本座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去地獄裏做一對鬼鴛鴦!

“一切小心。”不是南宮玨想讓洛夢溪去冒險,而是他突然發現,因為剛才的病情,他一時間竟然提不起內力了,根本無法度過水池,打開機關。

“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的。”輕輕拍了拍南宮玨的手背,示意他不必擔心,洛夢溪緩步走至大池邊,抬腳踏上了池中的第一棵木樁。

豈料,就在她踏上木樁的瞬間,一陣雜亂無章的樂音傳入耳中,吵的人心煩意亂,無法靜心前行,如果在這種環境下行走,注意力無法集中,絕對會掉進水池,命喪黃泉!

洛夢溪急忙收回了腳,側目望向水池兩側的抱樂器之人:原來這些人是這樣的作用,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那樂聲吵的人心煩,我不聽就是……

洛夢溪輕哼一聲,將一條絲帕撕開,做成兩隻耳塞塞進了耳朵,再次踏上木樁時,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天地間靜悄悄的。

洛夢溪不再耽擱,蜻蜓點水般運用輕功,踏著木樁,快速向對麵飛去……

望著在水池中,毫無阻攔,快速前行的洛夢溪,南宮楓麵色焦急:“國師,怎麼辦?”如果被洛夢溪打開開關,那他們想將南宮玨、洛夢溪整死的計劃豈不是功虧一簣。

馮天罡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絲陰冷:“先不要著急,更精彩的,還在後麵。”

仿佛為了驗證馮天罡的話一般,他話音落的同時,也正是洛夢溪在水池中踏著木樁快速前行時,迎麵飛來兩名手持長劍的黑衣人,眸底寒光一閃,揮劍斬向洛夢溪。

洛夢溪毫無防備,急忙閃身躲過黑衣人的襲擊,但她下落的地方,並不是木樁,而有毒的池水處……

“夢溪,小心。”南宮玨焦急的提醒聲傳入耳中,洛夢溪刹那間回神,手腕輕翻,手中長劍探入水中,而洛夢溪借助長劍的推力,快速移到了距離她最近的木樁上……

當她拿起長劍後,卻發現劍的下端已被池水腐蝕幹淨了,長劍上所帶的池水,所到之處,皆燃起陣陣白煙,將長劍腐蝕……

洛夢溪雪眸微米:原來池中水就像現代的高濃度硫酸一般,具有很強的腐蝕性,如果剛才落進水中的人是她,那她肯定已經成了殘廢,說不定連命都沒有了……

就在洛夢溪暗暗心驚的瞬間,惡風襲來,洛夢溪刹那間回神,眸光一寒,纖細的身影騰空而起,揮動殘劍將其中一名黑衣人斬殺,至於另一名黑衣人,洛夢溪踏了他一腳,將他踢進了水池中……

幾聲慘叫過後,一切歸於平靜,大片鮮血湧上水麵,瞬間已被白煙掩蓋……

洛夢溪落於一截木樁上,暗暗鬆了口氣,帶有開關的寶座已經近在咫尺,洛夢溪清冷的眸底閃著堅定,雙足輕點,窈窕的身形如離弦之箭一般,快速向著寶座飛去……

就在洛夢溪快要踏到岸邊時,迎麵飛來幾名黑衣人,持劍斬向洛夢溪……

洛夢溪暗道一聲麻煩,眸光一寒,手中殘劍揮出,兩名黑衣人命喪當場,三名黑衣人毫發無損,繼續與洛夢溪打鬥……

洛夢溪且戰且退,將黑衣人引至池水上空,趁其不備,抬腳將一名黑衣人踢進水中,至於另外兩名黑衣人,以手中殘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另隻手銀針飛出,直射向黑衣人的關鍵穴道……

“撲通撲通!”另外兩名黑衣人先後落進水池,洛夢溪堪堪落在了一截木樁上。

就在南宮玨與洛夢溪都暗自鬆了一口氣時,洛夢溪隻覺腳下的木樁一鬆,整個人毫無防備的仰麵倒向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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