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賞你

“夢溪,剛才我們從洛王府出來時,你的反應,怎麼和別人不一樣?”行蹤鬼祟,詭異,卻給人一種鎮定自若,泰山崩於眼前麵不改色的沉靜之感!

“那是多年養成的習慣!”洛夢溪脫出而出:身為特工,身法快速,詭異是成功的第一要決,遇事沉著冷靜,力求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找到最有效的解決方法,慌亂無張,可是特工的大忌。

話出口後,洛夢溪方才意識到:這裏是古代,她所占的這具身體是相府大小姐。

“我的意思是說,在相府,大夫人經常尋各種各樣的理由找我的麻煩,為了應付她,我便養成了這種習慣。”

“本王明白!”南宮玨握著洛夢溪小手的大手不知不覺間緊了緊:“你從小,肯定吃了很多苦,凡事,才會變的如此小心謹慎!”

如果你不小心,不謹慎,就會被大夫人抓住把枘,輕則痛打一頓,重則性命不保。

洛夢溪有些心虛,微低著頭,沒有說話,但看在南宮玨眼中,她是想起了以前的傷心事,不想開口提及。

“夢溪,白天在茶樓,你是怎麼贏夏侯宸的?”當時南宮玨正在外麵狙殺夏侯宸的暗衛,但他擔心洛夢溪的安全危,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過她。

南宮玨沒有看到洛夢溪作弊,卻知道,她肯定動了手腳,否則,以夏侯宸的能力,不可能猜錯雙、單。

說到這個問題,洛夢溪抬起頭,清冷的眸底閃著詭異笑意:“南宮玨,你還記不記得,我被右護法設計中媚藥那次?”

“右護法的媚藥很特殊,不需要吸入或喝下,透過熱量即可融化,滲入人體……”

南宮玨眼眸微沉,心中明了:“難道你將這藥做成了骰子……”

“聰明!”洛夢溪對著南宮玨打了個響指:“我與夏侯宸賭單、雙時,所用的骰子是特製的,在掌櫃為骰子度色時,我暗中通知右護法,為我用藥做了一個特殊的骰子,混在那些骰子中……”

“難怪你將骰子扣住後,小手一直停留在小碗上,原來是想以內力融掉一顆骰子,讓夏侯宸輸。”夢溪的確聰明,這種作弊方法,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任誰也想不到。

“你不提此事我倒忘了,夏侯宸輸了,我還沒處罰他呢。”

“夏侯宸一向不講信用的,這種事情,你就別想了!”你能從他手中脫身,就別再去招惹他,夏侯宸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夢溪,如果當時本王沒有去茶樓救你,你要如何脫身?”

當時的洛夢溪並沒有察覺到南宮玨在外麵,但她麵容平靜,神色鎮定,不見絲毫慌張,以南宮玨對她的了解,她定是想到了應對之策。

“這個問題嘛,山人自有妙計,暫時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我在現代做特工時所學的一切,不能全部告訴南宮玨,否則,哪天他欺負我時,我豈不是沒有了反抗的籌碼。

“南宮玨,你猜夏侯宸現在在幹什麼?”為防南宮玨繼續追問此事,洛夢溪快速轉移了話題。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在驛館裏亂發脾氣。”夏侯宸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急功近利,可能是與他從小未受過任何挫折有關。

在夏侯宸眼中,凡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隻要一失敗,他便會怒氣衝天,暴跳如雷,這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洛王府距離丞相府並不遠,南宮玨與洛夢溪運用輕功慢騰騰的到達時,亥時晚上九點到十一點剛到,整個相府靜悄悄的。

相府燈火通明,但除卻巡邏的侍衛外,整個相府仿佛已陷入沉睡之中:“相府的人睡的早,不必太在意!”

南宮玨,洛夢溪,如入無人之境般,悄無聲息的避過相府中的明崗暗哨,直奔大夫的的落園而去。

落園也亮著燈,並隱隱傳出說話聲:看來,大夫人還沒睡。

南宮玨與洛夢溪避過大夫人的勢力,悄悄落到了屋頂上,洛夢溪將南宮玨上下打量一眼:

“南宮玨,我們是來暗中查看事情的,不是來做客的,你這一身白衣,肯定會被人發現,不如你先藏到隱蔽之處……”

“今晚並非整夜漆黑,夜色與本王的白色衣服形不成太鮮明的對比,他們想發現本王,並非易事!”

倒是你這身黑衣,是不是太黑了,不過,夢溪穿玄衣,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南宮玨武功高強,就算被人發現,他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躲開,不讓他們發現他,所以,洛夢溪也不打算再與他爭論此事:

真不明白,南宮玨為什麼這麼喜歡白色,剛才在洛王府,我將夜晚穿夜行衣的好處向他說了很多遍,他竟然充耳不聞,依舊穿著白色衣服前來相府。

洛夢溪心中報怨著,小心翼翼的俯下身,輕輕揭開一片瓦,向屋內望去:

屋內有兩個人,一個是大夫人,另一個則是洛紫涵,剛才的談話聲,就是她們兩人發出的。

奇怪,洛紫涵很少在晚上來找大夫人,今晚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娘,那我就去驛館見夏侯太子了!”房間中的洛紫涵滿心歡喜,手舉著一株植物:“相信夏侯太子一定會喜歡這株七色紫蘿的!”

原來洛此涵想去討好夏侯宸,果然不出我所料,洛紫涵是見一個愛一個,心無定性,先是南宮楓,再是南玨,現在又是夏侯宸……

“天色已晚,路上小心!”大夫人慈祥的叮囑著,送洛紫涵出了院門:“紫涵,如果哪天遇到洛夢溪,千萬不要去招惹她……”

“為什麼,娘?”洛紫涵不明白,大夫人為何突然將話題從夏侯宸那裏,扯到了洛夢溪身上。

“現在的洛夢溪已非往日的洛夢溪,更何況,如今的她又有南宮玨撐腰,自然囂張跋扈,毫無顧及,如今,她強我弱,我們不易與之明爭,先靜觀其變,再做打算也不遲!”

“娘,你放心,紫涵一定能拉攏夏侯太子到我們這一邊,到時,就可以打壓洛夢溪的囂張氣焰。”看她還敢不敢目中無人,在我們麵前作威作福。

洛紫涵在她雲碧落一手調教出來的,聰明,美麗,有心機,有手段,雲碧落相信她的女兒定能說到做到,等夏侯宸站到她們這邊後,就該洛夢溪倒黴了。

洛紫涵走後,大夫人哪裏也沒去,徑直回了房間休息,洛夢溪與南宮玨俯身在屋頂,密切留意大夫人的一舉一動。

夜色漸深,大夫人沐浴過後,沒有打開哪個機關進密道,而是直接躺在床上,熄滅了燭火。

洛夢溪與南宮玨相互對望一眼,沒有說話,兩人十分有默契的背對背坐到了屋頂上,密切留意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馮天罡,南宮玨都消失於京城,如果大夫人和他們有聯係,一定會等到夜深人靜時,再去見他們。

雖然大夫人不怕洛丞相,這裏畢竟是相府,洛丞相的地盤,有很多事,她要避避嫌,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做。

驛館

夏侯宸所在的房間中燈火通明,卻傳出一陣又一陣東西被摔的破碎聲。

暗衛們站在門外,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唯恐夏侯宸盛怒之下將怒氣發泄到他們身上。

房間中,一片狼籍,各種瓷器的碎片散落一地,房間裏中央,站著夏侯宸高大的身影,深沉的目光,陰沉的可怕:

可惡,可惡,南宮玨,洛夢溪,你們兩人竟敢聯合起來對付本宮,還真是夫妻情深。

我夏侯宸在此對天發誓,總有一天,本宮會讓你們跪在地上哀求本宮,到時,本宮定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啟稟殿下,青霄丞相府二小姐,洛紫涵求見。”一名年輕的侍衛站在微閉的房間門口,恭敬的稟報著。

“不見!”夏侯宸語氣冰冷,無絲毫商量的餘地。

“可洛二小姐說……”

“說什麼?本宮日理萬機,哪有空見她們這些閑人?”夏侯宸陰冷的眸底寒光更濃:

洛二小姐,不就是洛夢溪的妹妹,本宮想要的是洛夢溪,對她的妹妹可提不起半點興趣……

等等,洛夢溪的妹妹,夏侯宸眸光微沉,嘴角,輕勾起一絲森冷笑意:“那個洛紫涵,長相如何?”

“回太子殿下,是名絕色美女。”侍衛恭敬的回答著,實話實說:洛紫涵真的很美麗。

“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夏侯宸突然冒出這句話,侍衛不明白夏侯宸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問這些事情,但他還是如實稟報:“回太子殿下,卑職跟在殿下身邊已五年有餘!”

“五年多了,是個功臣……”夏侯宸自言自語,深沉眼底的詭異笑意更濃,侍衛心中的疑惑也漸深:殿下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既然你喜歡那洛紫涵,本宮就將她賞給你吧!”夏侯宸將目光轉向那名侍衛。

無視侍衛震驚的眼神,夏侯宸語氣平靜,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今晚換人值守,你可以去和洛紫涵洞房了。”

本宮要的是姐姐,妹妹前來,根本就是自尋死路,這是你們自找的,怪不得本宮,腦海中浮現洛王府晚宴時,洛夢溪介紹洛紫涵時的神情:

洛夢溪,不知你知道自己的妹妹被本宮扔給了侍衛時,會是什麼反應……

“啟稟殿下……那洛紫涵是相府正室所出的嫡小姐,殿下將她送給卑職……”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本宮又沒有讓你明目張膽的要了她,跟在本宮身邊這麼多年了,施個小小的手段,事成之後,將事情栽贓給其他人的事情,你不會做嗎?”

如果能栽贓給南宮玨,就更好了,如此一來,南宮玨與洛夢溪,就休想再有安寧日子過,兩人之間,肯定不如之前那麼親密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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