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勞林姑娘了,林姑娘住在哪裏,我讓嶽管家備車送林姑娘回去!”在林玄霜轉身走時,洛夢溪不鹹不淡的敷衍著。

林玄霜猛然停下了前行的腳步,眸底,寒光與怒火交替閃現,強忍著沒讓自己發作:“玄霜剛到京城,還未有住處!”

“這樣啊,那夢溪讓嶽管家在京城最好的客棧,為林姑娘安排房間!”

林玄霜轉過身,眸底冷若冰霜:“洛王妃,玄霜想住在原來那間廂房中……”

我都已經說的這麼明顯了,洛夢溪再拒絕,可就是她太小氣,沒有容人之度,林玄霜悄悄望向南宮玨,見他神色如常,對於洛夢溪的作法,沒有阻止的意思。

洛夢溪頭也未回,手中小勺,盛著湯送入南宮玨口中:“林姑娘,不是夢溪不想讓你住在洛王府,而是你是未婚女子,住在這裏,怕會讓有心人說閑話,毀了姑娘名譽!”

“王爺是有家室的人,名譽好壞無所謂,但林姑娘不同,未婚妙齡女子一名,如果名譽被毀,以後怕是難再找到心上人,如此一來,夢溪與王爺的罪過可就大了!”

想住在洛王府,近水樓台先得月,做夢!

門外傳來腳步聲,洛夢溪冷聲命令著:“嶽管家,帶林姑娘去京城最好的客棧休息,好好招呼,林姑娘可是王爺的救命恩人!”

最後四字,洛夢溪加重了語氣,讓林玄霜知道,她在洛王府的身份隻是客,不是主。

“林姑娘,請!”林玄霜努力平複著自己胸中憤怒的情緒,無聲的冷哼一聲,在嶽狄的手勢下,快步走出了房間。

林玄霜與嶽狄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不見,南宮玨喝下最後一勺湯:“剛才為什麼將林玄霜趕離洛王府?”

“她對你有意,我可不想留個情敵在洛王府!”萬一她趁你不備,暗中設計你,再弄個什麼母憑子貴的戲碼出來,你、我休想再有好日子過。

“夢溪,在大街上時,你怎麼說走就走了?”都沒和本王打聲招呼,猜到洛夢溪是被人以非常手段帶走,南宮玨想知道那人究竟用了什麼手段。

洛夢溪拿出一條絲帕,輕輕擦拭著南宮玨非常幹淨的嘴角:“昨晚,不是我想要離開你,而是有人故意將你、我分開的。”

洛夢溪眼神微暗,將她在大街上離開南宮玨後發生的一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南宮玨。

“照你的意思,是林玄霜引你前去懸崖的?”南宮玨捕捉到了洛夢溪話中最重要的內容。

“沒錯,她喜歡你,想讓我將你讓給她!”我才沒那麼好心,將自己的夫君拱手讓人,正因為我毫不退讓,她才拿劍,要與我比試勝負。

“南宮玨,南宮夜出現在懸崖是不是太巧了,還是說,他一直都在監視著洛王府的一舉一動,不然,為什麼會知道你、我的動向。”

“還有林玄霜,她是回了藥王穀,又回來了,還是一直都呆在京城,根本沒回藥王穀……”

“看來一直暗中監視洛王府的神秘人,就是南宮夜!”想不到他竟然親自監視本王與夢溪,真不知是本王與夢溪太厲害,讓他生威,還是他杞人憂天……

“南宮夜已死……”

“不,南宮夜還沒死,你的匕首隔著黑色麵巾刺中南宮夜的脖頸時,刺偏了一些,未刺中要害……”南宮夜還活著。

可惡,想不到南宮夜的命還真大……

“夢溪,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你、我身邊的敵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如果稍有不慎,便會被他們給予致命一擊!

“至於林玄霜,暫時不必理會,她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對了,昨晚那些江湖人說等你傷好了,便來洛王府做客,看來,無形之中,你已將他們收入麾下,這件事情,值得慶祝……”

雖然洛夢溪不知道方墨等人為什麼會突然去了懸崖,並決定歸入洛王府門下,不過,這些人都是有一定本領的,有他們的幫助,總比與他們為敵強。

“夢溪,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這些江湖人不在江湖中稱王稱霸,突然間來了京城,並一定要找個高官來依靠?”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到了,也一直都不解,正想問你呢。”我洛夢溪是現代人,對這江湖之類的事情不是太精通,答案自然要由你這個原裝的古代人來給。

“可能是他們在江湖中遇到了什麼麻煩,又或者,江湖出了奇怪的事情,他們解決不了,必須依靠其他勢力的幫忙,總之,我們不能高興的太早……”

能讓武林盟主方墨與五毒教教主都感覺棘手的問題,肯定不容易解決。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嘛,這個道理我懂!”這些江湖人歸入洛王府,是福是禍,難以預料。

本來洛夢溪打算問問南宮玨,當初戰敗南宮夜時,為什麼放過了他,可一看到南宮玨疲憊的神色,洛夢溪隻得打消了這個念頭。

等南宮玨的傷勢好轉後再問吧,現在問這個問題,真的不合時宜。

雖然我的匕首未殺死南宮夜,卻也刺傷了他的脖頸,短時間內,他需要療傷,沒空出來挑事,可以有幾天清靜日子過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夏侯宸,南宮夜,馮天罡,南宮楓等人都沒有異動,南宮玨、洛夢溪的日子自然過的很清靜,也很甜蜜,白天,洛夢溪給南宮玨喂飯,喂藥,扶著他出來曬太陽。

為了檢查洛夢溪的琴技,南宮玨總讓洛夢溪給他彈古琴,洛夢溪在古琴上的造詣並不深,琴聲不算優美,南宮玨卻聽的連連點頭:“不錯,比昨天有進步!”

天氣好的午後,洛夢溪總喜歡泡一杯茶,與南宮玨坐在小院中,她拉小提琴,他喝茶聆聽,每每此時,整個王府的人都會停下手中正在進行的事情,聽的如癡如醉。

林玄霜有時也來王府,但為南宮玨把過脈,開過藥方後,林玄霜就會被洛夢溪請出洛王府。

“夢溪,林玄霜是為本王診病的大夫,她幫本王診過脈後,就被你請走,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看到洛夢溪為他吃醋,南宮玨暗自開心,嘴上卻說著相反的話。

“怎麼,你心疼了?那下次林玄霜再來為你診病時,我讓她留宿在你我房間如何?我去別處睡,將房間讓給你和她?”

“這個主意不錯……”南宮玨語帶戲謔。

“你想的美!”南宮玨話音未落,已被洛夢溪冷聲打斷,美眸中,怒火燃燒:“如果你敢留林玄霜在此過夜,你、我分房睡三年!”

南宮玨身上有傷,不能沐浴,可他又十分愛幹淨,每天睡前都要沐浴。

於是,苦了洛夢溪,每天小小翼翼的服侍他沐浴,唯恐水珠濺到傷口上,隨後,還要精心為他擦試受傷周圍的肌膚,直到他覺得幹淨為止。

洛王府的藥皆是極品,無論受多重的外傷,用過後,最多四十九個時辰,保證恢複如初。

不知是南宮玨傷的太重,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幾天的時間過去了,南宮玨的傷勢雖有好轉,卻沒有太大的變化。

洛夢溪本打算換一種藥給南宮玨,可南宮玨不肯,說藥王穀的藥方不會錯。

南宮玨說洛夢溪對醫藥不懂,再加上每天服侍他吃飯,沐浴已經很辛苦,每天上藥時,都是讓那名老者前來,不讓洛夢溪動手。

洛夢溪曾幾次詢問老者,南宮玨的傷什麼時候能好,老者回答的很含糊,總說過幾天就沒事,可幾個幾天都過去了,南宮玨還未完全好轉。

手端不動飯碗,傷口不能沾水,還得洛夢溪親自服侍。

一天,用過晚膳,沐浴後,南宮玨輕擁著洛夢溪躺在床上看書,南宮玨的左胳膊放在洛夢溪頸下,讓她當枕頭枕:幸好南宮玨傷的是右手,否則,我豈不是沒有枕頭可枕了。

夜色漸深,整個洛王府靜悄悄一片,南宮玨將目光從書上,移到洛夢溪絕美的小臉上,眸光微微閃了閃,南宮玨將書本放到床頭。

“你累了?”書本被拿走,洛夢溪自然將目光轉到南宮玨身上:“那我們休息吧!”夜很深了呢。

南宮玨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躺到一邊睡覺,而是翻身輕壓住洛夢溪,曖昧的詢問:“夢溪,你的危險期過了嗎?”

洛夢溪小臉微紅,眼睛轉了轉:“過是過了,不過,你的危險期到了。”

“什麼意思?”南宮玨不解。

“你傷勢未愈,不能有大動作,否則,會將愈合的傷口再次扯裂……”

“本王的傷勢已經好多了,這點小動作,對傷口愈合,沒有大礙!”南宮玨低頭輕吻洛夢溪的眼瞼,溫熱的呼吸瞬間變的滾燙。

南宮玨正值血氣方剛之際,禁欲這麼多天,的確有些難為他,如今洛夢溪危險期已過,不會再拒絕,不過,也不能太縱容:

“南宮玨,你傷勢未愈,不能有太大動作,今晚,我們隻能有一次……”

“一切聽你的!”洛夢溪同意了,南宮玨自然欣喜,她說什麼條件他都會答應。

房間的溫度迅速高漲,男子與女子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掉落在地,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南宮玨帶著洛夢溪共赴巫山雲雨,如同攜手漫步於雲端,到達一個又一個高峰。

一道窈窕的黑色身影悄悄潛進了洛王府,冷若冰霜的美眸寒光閃現,入府後未去別處,而是直奔南宮玨與洛夢溪所在的房間而去。

溪園內室,纏綿過後,高漲的情欲氣息尚未散去,洛夢溪窩在南宮玨懷中,全身酸痛、無力,昏昏欲睡。

南宮玨輕輕親吻著洛夢溪微閉的眼瞼,剛剛熄滅的欲望,再次竄遍全身:“夢溪,很累嗎?”

“嗯!”洛夢溪答應一聲,聲音含糊不清。

南宮玨悄悄翻身,將洛夢溪再次壓在身下,身上傳來南宮玨的重量,洛夢溪下意識的用手推他:“我很累,想休息!”

“你睡你的,不必理我!”南宮玨輕吻著洛夢溪的眉眼,深邃的眸底隱帶戲謔。

“我很累,別吵我睡覺!”洛夢溪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洛夢溪是真的累了,時間不長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望著洛夢溪熟睡的絕美小臉,南宮玨無奈的歎了口氣:

夢溪的武功差些,體力也差些,改天本王要好好教她武功,練練體力才行。

教武功,練體力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先辦正事。

朦朧中,洛夢溪感覺到胸口悶的難受,更有人在她體內橫衝直撞,洛夢溪強打精神睜開了疲憊的雙眸,映入眼簾的,是南宮玨染滿情欲的雙眸:“醒了!”

洛夢溪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美眸中怒火燃燒:“南宮玨……你,不守信用!”明明說好隻有一次的。

洛夢溪的話原本很氣憤,可此時說出口,卻帶著無限嬌媚,讓南宮玨再次情難自禁。

洛夢溪本想用力將南宮玨推開,可她全身軟軟的,沒有絲毫力氣,隻能任由南宮玨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屋外的黑衣人,聽著屋內傳來令人害羞的聲音,以及洛夢溪剛才說的這句話,全身猛然一震,眼底的怒火更濃。

“本王控製不住……”

“控製不住……也要控製……你身上有傷……”洛夢溪的話在望見南宮玨完好如初的右手時,戛然而止:“你的傷……早就好了!”

可惡,這幾天,你竟然都是在騙我,讓我做你的苦力。

“夢溪,我們生個孩子吧!”

“暫時……唔……”洛夢溪拒絕的話尚未出口,便被南宮玨封住了嘴巴。

南宮玨禁欲幾天,傷勢又好轉,身上蘊含了無窮無盡的力量,要了洛夢溪一次又一次,絲毫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

洛夢溪開始有些抗拒,可實在捍動不了南宮玨,她也懶得反抗了:今晚隨你便吧,我的危險期已過,就算你折騰一整晚,我也不會有身孕的。

沒有身孕,就沒有對冷絕情食言:南宮玨,等我明天睡醒後,再和你算賬。

南宮玨與洛夢溪的恩愛聲整夜響徹,透過牆壁,傳入屋外黑衣人耳中,黑衣人握緊了拳頭,眼底的怒火與傷痛更濃,隱隱,有淚水迷蒙眼底:為什麼會這樣?

當東方天空中升起啟明星時,黑衣人運用輕功飛速離去。

與此同時,南宮玨也停下了所有動作,翻身躺在洛夢溪身側,休息片刻,南宮玨翻身下床,輕輕抱起被他折磨的毫無知覺的洛夢溪,快步走向屏風後。

“王爺,黑衣人已走,要不要追!”南宮玨抱著洛夢溪泡在溫暖的池水中,冷聲下達命令:“不必,隨她去吧!”她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黑衣人出了洛王府,摘下黑色麵紗,正是林玄霜,林玄霜向著東方一路急飛,小手不斷的抹著眼淚: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突然,一道黑色身影憑空出現在正前方,擋住了她的去路,林玄霜抬頭望去,目光冰冷:“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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