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次出府的目的就是將洛夢溪安全帶回,隻要洛夢溪完好無損的回去,無論再重要的事情,都可以以後再說。

洛夢溪在嶽狄的陪同下走出茶樓時,淩輕塵,冷絕情都沒有起身相送,當洛夢溪的身影消失不見後,淩輕塵回頭望向冷絕情,眼底,隱隱閃過一絲嘲諷:

“冷絕情,你並沒有對夢溪死心吧?”看開一切,放棄夢溪,這些話你也隻能騙騙身為女子的夢溪,你、我同是男子,彼此之間十分了解,我淩輕塵不相信你會有這麼大度的的心胸。

冷絕情輕抿下杯中茶水,目光平靜:“這是冷某與夢溪之間的事情,不勞淩公子費心。”

“更何況,夢溪並不排斥在下,但在下看夢溪剛才的神色,很不想見淩公子,淩公子又何必自討沒趣,天天緊追著夢溪不放!”

“你對洛夢溪撒謊,說自己放下了執念,夢溪才沒有排斥你,如果哪天,洛夢溪知道你在騙她,以她的性子,絕對不會原諒你。”

淩輕塵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走向門外:“在下的手段雖直接,卻很坦白,對夢溪沒有絲毫的欺騙,就算她怨我,也隻是暫時的。”

時間一長,她感覺到我對她的好,肯定會試著接受我,不像你,一開始就在騙她,讓她終日生活在欺騙之中,如果被她知道真相,這輩子,你休想她會原諒你!

淩輕塵拉開房門,徑直走下了樓梯,獨留冷絕情一人在房間:洛夢溪已走,他淩輕塵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洛王府戒備森嚴,夢溪又十分聰明,想抓她不容易,怎樣悄無聲息的將夢溪帶回淩府呢?

雅間,冷絕情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杯中茶水,可能是因了淩輕塵剛才那句話,冷絕情眼底的憂傷更濃:夢溪知道真相後,真的不會原諒我嗎?

有嶽狄等人的護送,洛夢溪安全回到了洛王府,令洛夢溪感到意外的是,北堂曄早就回來了。

“北堂曄,你跟蹤四姨太,有什麼收獲?”

北堂曄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正因為沒收獲,本皇子才提前回來了,那個四姨太,的確是從綢緞莊後門離開了,不過,她哪裏也沒去,就在城中亂逛,天黑了,她就回了自己住處。”

“本皇子命人仔細檢查過她的住處了,裏麵沒有馮天罡,南宮楓等人的蹤影……”

“你細細排查過了,確定沒有?”馮天罡,南宮楓不會又易容假扮其他人的身份吧。

“本皇子確定他們絕對沒在四姨太那裏!”不過,四姨太極有可能是發現本皇子在跟蹤她,於是,帶著本皇子四處亂走,消耗時間,這四姨太的確不簡單。

難道是我多心了,四姨太等人去見大夫人,隻是為和她拉近關係,沒有其他目的?可四姨太與大夫人之間,不止是共侍一夫的姐妹這麼簡單。

心中帶著疑惑與不解,洛夢溪用過了晚膳,沐浴過後,洛夢溪坐在梳妝台前梳頭:

“南宮玨,我覺得,十八年前,大夫人、馮天罡、洛懷文與我娘之間肯定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情。”

大夫人愛的是馮天罡,為他生了兒子,不知為何,竟然嫁給了洛懷文,最後為爭正室之位,還害死了梅若雲!

“這件事情本王已經命人去調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南宮夜的速度的確很快,當年,他在京城的人脈也很廣,否則,他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查清了大夫人的底。

“夢溪,白天,是怎麼回事?”嶽狄是洛王府的管家,他知道的事情,南宮玨也會知道,洛夢溪早就猜到南宮玨會問此事,並且,她也不打算隱瞞。

“很簡單,我和北堂曄出去調查事情,遇到了淩輕塵,冷絕情幫我解了圍……”

事情已經過去,洛夢溪自然不會再對此事上心,再加上她又是背對著南宮玨的,並沒有看到她說出冷絕情的名字時,南宮玨眼底閃爍的詭異眼神。

提到白天之事,洛夢溪眼睛微轉:“南宮玨,你教我武功吧!”這古代高手不是一般的多,我真的應付不來。

不過,如果武功再提高一些,就算打不過他們,也能堅持一段時間,等人來救,不會像今天這樣,被淩輕塵追的無處可逃。

“好,本王正好沒事,可以多教你幾招。”你的武功真的很差,體力也需要加強。

溪園不遠處,是一片小竹林,竹林四周掛滿了燈籠,南宮玨拉著洛夢溪走進竹林中,以竹為劍,與她較量武功。

南宮玨惡疾痊愈後,洛夢溪是第一次與他交手,猛然發現,自己與南宮玨的武功,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洛夢溪拚盡全力,南宮玨漫不經心的與洛夢溪過招,幾十招後,洛夢溪漸漸不支,一不小心,手中竹子被南宮玨打到一邊,南宮玨的竹劍指到了她脖頸上。

“夢溪,你的武功,很差!”惡疾痊愈前,南宮玨從未這麼說過,因為病發時的他,也厲害不到哪裏。

如今,南宮玨身體痊愈,武功也恢複正常,與洛夢溪交手,他也有了打壓她的資本。

“我知道!”知道南宮玨是故意笑她,洛夢溪沒好氣的回答著:如果我武功絕世,還用得著你來教。

南宮玨本想再調侃洛夢溪幾句,可又一想到白天洛夢溪險些被淩輕塵抓走,頓時,沒有了那份興致:淩輕塵,冷絕情,這兩個人,本王都要嚴加防備!

“夢溪,本王教你一些殺招,對惡敵時使用,就算你打不贏他,也可爭取時間逃離!你看清楚了。”

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最重要是,要有命在。

南宮玨身形俊逸,身法很快,殺招由他使出,絲毫不顯凶惡,反而瀟灑飄逸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洛夢溪記憶力很好,可以說是過目不忘,南宮玨將這十幾招的殺招一一展示後,洛夢溪便將其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記了下來。

南宮玨演示完畢,洛夢溪隨之拿起竹劍演練,每一招,每一式都與南宮玨相差無已,南宮玨忍不住暗暗讚歎:夢溪的確是世間難遇的練武之才……

“夢溪,既然你已將本王所教的招式全部記下,試著用這些殺招攻擊本王!”空有招式沒用,重要的,是實際出手,積累實戰經驗,在對敵時,才能運用自如,遊刃有餘。

“會不會傷到你?”以洛夢溪多年的特工經曆,這些殺招的確可令人一招斃命,洛夢溪生於現代,本以為特工訓練的殺招已經夠厲害了,卻不料,古代的殺招,比現代更勝一籌!

“放心,本王的武功比你高出許多,你傷不到本王的!”淩輕塵的武功與本王不相上下,白天時夢溪能從他手中逃脫,真是奇跡。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有人自願當沙袋,不用白不用。

更何況,前幾天南宮玨騙她,將她當成苦力來用,這筆賬,她還沒和他算呢,如果今天能一次清算,那是再好不過。

洛夢溪揮動竹劍攻向南宮玨,將南宮玨剛才教她的每一招都用的淋漓盡致,一招快過一招,一招狠過一招。

“夢溪,本王是不是和你有仇?”不然,你幹嘛下此重手,這是試驗,不是實戰,她竟然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洛夢溪滿眼無辜:“是你自己說要我攻擊你的,我隻是將你當成了敵人而已,對於自己的敵人,怎麼能夠手下留情!”

洛夢溪招式雖快,狠,準,卻也是加了小心的,如果南宮玨不小心,沒有躲過她的殺招,她會立刻收手,絕不會傷到他,她現在的招式之所以這麼快,無非是想教訓一下南宮玨:

讓你再騙我,將我當苦力,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叫洛夢溪。

雖然洛夢溪傾盡全力,利用殺招攻擊南宮玨,但因南宮玨的武功在她之上,最後還是功虧一簣,手中竹劍被打掉,南宮玨的竹劍再次橫到她脖頸上:

“我又輸了,南宮玨,你是不是藏私,暗留了幾手沒有教給我?”不然,為何這麼厲害的殺招,都打不贏你。

南宮玨無奈歎氣:“本王沒有藏私,本王的武功練了好幾年,這些招式早就融會貫通,運用自如,你才練了一個時辰,怎能和本王相提並論……”

洛夢溪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兒,隻是她不肯服輸,所以剛才故意為難南宮玨,卻沒難住他:

“南宮玨,你長於少林寺,佛學居多,應該是教人寬大為懷,為何還懂得如此厲害的殺招?”

聞言,南宮玨閃亮的眼睛頓時黯了下來,洛夢溪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觸到了南宮玨的痛處,急忙轉移話題:

“你不想說就算了,當我沒問過,時間不早了,我們回房休息吧!”

“夢溪,等等!”洛夢溪轉身欲離去,南宮玨叫住了她,抬頭望向天空,輕輕歎了口氣,似是陷入某種回憶之中:

“這些事情壓在本王心中很多年了,從來沒對其他人說過,如今你問,本王也就不再瞞你。”

“五年前,本王身患桃花癆,並非是因本王誤食螃蟹,而是被人強灌的……”

什麼,強灌?洛夢溪猛然轉過身,望向南宮玨的眼中閃著震驚與心痛:

當年的他,還是個孩子,想不到那些人竟然這麼狠心,要以那麼殘忍的方法,害死一名隻有十幾歲的孩子……

今晚仍是下弦月,南宮玨與洛夢溪站在竹林中聊著當年事,從夜色漆黑,聊到月光迷人。

“想不到這些年你竟然吃了那麼多苦,查到害你的幕後主謀了嗎?”原來南宮玨練習這些殺招,隻是想讓自己變的強勢,不再被人欺負,這些年,真是苦了他了。

南宮玨搖搖頭,嘴角浮現一絲苦澀:“當年行凶之人已被父皇賜死,再加上事隔多年,事情真相,更難查出……”

那幕後主謀,在一年前的叛亂中死去了也說不定,不能親自手刃仇人,的確是件憾事……

清風吹過,洛夢溪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南宮玨輕擁住洛夢溪微涼的身體:“夢溪,你冷嗎?”

“有一點兒!”起風了,當然會冷,不過,南宮玨的身體很暖和,洛夢溪緊緊靠向南宮玨懷中:幸好有南宮玨這個暖爐在,再冷的天氣也感覺不到冷!

南宮玨低頭望向緊縮在他懷中的洛夢溪,深邃的眼底,閃過詭異的笑意:“夜深了,露水重,夢溪,我們回房休息吧!”

洛夢溪與南宮玨打鬥時出了一身汗,雖說此時汗水已幹,但洛夢溪總覺得不舒服,回到房間後並沒有立刻上床休息,而是去了屏風後沐浴。

輕紗浮動,熱氣嫋嫋,洛夢溪沐浴在溫暖的池水中,不時將水輕撥到自己身上,水麵上浮著一層香香的紅色花瓣,洛夢溪伸手捧起一捧,放至鼻端輕嗅:

好香,古代人倒是很會享受,以吸收了天地精華的花瓣泡澡,不但是美容養顏之佳品,身上的香氣,還可以久久不散……

一陣清風吹過,輕紗被吹開,隻著白色裏衣的南宮玨緩步走了進來:“夢溪,你的花瓣澡已經先了半個多時辰了!”

“是嗎?”這裏溫度很高,並且,池水也沒有絲毫涼意,所以,洛夢溪未察覺到自己竟然在這裏泡了這麼長時間。

身上的汗味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她出生自帶的淡淡野薑花香。

南宮玨毫不避諱的脫下白色裏衣,邁進洛夢溪所在的水池中:“南宮玨,你幹什麼?”

“進浴池當然是沐浴!”不理會洛夢溪的驚呼,南宮玨徑直坐進了水池中:

“本王原本打算等你沐浴完再進來沐浴,可是左等右等,你絲毫沒有沐浴完的意思,本王急著休息,於是,便進來了!”

南宮玨抬頭望向洛夢溪,深邃的眼底戲謔更濃:“夢溪,我們成親這麼久,這是我們第一次共浴吧!”

南宮玨、洛夢溪都愛幹淨,每次與洛夢溪恩愛過後,洛夢溪都會被累的昏睡,清醒的南宮玨總會抱著洛夢溪來浴池,將兩人洗的香香的,再休息,所以,洛夢溪第二天清醒後,身體雖累,卻很清爽。

之前兩人共浴時,南宮玨是清醒的,洛夢溪卻在昏睡,所以,這是他們兩人清醒時的第一次共浴。

“我沐浴完了,先走一步,你請便!”洛夢溪雖和南宮玨成了夫妻,但兩人恩愛的次數有限,看南宮玨不懷好意的眼神,他在這個時候跑進來的目的,絕對不止是想和洛夢溪一起沐浴這麼簡單。

想起昨晚南宮玨那旺盛的精力,洛夢溪潛意識想要逃離:昨晚被他折騰的腰酸背痛,如果今晚再……那我明天不用醒了,直接睡到後天。

誰知,洛夢溪正欲站起身,原本坐在她對麵的南宮玨瞬間來到了她麵前,但手將洛夢溪拉進懷中,曖昧的在洛夢溪耳邊吹氣:“夢溪,昨晚本王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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