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貴妃轉過身,目光望見了洛夢溪身上的貂皮披風,正欲飛身去搶。

“夢溪!”在世人麵前溫潤儒雅的南宮玨撥開眾人走了進來:“天快黑了,我們回別院吧!”對於紫貴妃那具美麗的身體視而不見,南宮玨溫柔、寵溺的眼光直視洛夢溪。

“南宮玨,你竟然設計我!”紫貴妃如同瘋婆子一般,光著身體撲向南宮玨,眼底的瘋狂,似要將南宮玨生吞活剝。

南宮玨冷冷一笑,看也沒看她一眼,揮掌將撲向他的紫貴妃打到一邊:“貴妃娘娘,請自重!”

“紫貴妃真不要臉,光著身子給這麼多人看……”

“就是,就是,不穿衣服,在男人麵前晃,唯恐別人看不到她的身材……”

“咱們皇上的臉,都讓她丟盡了……”

“隻有青樓女子才不避諱自己的身體被這麼多人看到,這紫貴妃不會是青樓女子吧,冒充公主,前來和親……”

紫貴妃畢竟是祈皇的妃子,南宮玨打開她時,隻用了三層功力,盡管如此,紫貴妃還是被南宮玨打的摔倒在地起不來……

“南宮玨,你離開碧雲宮後,去了哪裏,怎麼才到紫荊宮?”對於這一點兒,北堂曄深感不解:

碧雲宮距離紫荊宮不到一千米的路程,就算用爬的,也早就爬到了才對,這麼短的路,南宮玨竟然走了一個時辰,北堂曄不得不佩服!

“本王在半路偶遇太子殿下,與他閑聊至今,天色漸暗,才發現時間已晚,本王擔憂夢溪與紫貴妃談完事情後找不到本王,便快速趕來紫荊宮!”

南宮玨的話簡單扼要,卻說出了重點兒,眾人順著南宮玨的目光望去,果然望見了正從人群中緩步走來的太子北堂煜。

北堂煜如往常一樣,麵帶微笑,溫文爾雅,一副翩翩君子之相,在望見不著一絲衣物,全身被凍的青紫的紫貴妃時,北堂煜未想其他,脫下自己的外衣,快速走至紫貴妃身前,披到了她身上。

“貴妃娘娘,天色已晚,寒氣漸重,小心身體!”太子北堂煜脾氣很好,對下人的態度也很好,對每個人都很關心,客氣,從未對下人發過脾氣。

所以,他對紫貴妃的關懷,看到宮女,太監們眼中,隻當他是心腸好,看不得別人吃苦受罪。

“來人,去為貴妃娘娘拿衣服,順便,給地上這位公子也拿一件!”

“夢溪,你還好吧,手怎麼這麼冰?”南宮玨握著洛夢溪的小手,以自己的大手給她取暖。

“夜幕降臨,寒氣上湧,夢溪姐姐又有了身孕,手涼也是正常!”青月走至南宮玨,洛夢溪身側,笑嘻嘻的解釋,紅腫的眼中,閃爍祝福笑意。

“青月,你的眼睛怎麼了?”紅腫不堪啊。

“沒什麼,昨晚做惡夢,哭腫了!”青月解釋的輕描淡寫,北堂曄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昨晚青月是與本王在一起的,她竟然把那說成是惡夢,可惡,本王有那麼可怕嗎……

“皇上駕到!”眾人暗暗指責,鄙視紫貴妃時,太監特有的尖細嗓子在宮外傳來,眾人全部跪地行禮:“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眾人讓開道路,皇上緩步走進紫荊宮。

“皇上,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紫貴妃撲進祈皇懷中,大哭不止:“臣妾明明是在房間休息的,可不知為何,這人跑到臣妾房間,玷汙臣妾清白……”

紫貴妃手指著那名剛剛睡醒的男子,哭的撕心裂肺:“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哇……”

“皇上饒命!”那名尖嘴猴腮之人望見祈皇後,快速跪到了地上,連連磕頭:“皇上饒命,是紫貴妃,他勾引在下的……”

“胡說,明明是你闖進紫荊宮,想玷汙本宮清白……”紫貴妃還想強詞奪理:“皇上比你英俊瀟灑,如你這般醜陋之人,本宮怎會看上……”

“如果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查一下外室!”跪在地上那人也是戰戰兢兢:“紫貴妃在外室放了軟筋散與合歡散,小的是被迫的,當時,小的聽紫貴妃喚小的玨……”

“原來紫貴妃將那人當成了洛王爺!”宮女,太監們小聲議論。

放眼整個祈天,能自由進出皇宮,名字中是‘玨’音的,隻有洛王爺南宮玨。

並且,剛才洛王妃也是急急忙忙向這趕,再加上紫貴妃醒來後的炫耀,她是真的喜歡洛王爺,想與洛夢溪搶人……

祈皇對著一名年齡較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老太監心神領會,帶著兩名年輕太監快步走向臥室,說來也怪,剛才紫貴妃怎麼都撞不開的房門,老太監輕輕一推便開了!

“紫貴妃可是祈天貴妃,怎麼可以再喜歡洛王爺……”

“閉嘴吧,不想活命了,皇上還在這裏呢……”洛王爺年輕英俊,體力充沛,皇上雖然相貌不錯,但畢竟年勢已高,與那青霄未來皇上的洛王爺,沒法相提並論啊……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紫貴妃緊抓著祈皇的衣服,哭的淒淒慘慘:

“那人竟知房間內有軟筋散和合歡散,這兩樣藥物肯定是他下的,難怪臣妾當時感覺全身無力,後來便什麼都不知道了,原來是他在設計臣妾……”

祈皇一言不發,冷著臉站在原地未動,宮女,太監們也不敢再言語,靜靜站在原地,等待結果,其實,隻有沒人有心包庇紫貴妃,結果顯而易見。

稍頃,帶人進入臥室的老太監走了出來:“啟稟皇上,外室的確發現了軟筋散,合歡散的粉末,不過,是在男子衣服上發現的,女子衣服上沒有任何痕跡!”

言下之意是,是紫貴妃給男子下藥,不是男子給紫貴妃下藥。

“你誣陷本宮,他給了你什麼好處?”紫貴妃手指著跪在地上的猥瑣男子:“明明是這人陷害本宮,公公偏要顛倒是非,陷本宮於不義,公公不怕這樣做,會遭天打雷劈嗎?”

“貴妃娘娘,老奴自進宮便跟著皇上,一心為祈天著想,不會為了一點小財小利,而討好或設計陷害某個人!”言下之意是:我調查出來的,都是實情,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

“皇上,臣妾……”

“閉嘴!”紫貴妃還想再哄哄皇帝,為她做主,卻被祈皇冷聲打斷話語:“你喜歡紫貴妃嗎?”祈皇直視跪在地上那人,目光犀利到仿佛要將他射個大窟窿。

“回……回皇上……草民不敢……”紫貴妃可是皇上的女人,當著他的麵,和他搶女人,嫌命長了。

“不必驚慌,說實話,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朕赦你無罪!”

“回……回皇上……紫貴妃娘娘很美……男子們都會喜歡的……”猥瑣男子望一眼紫貴妃,吞了吞口水,眼底色光閃閃:

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是對活夠的人說的,如今,我還想多活些時間,所以,這牡丹花對我來說,比不上性命重要,等哪天我活夠了,再來采牡丹花也不遲。

“既然如此,那朕就將紫貴妃賜於你為妻,即刻起,紫貴妃貶為庶民,趕出皇宮,皇後!”

“臣妾在!”紫荊宮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後宮嬪妃們想不知道都不行,以往,紫貴妃得寵,從不將他們這些娘娘們放在眼中,如今,她出了這種事,娘娘們都在心中幸災樂禍:

譚紫荊,想不到你也有今天,難道被青月那小丫頭一刺激,你就想要借腹生子。

幸好今天的事情及早發現,否則,豈不是讓你玷汙了皇室血脈,拿著野種當皇子。

紫貴妃得寵正濃,後宮之中,其他嬪妃不敢得罪於她,反倒是青月,看不慣她的所作所為,時時與她做對。

所以,紫貴妃與青月之間的矛盾衝突,上一秒發生,下一秒各宮娘娘都會知道,青月嘲諷紫貴妃成親十個月無所出的事情,自然也傳進了各嬪妃們耳中。

“紫貴妃成親一事,就交給皇後打理,一個時辰內辦妥,紫貴妃畢竟是一國公主,嫁妝之類的,不能讓人小瞧。”

“臣妾明白!”皇後心中暗自得意:譚紫荊,落到哀家手中,你還想好過麼,今天,哀家就讓你知道,與哀家做對的下場是什麼。

“來人,扶紫貴妃去梳妝!”不然,哪能在一個時辰內與人拜堂成親。

“皇上,您聽臣妾解釋啊皇上……”紫貴妃緊抓著皇帝的衣服不放,苦苦哀求,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心生不忍。

太監們抓住紫貴妃的胳膊,將其硬拉到一旁,皇帝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快步向前走去:“回養心殿!”

“恭送皇上!”

一般情況下來說,妃子與外人私通,皇帝知道後,肯定會以最殘忍的手段,將兩人折磨致死,祈皇不但沒有這麼做,還大方的讓紫貴妃與那男子成親。

表麵上看,紫貴妃與那男子沾了大便宜,實際上,還不如死了好,那男子隻是平民,每日粗茶淡飯,哪比得上皇宮的榮華富貴,更何況,這個男的,滿麵小人之相,娶妻後,肯定不會好好待她。

這紫貴妃嫁過去,不被那難以下咽的飯菜噎死,也會被那男的折磨死!

“皇上……您聽我解釋啊……皇上……”紫貴妃掙紮著欲擺脫太監們的鉗製,卻不料被抓的更緊:“想不到平時柔弱的紫貴妃,還懂武功!”

皇後麵帶冷笑:“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快將紫貴妃帶進去梳妝!”有人等著娶新娘子呢。

“南宮玨,你陷害本宮,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太監們如同拖死狗一般,拖著紫貴妃快速向屋內走去,紫貴妃聲嘶力竭,雙眼憤怒與絕望交替閃現,對著南宮玨怒吼。

南宮玨搖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紫貴妃還真是……那名男子與本王的身形是很像,可他並不是本王……”

“洛王爺別在意,紫貴妃是受了刺激,神經錯亂,誤將那人當成洛王爺了!”皇後輕聲安慰著:

剛才她在前來這裏的路上,親眼看到自己兒子與南宮玨走在一起,這是不是說明,南宮玨是向著她兒子北堂煜的。

祈天皇室兄弟之間的關係,看上去很融洽,真實情況卻很少有人知道。

太子不懂武功,沒什麼勢力,安王北堂翊卻是戰功連連,勢力龐大,眾大臣一致看好他做皇帝,已經有好幾名大臣聯名上書,要求更換太子人選。

雖然這些建議都被祈皇駁了回去,但難保哪天,皇帝順應了大臣們的意思,改變主意,讓安王做皇帝,安王為人冷酷,不愛言語,讓人猜不透他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萬一他稱帝之後,容不下皇後與太子,隨便安個罪名,他們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就算安王大度,不與太子計較,但太子是文弱書生一名,沒什麼反抗力,從太子淪落為王爺,不免受人嘲笑,他們母子在這皇宮的處境,隻會越來越慘。

南宮玨是青霄未來皇帝,如果有他支持自己的兒子北堂煜為帝,想必皇上改變主意的可能性不大,所以,皇後現在極力想要拉攏南宮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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