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一旁的茶杯,陳嘯庭便問道:“你這時候過來,想必是有事稟報,說吧!”
劉東稍稍猶豫後,便道:“回稟大人,任曉蓮她……死了!”
劉東話才說完,陳嘯庭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然後猛的將茶杯砸到了桌子上。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茶杯在陳嘯庭的手裏變成碎片,把坐在旁邊的沈怡都嚇了一跳。
自從嫁給陳嘯庭,沈怡還沒見他如此生氣過,顯然這次的事情不一般。
劉東戰戰兢兢跪在地上,隻聽陳嘯庭語氣嚴厲道:“你們就是這樣給本官看人?廢物!”
“卑職無能,請大人責罰!”劉東滿是惶恐道。
陳嘯庭便怒道:“那你還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查?”
劉東這才如逢大赦,他知道陳嘯庭會發怒,卻沒想到會有如此怒氣。
劉東退下之後,陳嘯庭仍是氣得不行,而他的手卻被沈怡握住。
此時陳嘯庭手溢出血跡,他這是被杯子碎片所劃傷,看得沈怡是心痛不已。
然後她便從懷裏拿出手絹,輕輕將其纏在了陳嘯庭手上,算是給他做了簡單包紮。
“老爺,等會兒還是去找個大夫看看吧!”沈怡仍不放心道。
陳嘯庭雖仍然生氣,但卻不會對妻子發火兒,可他還是語氣冷淡道:“不用了!”
這時沈怡柔聲道:“老爺,今日是二弟大喜的日子,您可不能太生氣!”
被這句話提醒,陳嘯庭才強忍住了怒氣,可他一時間卻還是笑不出來。
恰好此時,聽到裏麵杯子碎裂的聲音後,高二娘不放心便過來查看。
見桌子上有杯子碎片,而且大兒子的手還受傷了,高二娘便知道事情不對。
於是她便問道:“怎麼回事?”
陳嘯庭此時沒心情回答,於是沈怡便站起來,走到高二娘身邊挽起她手道:“娘,沒什麼士氣,就是夫君他不小心摔了杯子,沒什麼大礙!”
“真的沒什麼?”高二娘滿是疑惑,想要上前看看兒子的手。
沈怡則連連道:“確實無礙,娘你放心就是!”
這時外麵傳來陳大用聲音道:“老婆子,裏麵有沒有事?叫嘯庭出來喝酒!”
聽到這聲喊話後,高二娘才沒深究下去,而是對陳嘯庭道:“你爹叫你出去,今日是你兄弟成親的日子,你給老娘高興些!”
話說到這個份上,陳嘯庭也隻能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然後道:“娘你先出去,我一會兒就來!”
高二娘這才走了出去,而沈怡則站起身道:“老爺,不管好消息壞消息,你都別往心裏去,這裏有不是衙門!”
實際上,雖然心裏仍氣不過,但陳嘯庭已經想通了不少。
所以他也不再臭著臉,隻見他也站起身道:“好了夫人,為夫還沒那麼小心眼兒,你放心就是了!”
然後陳嘯庭和沈怡一起,邁步走出了房間,旋即兩人便各自分開。
沈怡去了女眷的一席,而陳嘯庭則坐回了陳大用身旁。
坐在他這裏可以看見,放在還在這裏吃酒的班正開和章橙,已經消失不見。
顯然,任曉蓮身死這件事,已經讓他們坐不住了。
就在陳嘯庭想著這些事時,卻聽身後傳來陳嘯林聲音道:“大哥,小弟今日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