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海看見宴玦時,立馬頭疼。
他正覺得安爵燁最近安分了一些,沒想到又遇上了。
不過想到他和葉心的關係,倒也不覺得意外。
衍門這次鬧這麼大,顯然是不可能無功而返的,而且據他初步了解,這事確實是問派惹到了衍門,衍門是肯定要出口氣的。
現在安爵燁跟著來,能眼睜睜看著女朋友受了委屈不管?能不幫著?
但是以安爵燁的性子,一旦出手,估計留給他的又是一個爛攤子,反正遇上安爵燁就沒什麼好事。
不過齊海心裏覺得有些奇怪,他對安爵燁還是有些了解的。
以他的性格來,現在和女朋友來討公道還被拒之門外,心情必然不太好,此時看見他這個來調和矛盾的人,隻會更不爽,怎麼也會出口諷刺他幾句才是。
事實上,以他和安爵燁的恩怨,即便安爵燁心情好的時候,見到他一般都會調侃一下。
但是現在,安爵燁見到他居然沒有任何反應,雖然神色上看不出什麼不對,但他總覺得怪怪的。
不過這畢竟是衍門和問派的事,雖然齊海覺得安爵燁不對勁,也隻是多留了一分心思,提防他做出什麼可怕的事,然後開始和葉心交涉。
“葉掌門,你這樣把整個問派困在陣法裏也沒辦法解決問題,還是撤了陣法,進去和問派商議一下如何解決這事吧。”
葉心麵上看不出有多生氣,語氣也十分溫和,“齊大師,我衍門的人來了這麼久,一直被問派關在門外,如此看來,問派顯然是不想好好商議解決這件事的,那我們也隻能用自己的方式討回公道了。”
齊海可不信問派不想好好解決這件事,不想解決事情又豈會請特殊辦事處來調解。
問派掌門把人關在門外,恐怕是不敢開門,畢竟衍門的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葉心這話似軟實硬,擺明了是不想接受調解,隻想自己討回公道。
畢竟特殊辦事處調解都是把大事化,聽衍門那位弟子傷得很重,衍門恐怕不願意息事寧人。
齊海皺了皺眉,開口道:“葉掌門,大家都是玄門中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有時還免不了合作……”
他話來沒完,魏無言便忍不住氣憤,嘀咕道:“問派傷人的時候,怎麼不想著大家都是玄門中人?”
齊海瞥了他一眼,魏無言不話了,卻梗著脖子,一副“我沒錯”的表情。
宴玦雖然不認得齊海了,但是聽到這話,也心生不悅,慢悠悠地道,“為了莫須有的爭風吃醋,不惜用祖傳符咒暗算人,想要置人於死地,知道的隻問派飛揚跋扈,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問派是一窩邪術師。”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齊海,氣勢逼人,語氣卻是懶洋洋的,“特殊辦事處不處理問派,反倒來勸咱們息事寧人,這是專管老實人了,難怪玄門沒落至此。”
齊海早有預料安爵燁不會不聞不問,沉住氣不理他,隻對葉心道:“葉掌門,我也不是讓衍門就這樣算了,隻是咱們手段能不能溫和一點,坐下來好好談,我相信問派會給衍門一個交代的。”